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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紅樹族的事情勾出了伊西多的傷心事,艾戈伯特安慰道:「伊西多,不必擔心,即使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紅樹族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送出了自己的孩子,生命依舊會繁衍下去。」
「是的,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伊西多撲入大海中。
但礁石邊上卻留下一滴人魚眼淚凝結而成的寶石。
艾戈伯特按了按額頭,果然,安慰人這種事情,還是特拉維斯更擅長一些。
……
艾戈伯特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等到特拉維斯重新回到了科洛莫斯特學校。
他去食堂請巴特主廚做了一盤煎炸寄生蟬,在上面施加了一道保溫咒,接著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特拉維斯正在吃甜品,見到艾戈伯特進來,熱情地招呼他坐下。
艾戈伯特取出煎炸寄生蟬放在面前的桌上:「紅樹族的事情不順利嗎?」
特拉維斯點點頭,把裝有寄生蟬的盤子端到眼前仔細瞧了瞧:「我不得不說,作為食物,它們的外表很有個性,已經確定安全了嗎?」他問艾戈伯特。
艾戈伯特點頭:「我有一份詳細的數據來支撐,人類食用安全無副作用,而且還可以作為一種營養品食用。奧蘿拉說某些人會因為其營養過多而產生過敏的反應,在這點上我和葛萊蒂夫人研究過,是這些人的免疫系統對特定食物產生的不正常的免疫反應,與寄生蟬無關,如果他們吃到相似成分的東西,也會產生過敏反應。」
特拉維斯夾了一個寄生蟬送進嘴裡,禁不住讚嘆道:「它的美味超出想像。奧蘿拉總是能發現這些獨特的美味。」
艾戈伯特:「她說她吃過和寄生蟬差不多的東西。」
特拉維斯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那我要說,發現這個東西的人一定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樂於探索,享受生活並且有一顆包容的心,不會因為某些東西的外表而止步不前。」
艾戈伯特皺眉:「難的是要那些老傢伙也去吃這些東西。上次我們吃貝奇,他們就覺得我們瘋了,這一次吃寄生蟬,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
「慢慢來,他們總會接受的。」特拉維斯用手帕擦了擦嘴說。
艾戈伯特看向特拉維斯:「紅樹族的事情究竟有多嚴重?」
他從進門到現在,特拉維斯眉心的褶皺幾乎沒怎麼撫平過。
「棲息地的紅樹族……都死了。」
「什麼?!」艾戈伯特失態地站了起來:「怎、怎麼會這麼嚴重?查出原因了嗎?」
「還沒有。」特拉維斯靠在椅背上,眼前又浮現了他和達尼爾初到紅樹族棲息地的那一幕。
天邊,月光皎潔明亮,而他們的眼前只有腐爛發黑的泥土以及掩埋在其中的紅樹族人腐朽的身體,離他們最近的地方有一個紅樹族的人用軀幹環住一株紅樹族的幼苗,她想極力保護她懷裡的孩子,最終卻是和孩子一起枯朽。
「我和達尼爾查看了他們的身體,這些紅樹族的人應該死去有一段時間了。在我們到那裡不久後,魔法庭的執法隊也來了,他們把紅樹族整個棲息地封鎖起來,有一些生物學家和醫者留在那裡查詢紅樹族枯死的原因。」
「是你們通知了魔法庭?」
「並不是。」特拉維斯沉重地說道:「艾戈伯特,逃出去的那些紅樹族人也在相繼死亡,有人發現並把這件事報告了魔法庭。奧蘿拉手上的那株紅樹幼苗怎麼樣了?」
「這兩天不清楚,但是之前的時候並沒有發病的跡象,奧蘿拉把她養得很好。」艾戈伯特說。
……
小紅很健康。
這是蔚西給紅樹果子起的小名,至於大名,她打算等孩子長大了自己取。
回到學校後,蔚西的作息又規律了起來,每天早起做功課,把一大家子都帶著,讓小百語獸和紅樹果子一起沐浴清晨的朝氣。
小百語獸犯懶,根本睜不開眼睛,被蔚西帶出來了也會撅著屁股在旁邊睡懶覺,紅樹果子倒是很精神,在蔚西練劍的時候,兩片細嫩的葉片輕輕晃著,像是在旁邊加油似的。
一套劍法下來,蔚西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給自己用了一個清潔咒,她尋了個石墩坐下來,細細撫過太初劍身上的紋理。
和太初劍磨合了這麼久,它的氣韻已經有所內斂,現在不會隨便看著或者拿在手裡就能感受到在劍身上奔涌的雷電能量。
但這還不夠,蔚西想要和太初劍完全的心意相通,在玄門中,法寶溫養到一定境界,是可以收進身體裡的,不過她離這一步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蔚西小心收起太初劍,把紅樹果子揣進兜里,又單手撈起小百語獸,拍拍它圓滾滾的屁股:「你越來越沉手了,是不是該鍛鍊一下,不能這麼吃了睡,睡了吃。」
這很容易朝著某個動物發展。
小百語獸還在半夢半醒中,模糊地聽到蔚西的話,抬起肉乎乎的小腿,活動著小腳,含糊不清地說:「運動~」
蔚西:「……」
把小百語獸揣進兜里,蔚西覺得自己得給這個懶蛋設計一些活動項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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