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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晚上真正的屋主順著我的質疑,把蘇柏推了出去,實際上想要營造屋主是仇的假象。」
藺懷生掃視面前的幾個人:「剛好,有嫌疑的四個人現在都在這裡。」
覃白、施瑜、趙銘傳還有他自己。
「有人認嗎?」
一陣靜默後,藺懷生繼續道:「我們接著盤。」
那邊施瑜已經在代表第二晚的縱列里把蘇柏和仇划去。
在這張表格里目前已經有三個格子確定了。
藺懷生下一句道:「我不認我是第一晚的屋主。」
眾人都給他玩懵了,沒見過上來自己先給自己排除坑位的。
「無論屋主能不能把自己投出去,第一晚的時候我們什麼信息都不了解,我根本沒有必要自己冒險把自己投出去。」
「這是我的理由。後面的二到四,以及接下來的五和六,大家可以查我。」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第二個就緊隨其後。
是仇。
「把我那行第二晚、第三晚都劃了。」他對施瑜那麼說。
覃白說:「你不認第三晚?」
仇氣笑:「剛才本來是我出去,如果我是屋主且不能投自己出去,那我大可以投別人,都比投蘇柏的風險來得低。」
覃白緊逼:「如果和你都是陣營首領,你剛才那個回合就無論如何都會把蘇柏投出去。」
仇皺了皺眉:「我不認,就這樣。」
這時,遊戲提示再次響起。
【請屋主匿名選擇今晚離開安全屋的玩家。】
仇說:「投我出去。」
「我該說的說完了,正好也輪到我出去了,你們留下的接著盤。」
在仇說完之後,遊戲很快更新了消息,如仇所願。
【屋主已做出選擇。】
【現在,請玩家仇離開安全屋。】
……
仇和他們分開了。
穿著黑外套的年輕男人沿著原路回去,眾人看到他在黑暗中摸到了門把手、打開門,最後離開。他走得乾淨利落,好像從來沒長一顆會恐懼的心。
現在安全屋裡只剩四個人了,這是第一次安全屋裡剩這麼少人。
趙銘傳收回目光,說道:「我們繼續吧,每次剛投完人都有一段比較長的『安全時間』,希望我們來得及盤出更多訊息。」
「大家覺得仇是第三個安全屋的主人嗎?」
因為仇不在,趙銘傳問得也很直接,何況他們剛才討論的焦點也正在於此。藺懷生就在趙銘傳的對面,所以也不知道是恰好還是有意,趙銘傳說這句話的時候正看著藺懷生。
負責記錄的施瑜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但這樣一來,第三間安全屋的情況竟然和第二間極其相似,屋主同樣鎖定在剩下的四個人里。
覃白說:「現在是第四間,蘇柏和仇也可以排除。」因為蘇柏打從一開始就不在,而仇剛剛也離開了。
趙銘傳提醒道:「我贊同蘇柏的範圍可以再縮小,但仇仍然有作為屋主自己投自己的可能,他不能完全排除。」
正因為有關安全屋主能否投自己出去這一點無法確定,眾人現在討論的時候基本都謹慎地歸向「可以」這個選項,而覃白剛才似乎又下意識地默認成了「屋主不能投自己」。
覃白立刻糾正並道歉道:「抱歉。」
藺懷生說沒事:「起碼我們現在公開討論完,能夠縮小一部分的範圍。」
「而我傾向於夜晚的安全屋是留給大家尋找安全屋內的線索、推斷屋主是誰以及他的身份牌,關於遊戲規則的內容和秘密應該要在白天的古堡里尋找。」
「夜晚不知道還會有多久就過去,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不如也像白天分組那樣,一組繼續盤之前的三間安全屋,另外一組來找這間房間的線索?」
覃白說:「我沒問題。」說完看向其他人。
施瑜和趙銘傳也都說好。
藺懷生因為之前的驚人表現被留在了分析組,他想了一下,主動問趙銘傳:「趙銘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好。」
但說完,趙銘傳自己都愣了一下。
覃白見兩人火速定好了,對這個結果也無異議,便喊施瑜跟她,然後對留下來的兩個男人說:「那我和施瑜再往前走一段,有事就大聲喊。」
藺懷生說好,施瑜也把自己的本子和筆留給了他們。
兩個女生走遠後,藺懷生對趙銘傳笑了笑,主動邀請道:「我們索性坐下吧,正好也記東西。」
趙銘傳似乎還沉浸在某種情緒中沒有回過神來,他看藺懷生的眼神說不出的複雜,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了聲好,然後謹慎地坐下來。
趙銘傳的這些舉動仿佛藺懷生要害他似的。當然,藺懷生把他拉下來,就是想要試探趙銘傳,看看對方是不是知道有關他的身份。但藺懷生什麼過分的舉動都還沒做,趙銘傳也未免表現得太如臨大敵。
很快,趙銘傳自己也意識到了,他假意清了清嗓子,又恢復了先前那副溫和領袖的模樣。
「我們先從第一間屋子開始,麻煩懷生你記一下了。」
趙銘傳回憶:「第一間的構造是圓錐形,像一個聖誕帽。當時我們拉動了上方那根垂下來的紅色帶子,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尖頂部分太高,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往上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