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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訴蔚西不該這麼無禮,讓自己的母親在門外等這麼久,可隨後一股臭味直接從裡面衝出。
女管家一陣乾嘔,險些吐了出來,帕西塔爾夫人更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撇下手裡牽著的孩子,退到幾米外的地方,當她覺察到那股氣味隨著空氣的流動朝自己飄過來的時候,她終於忍受不住,轉身離開了。
蔚西開門後就見到了這幅場景,她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如果房間里都是這種味道,或許可以讓那個總想靠近她的帕西塔爾夫人主動遠離。
「小姐,您在房間里做了什麼?!」女管家第一次失態,忍不住大聲質問蔚西。
蔚西淡淡道:「吃了點東西。」
「你吃的是屎嗎?」旁邊傳來一個孩童的尖銳叫聲。
蔚西低頭,看著還不及自己腿高,正緊緊地捏著鼻子的男童,她忽然上前一步,扯住男童肉肉的臉蛋,溫柔地說道:「我吃的是你啊,所以你是屎嗎?」
男童氣得臉色漲紅,抬起腳去踢蔚西,蔚西卻早就料到了,鬆開男孩的臉蛋抓住他抬起的腳,用力地往上一抬。
男孩沒想到蔚西反應這麼快,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這下摔得結實,他扁著嘴,坐在地上嗚嗚大哭起來。
女管家完全沒想到只一會兒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不敢置信地瞪著蔚西:「小姐,你怎麼變得如此的粗俗無禮?」
蔚西:「這個詞不該用在我的身上。「她的下巴朝地上大哭的男孩點了點:「這是我的新弟弟?既然收養了,就請好好教一教,學校里有貴族的男孩子,但沒誰會把那些粗俗的字眼掛在嘴上,更不會隨便對女士動手動腳。」
「小姐,他還小,我們以後會教育,但現在請您最好去清洗一下自己。」女管家忍耐著說道:「我們也要清理你的房間,去除這些氣味。」
「不用了,我還挺喜歡的,我聞著舒服,房間里也不用擔心,散散味道就好了。」蔚西說完,根本不給女管家再次開口的機會,直接當著她的面關上了房門。
女管家緊抿著嘴唇看著面前合攏的房門,最後還是彎腰拽起還坐在地上哭的男孩。
兩人在旋轉樓梯處看到了靠牆站立的帕西塔爾夫人。
男孩一見到她,立刻甩開了女管家的手,哭著撲進帕西塔爾夫人的懷裡:「姐姐,壞!」
帕西塔爾夫人的雙手半舉著,想著男孩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她的臉上難以控制地露出嫌惡來,在男孩看不見的地方,她冷著面容對女管家說道:「帶他回房間。」
「是。」女管家應聲,強硬地把男孩從帕西塔爾夫人的身上抱走,快步走下樓梯。
帕西塔爾夫人低頭看著自己衣裙上沾著的污跡,頓覺得難以忍受,腳步匆匆地趕回自己的房間。
……
蔚西打開了窗戶,令房間內空氣流動,驅散之前做飯留下的熱氣和味道。
窗口下方是開得正旺盛的玫瑰園,微涼的夜風混著濃郁的的玫瑰香飄入房間中。
蔚西站在窗口只一會兒,就感受到了讓她戰慄的寒意,冷風似乎有意識地貼著她的皮膚一次次擦過。
蔚西抬起手,飛快地結印,她的眼眸隨之映出一片燦爛的金光。
在開啟天眼的狀態下,她又望向了下方的玫瑰園。
而與此同時,一批新鮮的玫瑰花瓣被女僕鋪在鮮紅的水面上,帕西塔爾夫人赤著身體躺了進去,被濃郁的花香包裹,她愜意地閉上了眼睛,剛才被蔚西房間里飄出的臭味和小孩子抹在身上的髒污似乎都被治癒了。
「奧蘿拉改變了很多。」帕西塔爾夫人忽然說道。
房間里僅剩下的女管家道:「她對新弟弟還保持著和以前一樣的壞脾氣,甚至比之前要更加過分。」
女管家描述著蔚西之前對男孩做出的事情。
閉著眼睛的帕西塔爾夫人忍不住皺起眉頭:「真難以想像她會這樣不珍惜自己,我原本打算在她下一個生日的時候再來採摘她,但是現在,我無法再看著她這樣揮霍下去了,她是如此的美麗……」
帕西塔爾夫人陶醉地摸上自己的臉。
女管家真誠道:「您這是在拯救她。」
……
午夜時分。
蔚西上了鎖的臥室門被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了,穿著黑色玫瑰花裙的帕西塔爾夫人靜悄悄地走到了蔚西的床邊,她抬起手上的魔杖,對著蔚西施加了一個昏睡咒。
然後痴迷地撫摸上她的面頰:「我……」
「您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變態。」
寂靜的房間里陡然響起一道嫌惡的聲音,帕西塔爾夫人慌忙地回過頭,就見到本該在床上熟睡的蔚西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她的身體半隱沒在陰影中,只有一雙眼睛尤為的明亮。
帕西塔爾夫人又轉頭去看床上的蔚西,在她的注視下,那張恬靜美麗的睡顏緩緩地變成了一個醜陋的紙人。
帕西塔爾夫人冷下臉:「這就是你在科洛莫斯特學校學習的小把戲嗎?當初真應該把你關在家裡!」
「這樣你受得了嗎?我長得多好啊,你天天看著我不嫉妒嗎?」蔚西摸著自己的臉,緩緩地走出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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