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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管家之前種種一系列的異常行為又是怎麼回事,小教堂里疑似代表玩家數目並少了一個的禱告者塑像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好像確認了安全,但仇並不輕鬆,更多未解的疑團籠罩著他。並且單獨和這個管家面對面時,仇愈發地感受到一種碾壓級別的壓迫感。
離下一輪次還差一個黎明,而他自己的提問在一開始用掉了,仇當然也閃過一絲後悔,但他更是一個積極爭取的人。他盯著管家,心中經過種種衡量後,他直接問道。
「藺懷生還活著麼?」
仇必須要肯定這點。
但祂給這個人類的答案從始至終都那麼不近人情。
「你已經用掉了提問的資格。」
說著,祂就如同終於敷衍完成了任務一般,結束了無趣又期待接下來的驚喜,而身體誠實得反應情緒。
仇忽然發現,西裝管家的身後有一根尾巴。惡魔尾巴。
夜晚太黑了,而對方手裡的燈又是那麼得暗,以至於起先他根本沒有注意到。
現在這根尾巴愉悅地甩動著,讓人類想起他們最忠誠的犬類夥伴。
這和管家這個角色給仇的感覺完全不符。
仇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一瞬間出了什麼問題,直到他仔細地看到了管家身後的尾巴。
那個惡魔的尾巴並不恐怖,它的尾端是一顆心。
仇不合時宜、但大膽地聯想到:藺懷生是「心臟」。
就連西裝管家也說話了。
「請問為什麼要盯著我愛人送我的禮物?」
……
當黎明來臨,這個殘酷的遊戲進入了第二輪次,玩家們匯合後,似乎共同加快這個遊戲急速駛向不可控的終點。
祂在外面走了一圈回來,和藺懷生分享。
「不少人來向我問問題。」
藺懷生揶揄祂:「當智者先知的感覺怎麼樣,神明大人?」
結果祂正兒八經地對藺懷生說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世界的俗語:「智者是不墮愛河的。」
好像說祂並不喜歡。
藺懷生聞言:「可我喜歡智者墮愛河。」
祂花了好一會功夫才反應過來,藺懷生這麼說是承認他們的相愛,也委婉誇讚祂。
祂紅了一點耳廓,這就是裝了一顆心臟的「小毛病」了,什麼反應都變得無處遁形。
祂想,祂需要花時間來想明白,可見祂並非智者。
但聽藺懷生的意思,生生他喜歡智者。
於是祂矜持地應下這句恭維:「謝謝。」
祂註定做不了愛情里的智者,但做愚者,來襯托智者,為他搭台,也是一種樂趣。
也就是自祂應下藺懷生的話,就好像上了這個當,藺懷生雙手合十做禱告狀,他用了一個禱告者塑像金蟬脫殼,現在他就還一個最虔誠的信徒回來。
「我的神,新的一天來臨了,你願意聽我的禱告、解答我的困惑嗎?」
但神知道,面前這個人類不是他的信徒,是他的愛人。他說的每一句虔誠,都是愛人的遊戲。
「我願為你掃除一切迷惘。」
「我的神,今晚會是惡魔夜嗎?」
虔誠的羔羊向他的神提問。
他的眼睛是那麼純淨,目光又是那麼憧憬,他嘴裡喊著神,但仿佛他自己才是聖潔的寵兒。可他不要這種一成不變的無趣,他向神咧開嘴笑露出一點尖尖的牙齒,於是從羊變成獵犬,宣告他的狩獵遊戲開始。
「你希望是的話,就會是。」
這是祂給藺懷生的回答。
所以今晚必是惡魔夜。
同時祂也告訴藺懷生:「生生,你的隊友也向我問了同一個問題。」
那個叫仇的傢伙並不氣餒,平安夜過度到黎明之際,新的輪次到來,他爭分奪秒問了管家一個問題。
「今晚是不是惡魔夜。」
第二個房間的屋主是誰,這個答案很好得出。
現在大家明牌的大半數,剩下再一一推理,第二房間的屋主鎖定在趙銘傳身上。如果在他的輪次,仇能夠把趙銘傳推出屋殺死,那麼第二個房間就會被跳過,直接來到藺懷生的第三個安全屋,正常遊戲也就結束了。
仇現在完全確定藺懷生還活著了,並且在暗中伺機等待,他很快就要贏了。這時候的仇已經懶得想藺懷生和面前這個npc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這不是遊戲的關鍵。
但仇從來不喜歡做隊友的順風車,被隊友施捨勝利。
他必須也得是勝利的締造者。
……
夜晚,重新回到了仇的安全屋。
現在大家基本都屬於明牌的狀態了,正因為如此,施瑜這邊的三個人看到仇安然無恙回來後的臉色都不算好。
不僅僅因為仇幸運地遇到了平安夜,白天仇同樣躲過了施瑜和趙銘傳的伏擊。那麼到了夜晚,主動權就移交到了仇的手中。
趙銘傳的心裡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遊戲公告說道:【請玩家趙銘傳、蘇柏離開安全屋。】
蘇柏一開始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幾秒鐘後,他的臉唰地全白了:「怎麼會有兩個人……」
而他竟然還包括其中。
仇在白天被這幾個人針對的很狠,這會也是光明正大地報復回去。他嘲弄地勾唇:「第二輪了,遊戲理應更刺激一些,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