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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我今天也問了商枝關於鐸蘭大夫的事情,連帶著打聽到了一些……關於你師父和沈家的舊事。」
「當初你師父離開的時候,他妻子是不是——」
徐存湛:「他離開的時候,沈老太太正是身懷六甲之時。」
陳鄰壓了壓嘴角,小聲嘀咕:「要走也不能那個時候走啊,他就這樣跑了,留下自己老婆和家產,要是沈老太太沒能撐住,被其他人欺負了怎麼辦?」
「誰知道呢。」徐存湛還是那副無關緊要的表情,「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一點。」
「沈老太太當年生下來一對龍鳳胎,妹妹繼承沈家家業生了沈春歲,哥哥卻在年少時離家出走失去了音訊。按照時間來推算,哥哥眼下應當正值壯年,太原城發生如此變故,他人又在哪裡呢?」
這倒是陳鄰沒有聽過的新消息,她愣了下,腦子慢吞吞消化著徐存湛餵到嘴邊的線索——但消化完了,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陳鄰:「龍鳳胎里的哥哥離家出走了?為什麼離家出走啊?」
徐存湛:「據說是和沈老太太大吵了一架,然後就走了。但畢竟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當時的奴僕大多數已經被遣散,目前沈府還活著的僕人都對這件事情不太清楚。」
「我讓蓬析去查了一下沈府被遣散的老僕人,找到了幾個可能知道一點內情的,準備下午去問問。」
陳鄰連忙舉起手:「我也想去!」
徐存湛瞥她,神色似笑非笑:「好奇?」
陳鄰腦袋一點一點如小雞啄米:「好奇!」
沒有人可以拒絕八卦的魅力。更何況是和徐存湛一起去,只要是和徐存湛一起,不管多危險的事情都和玩冒險RPG遊戲一樣,完全不用擔心生命安全。
陳鄰跟商枝說了一聲自己下午不去廚房,然後就收拾東西和徐存湛一起出門了。
當初沈家大少爺在離家出走前,曾經和沈老太太大吵了一架,鬧得不歡而散,之後大少爺便離家出走,至今未有音訊。蓬析為徐存湛打聽到的相關人,就是當年服侍過沈家大少爺的丫鬟和小廝。
在大少爺離家出走後沒多久,沈老太太就讓人將大少爺身邊的丫鬟和小廝都遣散,大有一副你離家出走,我也不認你了的架勢。而作為沈家的大少爺,他身邊光是負責貼身服侍的丫鬟就有四個,常跟在左右的小廝則有八個。
其中有三個丫鬟已經遠嫁他鄉,其中一個還留在太原,但目前身染疫病,正在隔離區里隔離著。而那八名小廝有的去了別家上工,有的直接換了工作,彼時大多已成家立業,也有兩個倒霉鬼不幸英年早逝。
還活著的六名小廝里有四名都躺在隔離區。
徐存湛這次帶著陳鄰去問的便是那兩名目前還沒有進隔離區的小廝——地址蓬析也打聽好了,其中一家交給蓬析去打聽,剩下一家由徐存湛和陳鄰去打聽。
在走去目的地的路上,陳鄰有些好奇,問徐存湛:「沈家大少爺和這次太原城的疫情有關係嗎?」
徐存湛老實回答:「不清楚。」
陳鄰詫異:「啊?」
徐存湛眨了眨眼,偏過臉對她笑,神情無辜:「我只是打聽到了這些消息,很好奇我師父的兒子跑哪裡去了而已。」
「……」
沉默片刻,陳鄰忍不住問:「我們的主線任務難道不是找出太原城疫情的源頭嗎?」
徐存湛:「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畢竟又不能未卜先知,總不能一落地就立刻知道所有事情。」
陳鄰居然覺得徐存湛還說得挺有道理。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皺著臉想事情——他們兩人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口,徐存湛抬手敲門,陳鄰思緒轉回,也看向那扇木門。
木門打開,一個年輕婦人探頭出來,看見兩個陌生的少年少女,有些困惑,「你們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存湛抬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婦人臉上疑惑神情立刻褪去,兩眼呆滯望著前方。
最簡單的攝魂術,遇到修為高點的就沒什麼用處了,但用來對付凡人卻一用一個準。
徐存湛:「你認識廖紹嗎?」
婦人呆呆點頭:「廖紹是我夫君。」
徐存湛:「你們成婚多久了?」
婦人:「我與夫君成婚五年有餘。」
徐存湛推開木門往裡走,那名婦人呆呆跟在他身後,陳鄰繞著被攝魂術迷惑的婦人轉了圈,伸手在她眼前晃。不等她的手晃完,徐存湛回頭,拉著她衣服後領,將她拽過來。
陳鄰被拽得踉蹌,倒退摔到徐存湛胸口。她仰起頭正要說話,徐存湛的手卻順勢落下去牽住她的手,手指張開十指相扣。
他現在牽手的動作已經足夠熟練,每次牽手都好像是在做一件如同呼吸那般自然而然的事情。因為徐存湛的這個動作,陳鄰原本要吐槽的話在喉嚨了卡了會,忘記了。
兩人進屋,迎面遇到昔日沈大少爺的小廝廖紹。他正在做木工活兒,聽到腳步聲,抬頭便見妻子領著兩名沒見過的少年少女進來。
廖紹面露困惑:「這兩位是……」
徐存湛故技重施,再度對廖紹用了攝魂術——很快廖紹也變得兩眼呆滯起來。
這種技法不管再看多少次,陳鄰都覺得很神奇。她盯著廖紹呆滯的臉看了會,問徐存湛:「這個術法會有後遺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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