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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鈴想不知道這又是他的什麼奇葩怪癖,她感覺自己好像一棵樹,被他剝開了一層又一層的皮來細細觀賞。
蓮鏡修長的指尖在她肌膚上摩挲,就好似在上面比劃著名尺寸一般,很癢,很麻,她咬住貝齒,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死變態!
她羞得想鑽進地洞裡去。
然而就在她神思飄蕩的時候,一個銳利的刀尖刺入了她的肌膚,痛得她大叫了一聲。
「啊!!!」
蓮鏡按住她晃動的身體,點住了她的穴道,隨後繼續在她後背上刺畫著。
塗鈴想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尖在她後背慢慢移動,在她纖薄的肌膚上划過,劇痛感傾襲而來,眼淚花在眼裡翻滾,她痛得連連大叫:「公子,疼……」
她雙手攥緊了兩邊的床單,額間密密匝匝的汗水滾落,浸濕了她的發和他的枕頭,她顫抖著身體求饒:「公子,我錯了,你停下來,好痛……」
蓮鏡對她的哭喊無動於衷,繼續著手裡的動作,紅唇捲起的弧度似月牙般,冷意駭人。
「哭了?」
他看見她的眼淚,仿佛更加興奮了:「哭大點聲兒,本公子最喜歡聽你哭了。」
塗鈴想真的放聲大哭了起來,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的爆發,身體的疼痛外加心靈的折磨,她哭得稀里嘩啦,不管不顧地大罵道:「變態!蓮鏡,你就是個變態!」
蓮鏡陰柔地笑著,目光專注於她的背部,那把匕首在他手裡,仿佛變成了一支神來之筆,他手起筆落,瀟灑遒勁,落筆之處,血珠溢出,那些紅色的血液,令他整個身體都在叫囂。
塗鈴想感覺自己就要疼暈過去了,可是每一次快要暈的時候,蓮鏡就加重了一分力道,又強行將她的神志拉回現實來。
太過分了!
蓮鏡,別讓你落在我手中,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
她不知道這樣過去了多久,後面的人終於停止了動作。蓮鏡看著那幅自己的傑作,滿意地勾起唇角,昏黃的燭光下,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陰森恐怖。
「小奴鈴,現在你回去,你那夫君總該休了你了吧。」
塗鈴想已經痛得大腦不會運轉了,她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問:「你對我的背到底做了什麼?」
蓮鏡桀桀淺笑,語調又輕又柔,說:「我在你的背上紋了一朵……紅蓮。」
「什麼?!」
塗鈴想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這才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任是一個人看到她背上的紅蓮,都會知道她與他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更何況是她的夫君了。
蓮鏡的手指輕撫她的纖背,妖邪地說:「這是,專屬於我蓮鏡的紅蓮。小奴鈴,你喜歡嗎?」
說完,他又自己接著說道:「哦,我忘了,你看不到。但,你一定會喜歡的。」
塗鈴想整個人脫力地軟趴在床榻上,像被抽乾了血液一般,唇角被她咬破皮,眼前金星翻冒,此刻,她只想快點暈過去。
蓮鏡下了床,高大的身軀立在床下,手中握著那把作惡工具,他的修長指尖在刀面輕抹而過,指尖沾了一滴血,他將那帶血的指尖送到了嘴邊,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細細品嘗那鮮血的味道。
塗鈴想看到這一幕,大腦嗡嗡地響,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倒流去,她羞得移開了眼,可是餘光卻控制不住往他那邊瞟。
她這是斯德哥爾摩了嗎?怎麼會覺得這樣的他很誘人?
「好甜啊。」這是他品嘗了許久後下的評論。
他朝著她俯身靠近,一張昳麗優雅的臉倏然來到她眼前,他再次從刀面上抹了一滴血,笑著問她:「你要不要嘗嘗?可甜了。」
不知是不是嘗了血的緣故,他的聲音竟也變得清甜了許多,沒有先前那麼陰冷了。
塗鈴想一個勁地搖頭,誰像他那樣變態啊,還喜歡喝血。
可是他卻執著地將手指指腹按在了她的唇瓣上,將那滴鮮紅的血過渡到她的唇上,就像是在為她點口脂一般。
塗鈴想在他手指觸上的這一刻,心房裡的心臟又猛烈跳動了起來,她越發覺得自己也患上斯德哥爾摩了。
原書里的女配就是這樣,蓮鏡越是虐待她,她就越喜歡他,可是她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會喜歡蓮鏡的,但是她為何會心跳加速呢?
甚至還覺得他這樣妖邪地沖自己笑,極為的好看。
她真是病了嗎?
病得忘記了剛剛是誰在她背上,無情地划過一刀又一刀。
蓮鏡的手退離開她的唇,用命令的口吻吩咐:「嘗嘗。」
她抿了抿唇,嘗到了唇瓣上的血,她現在意識不清,嘗不出什麼味道來。
蓮鏡掃了一眼床上的血跡,道:「小奴鈴,你把我床單都弄髒了誒。」
塗鈴想一聽,以為他是要趕自己下去,立刻撐著雙臂,打算爬起來,然而這一起來,身前的衣衫就往下滑落,眼看著就要滑下胸口,她立即又朝著床上趴了回去。
蓮鏡瞅著她,嘆了一聲氣,擔心地道:「小奴鈴,你怎麼虛弱得爬都爬不起來了?」
塗鈴想見他這副假惺惺的模樣,忍不住腹誹:我變成這樣還不是怪你!真能演!
他歪著頭看她,一派天真地問:「小奴鈴,你這樣莫不是想賴上本公子的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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