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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鏡聞言後,空氣靜了下來,良久,他俯下身來,貼近她問:「是麼?」
「是……是啊。」她呼吸滯了滯。
「迢迢這麼關心我麼?」
「關心殿下是奴婢分內之事。」
他扯了扯蓮花紋衣襟,說:「那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喝了酒,現在渾身乏得很,你是不是應該關心關心我?」
塗鈴想問:「那殿下你是需要醒酒湯嗎?」
他輕搖了搖頭:「我想讓迢迢你為我按按。」
「按摩嗎?好啊。殿下你先坐下。」她將他扶到一旁的圓木凳子坐下。
蓮鏡揉了揉太陽穴:「幫我按按這兒。」
「是。」
她站在他的面前,雙手抬起,放在他的兩邊太陽穴上,指腹輕輕地按揉旋轉,她按得認真細緻,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嘴角輕扯的一絲笑。
少女寬大的紗質衣袖在他胸膛掃來掃去,掃得他心間痒痒的,他抬手握住她的柳段腰肢,將她按在了自己腿上坐著,「迢迢累了就坐著按。」
塗鈴想當即彈了起來,面紅驚慌:「殿下,這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少年反問,繼續將她拽了下來。
塗鈴想如坐針氈,按摩的力道也軟了幾分,她還不知道蓮鏡竟是個調情方面的箇中高手,以前她還真是天真了。
他的手輕攬著她的小蠻腰,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略有些情動地說:「迢迢,今夜留下來侍寢吧。」
「啊??」
「不可!」她大聲道。
「為何不可?」蓮鏡抱著她問,聲音比剛才冷厲了許多。
「殿……殿下,奴長得很難看。」
「我又看不見。」他不甚在意地道。
「可是……」
「可是什麼?你再三推脫,是想被剁成碎塊扔去餵魚麼?」
塗鈴想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威脅自己,忙搖頭:「殿下,不想。」
「你乖乖留在這裡,待會兒幫我打發走一個人,獎勵我自是少不了你的。」
打發走人?
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於是,她就答應留在了這裡。
今夜,桑榆再次走了來,蓮鏡這次沒有揮她走,而是讓她進入了殿中。
桑榆進來時,看到床上的青紗帳內多了一個女子,她的腳步一頓,直直地盯著裡面的人。
帳內,少女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容 ,但依稀可見她是貼在蓮鏡懷裡的,穿著烏黑色的侍女服,而蓮鏡此刻正低著頭,似乎在親吻她的脖子。
「蓮鏡,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和一個侍女就這樣?
她氣得連「少主」都不叫了。
蓮鏡打斷她的話:「怎麼不能?我做什麼事難不成還需要向你匯報?」
「當然不是。」桑榆氣得全身發抖,將香爐點燃後,就轉身出去了。
等殿門再次被合上時,塗鈴想立即推開蓮鏡,將敞開的衣襟拉上去:「殿下,她走了,戲演完了。」
她沒想到蓮鏡竟然要演這樣一場戲來把桑榆氣走,她有些不明所以。
在她死後的這段時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可是蓮鏡卻按住她不放:「誰跟你說我是在演戲的?」
「???」
少年情動的模樣她一眼便能看出,在他再次吻上來的時候,她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問:「殿下,你剛剛為何要讓她看見那一幕啊?還有她點的香又是什麼?」
「你想知道?」蓮鏡的聲音好聽極了,令她無限沉淪。
「嗯。」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可憐起來:「我剛才喝的那酒有些烈,現在燒得厲害,渾身難受,不得紓解,你幫幫我,我就告訴你。」
他眼睛合上,白皙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絲的潮紅,聲音也啞得不像話,塗鈴想又怎會不懂他的痛苦?
這根本不是醉酒難受,而是□□焚身。
「怎……怎麼幫?」她紅著臉問。
他牽住了她的手,道:「很簡單的。」
塗鈴想怔然了片刻,才知道他說的是何意,這事在當初喚醒他的時候也做過,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拉過青絲被將他的眼睛蒙住,即使知道他看不見,還是將他捂了起來。
「那殿下你說吧,為何要氣走她?」
蓮鏡的臉沉在青絲被中,失神地想,這又是一場夢嗎?仙女賜給他的荒唐夢……
他拽緊了她的衣袖,生怕她像蝴蝶一般輕飄飄地飛走了。
「先前她給我下過催情蠱,我不喜歡。」
「既不喜歡,為何還要將她留在身邊?」
蓮鏡略有些啞的聲音從被衾下傳出:「因為……戒不掉。」
「嗯?」
「她能夠煉出緩解我身體裡蠱性的香。」
那時候,她剛死的那段時間,他每日被情蠱鑽心,是哥哥帶來了桑榆,說她可以救他,但是前提是他需得將解藥給她。
他答應了,但是卻沒有一次性將所有的解藥全給她,而是分批次一點一點地給。
他們仿佛在做著一場交易,他給她解藥,她替他煉香。
塗鈴想聽了後,隨後又問:「你聞了那個香後,是不是會睡得很沉?」
蓮鏡默然片刻,才答:「我從未讓她近過身。」
「那可說不準哦,我聽說她常常在你殿裡待上一整夜,而且你這般血氣方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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