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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吃東西
陳鄰在糾結要怎麼和徐存湛解釋。
如非必要,她並不想騙徐存湛。
甚至現在回想,陳鄰都還會覺得無語;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熱就撲出去了,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和昭昭扭成一團在胡扯頭花了。
但仔細一想又好想並不是需要打架的事情。
話本不是她寫的,也不是她搜羅來放在這裡的,她為什麼要心虛?
對面徐存湛還坐著在看她,兩條大長腿懶洋洋打直坤著。
陳鄰想了想,還是沒說謊,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剛剛在書柜上翻到一本話本,說你有十三個小情人,寫得挺露骨的……昭昭想把話本拿給你看,我不想讓她拿,搶著搶著就打起來了——也不算打架吧?」
回憶了一下兩人小學生式的胡扯頭花,陳鄰嚴謹的補上了最後一句。
徐存湛:「就這?」
陳鄰:「……就這個。」
徐存湛扯了扯嘴角,笑出聲:「你真是……」
後面的話他沒說完。陳鄰眨了眨眼,還等著他的下文呢,徐存湛就不說了。
他站起身,對商枝語氣熟稔道:「你是醫修,她臉上那道口子你給她看看。」
商枝點了點頭,走到陳鄰面前,對她柔柔的笑。
陳鄰仰起臉配合的給她看——臉上只有左邊臉頰被抓出了印子,胳膊上也有幾個牙印,但是沒有咬破皮,看得出來昭昭分外嘴下留情。
商枝給陳鄰拿了兩盒藥,囑咐她早晚擦,破皮的地方別沾水。
或許是因為昨天才從常煥東那聽到了徐存湛和商枝的八卦。
真假不論,光是『青梅竹馬』這樣的身份就足夠產生聯繫。所以陳鄰總是不自覺去關注這兩個人有沒有互動——她還記得這兩人在自己面前碰面,商枝開口就喊了『蓮光』。
之前和徐存湛打架的那個和尚也喊過徐存湛『蓮光』。
可能是字,代號,反正是很親切的稱呼。
陳鄰沒有追問過『蓮光』的意思,甚至連更親近一點的『存湛』都沒有叫過。她喊徐存湛總是連名帶姓,或者一個禮貌性的『徐道長』。
反正徐存湛也一直喊她『陳姑娘』。
陳鄰觀察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徐存湛和商枝互動。
他們各做各的事情,徐存湛坐在窗戶邊,側著臉在看窗外。商枝給陳鄰拿了藥,咳嗽著又回隔壁房間去了;她的臉色仍舊很不好,身上一股濃重的藥味兒。
雖然不互動,但陳鄰總覺得他們應該是熟悉的。那是一種不需要互動就能展露出『我和這個人關係不錯』的氣場。
等商枝走了,陳鄰才坐到鏡子面前,擰開那盒藥膏,往臉上破口處抹。
乳白色的黏糊膏狀體,抹到傷口上時倒是不痛,就是很涼。陳鄰的臉皺了下,眉頭擠著,用食指去把破口上的藥膏抹開。
雖然不痛,但是太涼,陳鄰呼吸比平時重了些,咬著牙根小口吸氣。她看鏡子,徐存湛的目光就又轉回她身上——陳鄰背對著徐存湛,襦裙上杉露出一截脖頸,細白皮膚被脊椎骨節頂起一小塊,一小塊,間隔很規律的小巧的凸起。
她抬手抹藥時,衣袖往下滑落,露出同樣骨節顯眼的手腕。
徐存湛手指動了動,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陳鄰嘟嘟囔囔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熱就和她打起來了……是不是因為魅惑術啊?」
「我覺得那個魅惑術中多了,可能會影響腦子。」
徐存湛:「你又中魅惑術了?」
陳鄰:「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能想到狐狸的魅惑術那麼邪門,眼睛一對上,我的腦子就暈乎乎的了。」
臉上的藥膏抹開之後變成了半透明狀,不湊近了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陳鄰把藥膏盒子擰緊,放進荷包里,心裡想著回頭要找個機會和商枝道謝。擦完藥回頭,陳鄰看見徐存湛還在自己房間裡。
她摸摸自己後腦勺,困惑:「你不是要去調查拍賣會的事情嗎?」
徐存湛:「常煥東他們會去查。」
陳鄰:「……那你呢?」
徐存湛身子往後仰,大爺似的坤著兩條腿坐在圈椅里,理直氣壯:「我自然有別的事情要辦,你擦完藥了?」
陳鄰遲疑:「擦完了……你說的,要辦的別的事,不會是和我有關吧?等等——」
她警覺起來,兩手交叉橫在身前:「不會又要我去當什麼誘餌吧?我可不干啊!」
「哪有那麼多誘餌給你當。」徐存湛笑了,眼眸一彎,但又不像是平時嘲諷別人那樣笑,「來都來了,出去走走。」
陳鄰:「不會又要像昨天那樣走一整天吧?我不行我不行,我的腿會斷的,你找你師侄吧。」
徐存湛把她從座位拎起來——陳鄰試圖通過躺在地上耍賴的行為來逃避雙人競走活動——她人還沒有躺下去,就被徐存湛抓著胳膊拎起來。
陳鄰有氣無力:「徐道長,徐大哥,徐大爺,徐祖宗——求你了,我真不是跑馬拉松那塊料,求你放過我吧。」
「實在不行你去找那位塗山的小殿下吧?我覺得她的精力很好,陪你踏遍不夜城不在話下。」
徐存湛拖著她輕鬆的往外走,連腰都沒有彎一下。
他道:「帶你出去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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