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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於此同時,他們也感受到裡面激烈的能量碰撞。
「這是契布曼養的沙黃,它現在……嗯,有些變異了。」蔚西快速解釋道。
魔法師仰頭望著眼前的龐大生物。這哪裡和沙黃沾邊,唯一相同的就是,它們大概都是植物。
一根藤蔓朝他襲來,魔法師下意識地用出火焰咒。
蔚西:「或許和它原本的習慣有關,它對炎熱都有一定的抗性。」
果然,魔法師見到那燒著火焰的藤蔓撤回去的時候隨便借著其他的藤蔓爬打兩下就熄滅了身上的火,而火焰帶給它的傷害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這已經不是「一定」了,而是非常多,魔法師心說。
安迪:「沙黃怕水……」
之前契布曼的沙黃就是在水中泡爛了根須。
蔚西不得不再次提醒兩個不了解眼前沙黃底細的人:「它現在對水也有一定的抗性了。」
或許它吸食的血液都是液體,用含有水的魔咒會讓它有輕微的興奮感。
魔法師又用了幾道強有力的攻擊魔咒,雖然摧毀了沙黃的藤蔓,但是它在下一秒就會再次生長出來,而且更加瘋狂。
安迪攻擊著沙黃的根須,大部分魔法能量都被其他藤蔓擋下,剩下的一些也會被一陣詭異的血霧消融。
兩人試了幾種魔法,都是這樣的效果,那些數不清的藤蔓就像是最忠誠的守衛攔在近前,絲毫不給三人任何攻擊到它根須的機會。
這樣下去並不行。
「安迪,我短暫地牽制住它,你們抓住機會攻擊。」
蔚西說著,已經快速地開始結印:「誅伐用六丁,四向神豁落,童子盡開明,地網周圍布,天羅匼匝並……」
地上的太極圖開始高速旋轉起來,剎那間,金光大盛,飛射出的金光交織成為一張細密的金網,罩住了沙黃。
那些瀰漫的血霧在接觸到金網後,發出一陣刺耳的哧哧聲,血霧被滌盪得乾乾淨淨。
而安迪和魔法師也是迅速抓住了這次機會,兩道攻擊魔咒一起射出,轟向了沙黃。
阻攔在前方的藤蔓被炸成了無數的碎片,兩道魔法攻擊的力量卻不減,勢如破竹一般,直抵被沙黃保護起來的根須。
精純的魔法能量瞬間攪碎了這些根須,沙黃的那些枝和葉失去了養分的供給,迅速地收縮,枯萎了下來。
蔚西伸出手,作為陣眼的太初劍立刻飛回她的手心中,而金色的太極圖也就此消失。
魔法師第一次見到這種魔法物品,好奇地還想要多看兩眼,然而蔚西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太初劍一落到手上,就被蔚西收了起來。
沒了太極圖的鎮壓,房間裡的狼藉顯現出來。
牆壁上到處都是裂痕,地板上也全都是坑坑窪窪的孔洞,而桌椅等家具早已經破碎了。
契布曼剛剛撿起魔杖,就聽到來自安迪的厲聲詢問:「契布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的沙黃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契布曼自知躲不過,老老實實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聽著契布曼的解釋,安迪的胸口起伏逐漸劇烈。
魔法師同情地瞥了一眼安迪,說道:「我記起來了,曾經我的朋友到過一片禁林,那裡之前是魔法師與深淵物種的戰場,那邊就有很多紅色的植物,凡是進到那片區域的生物,都不能活著走出來。」
安迪平緩了一下呼吸,冷聲說道:「我想在回到科洛莫斯特學校之後,有必要讓特拉維斯組織一次安全的教育,並重新修訂校規,避免你們養一些違禁的東西。」
契布曼惶恐地垂下頭。
蔚西扯了一下契布曼的袖子,低聲問他:「你只給它餵了你自己的血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株沙黃成長得就太快了。
契布曼支吾著說道:「不,我還從雜貨店裡買了些其他物種的血液作為它的輔食。」
蔚西:「……」
安迪頭疼地按了按額角。
魔法師一邊為這些學生的天真感到驚嘆,一邊揮動魔杖開始將屋內的陳設擺件復原。
安迪並不想說太多的話了,她走到門口,讓那些圍在外面的學生回房間休息。
「安迪,我覺得契布曼需要我們的安慰。」有學生說道。
安迪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撿著花盆碎片的契布曼,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和契布曼關係還不錯的幾個學生走進了房間,他們幫契布曼一起撿起那些花盆碎片。
「謝謝你們。」契布曼紅著眼睛道謝。
一個男同學無聲地拍了拍契布曼的肩膀。
契布曼哽咽道:「我很抱歉,我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他給大家帶來了危險,如果不是蔚西及時制止,一旦沙黃髮狂,它肯定會傷害到其他無辜的人。
「契布曼,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太想救沙黃了,我們也都希望它能好起來。」艾琳娜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安慰著契布曼,那次沙黃救人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在場,他們很能體諒契布曼的心情。
夥伴們的安慰很奏效,契布曼悲傷的心情稍稍有所緩和,然而在這個時候,斜刺里卻插來了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這件事就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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