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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伺候洗澡該怎麼伺候啊?
不會是要她給他擦身體吧?
天哪!
光是幻想一下,她就要流鼻血了。
「喂,你還愣在那兒幹嘛?」後面響起了蓮鏡的聲音來。
她立刻朝著他跑了過去,紅著臉,伸出手,去為他解衣帶。
誰知蓮鏡猝然擒住她的小手,憤怒地吼道:「你幹嘛?」
塗鈴想抬起疑惑的眼睛來,問:「不是要我伺候嗎?」
「你……」他氣得臉色鐵青,將她的手一甩,「給我滾出去!」
還想伺候?想得美。
塗鈴想聽到這話,如釋重負地朝外跑了去,心想終於不用伺候這瘟神了。
剛走處房門後,她才想起一事來,回頭問道:「公子,我今晚睡哪兒啊?」
「你除了睡我房間,還想睡哪兒?」
那冰裂般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仿佛在問:難不成你還想去睡別人的房間?
「哦,知道了……」她替他將門帶上。
她瞅了瞅左右各還有一間房,心道自己根本跑不了,他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去睡其他房間呢?非得把她拴在他身邊才滿意麼?
她滑地而坐,靠在門板上,走廊上落了一地明月清輝,照著她紅裙子上的銀絲格外閃亮。
她捧著雙腮,望著遠方的高山青峰、苗寨幽火,耳畔時不時傳來一聲水聲,她的臉不由一熱,那是蓮鏡洗澡所發出的聲音。
她抖了抖大紅裙擺上的灰土,先前被蓮鏡拖著走了那麼長一段距離,裙子都快被磨破了,上面也沾了好些泥土與草葉。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髒兮兮的,迫不及待也想洗個澡。
不過,蓮鏡定是不會允許她用他的浴桶的。
對了,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好地方,當時她寫苗疆這一段劇情的時候,寫了女主常常去一個溫泉池泡澡,那個地方幽靜荒僻,極少有人知道,等明日蓮鏡出門了,她就可以去那裡洗澡。
於是,她就在這樣的美好幻想中進入了夢鄉。
蓮鏡沐浴完之後,打開門的那瞬間,靠在門板上熟睡的少女就滑倒了下來,腦袋往他腳上靠。
他一腳踢上她的肩頭,將她踢去了另一邊:「你這丫頭,本公子都還沒睡呢,你就敢先睡!」
塗鈴想被他一腳從睡夢中踹醒,她揉了揉被踢中的肩膀,抬起朦朧的眸看了他一眼,心裡暗罵著:死蓮鏡,踢得真痛。
「去,把水收拾了。」
他換了一件乾淨的牙白色雲紋寢袍,腰間束著一條長細帶,整個人褪了些邪氣,多了幾分柔弱無害,一縷清香送入她鼻端,香得她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死男人,把自己弄這麼香乾嘛?
騷狐狸,要去勾引誰啊?!
她撐著門板從地上站起來,往屋子裡搖搖晃晃地走去,蓮鏡一臉嫌棄地退後半步,似乎很怕她那髒兮兮的衣裳碰到他一樣。
等她收拾完房間後,蓮鏡已經在床上躺下了,她看了看這屋子,連張榻都沒有,她該睡哪兒?
睡地板嗎?
好冷的啊。
看著床上躺得安靜的人,她在心裡咒罵:死男人,最好是睡死在那兒。
她躡手躡腳地在屋子裡的衣櫃中翻找出了一床棉花被,然後裹著那床被子,在地板上睡了起來。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活著就行,活著就行,其他的都能忍,再苦她也能熬過去。
翌日,蓮鏡起來掃了她一眼,將她踢醒,俯身笑著說:「小奴隸,你這日子過得挺舒心的呀。以後,你必須得在本公子醒之前先起來,否則……」他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拎起她如青蔥的秀指,「晚起一天,就割一根手指頭,手指頭割完了,就割腳趾頭。」
塗鈴想嚇得往後躲,面色惶惶,說:「可是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啊。」
「這個嘛,你自己猜啊。」
他笑著說完後,就心情極好地出了房間。
猜?
她怎麼猜啊?
這明擺著就是不想讓她睡個好覺嘛。
今日,蓮鏡果然出了門,誰也沒有帶,塗鈴想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而這些事情,他不會想讓她知道。
等他走後,她就抱著一套乾淨衣裳從吊腳樓後面的小路上了山,霍心看了她一眼,隨口問了一句:「去哪兒?」
「洗……洗衣裳。」
「洗衣裳去山裡洗?」
「公子說山里水好……」
「去吧去吧。」霍心擺擺手,許是覺得她逃不了,所以沒把她放在心上。
她獨自去了山林里,朝著記憶中的路線走了去,很快便就遠離了那些吊腳樓,如果她現在逃的話,是不是有機會逃掉呢?
不。
她現在還不敢冒險,她不敢保證逃出去後不會被蓮鏡追上,畢竟他那鼻子是屬狗的。
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在林子裡繞了一會兒後,她終於如願看到了一汪溫泉池。
這地方偏僻,三面環山,不是苗疆本地人不會知道,而且這地方屬於古月小寨的範圍,那是苗王的地盤,普通人也不敢來此亂竄。
她樂滋滋地跑了過去,蹲在池子邊用手探了一下水溫,溫度正合適,她立刻脫了衣裳,走進了池子裡去。
「好舒服啊。」
連日來跟著蓮鏡東奔西走,被他使喚得累死累活,現在一進入這麼舒服的溫泉,她就只想泡在裡面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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