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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步上前,用膝蓋頂住占卜師的脊背,不讓他再爬起來。
占卜師在地上拼命掙扎,但都沒什麼效果。
蔚西扭過他的手臂,把手搭在占卜師的手腕,現在整個脈象全亂了。
蔚西取出銀針, 扎在占卜師的身上,幫他穩住過於興奮的身體。
占卜師的掙扎不那麼劇烈了, 蔚西望向窗外,雨早已經停歇, 今晚月光充盈, 她結了一個手印, 攝取一縷月光,用月華入符:「太陰皇君,常弘至道,陰德不愆, 福屆億兆……」
銀白色的月輝在蔚西的手中結成一道符令。
蔚西將這道符令打在占卜師的身上 。
占卜師的身體一顫,徹底地安靜下來。
暫時用月華秘授符壓制住他的身體,蔚西又從兜里取出手機, 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念了一句罪過, 還是撥通了某個人的號碼。
艾戈伯特從沉睡中被電話鈴聲驚醒,他看清手機屏幕上顯示出的名字,打了一個響指,房間內的魔法燈倏然亮了起來。
艾戈伯特接通手機:「奧蘿拉,出了什麼事?」
蔚西:「非常抱歉打擾到您的美夢,我這裡有件急事,我遇到了一個人……」
蔚西把占卜師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
艾戈伯特握著手機的手一緊:「你確定那個聲音像是蟬鳴一樣嗎?」
「很相似。」畢竟兩個世界不同,蔚西也不敢全打保票。
「他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特點,比如皮膚蒼白,牙齒會比正常人要顯得尖利一些?」艾戈伯特追問道。
「與您說的吻合。」蔚西說:「他這是中了某些深淵物種的毒素嗎?」
「並不是,他被寄生了,奧蘿拉。」艾戈伯特沉聲說道:「我們管這類深淵物種叫做寄生蟬,這是你五年級才需要學習的課程。寄生蟬和真正的蟬一樣,潛伏在地下,要近三十年才會從地表里爬出來活動,和很多蟬一樣,它們的壽命並不長,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繁衍後代,然而它們雖然有著類似蟬的外形,但卻沒有性別器官。所以它們會尋找載體,男人的身體是他們最喜歡的一類物種。
成為寄生蟬的載體,身體就會不知不覺地發生改變。如皮膚變得蒼白,牙齒變得尖利,眼中會冒著綠光,而最為明顯的特徵是生.殖.器.官也慢慢地像是寄生蟬靠攏,開始退化。」
艾戈伯特說的這些都符合占卜師的特徵,前面的蔚西自己看過的,最後一個蔚西雖然沒看見,但是脈象上已經顯示出來了。
蔚西問艾戈伯特:「他一直鳴叫也是和普通蟬一樣在尋找配偶?」
「是的。」艾戈伯特說:「如果一旦有人和寄生蟬□□,並且懷孕,身體就會成為寄生蟬卵的卵床,這些卵會吸取受孕者的生命。」
「那被寄生的人呢?」蔚西問,說話時,她忽然看到趴在地上的占卜師手背鼓起了一塊,接著又迅速癟了下去。
蔚西撕開占卜師的袖子,有什麼東西在快速地沿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所到之處,肌膚都鼓起一個不起眼的小包,但隨著它離開,又迅速癟下去。
「寄生蟬雖然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它們寄生在人體,會調動大量的生命力來□□繁衍。最後那些被寄生的人會因為生命力耗盡而死亡。」艾戈伯特說。
蔚西拿出銀針,快、准、狠地把那東西封在占卜師肩頭的位置。
電話里艾戈伯特又說道:「奧蘿拉,那個人沒有救了,你明天通知魔法庭,讓他們把他帶走。」
蔚西掏出魔杖,施展了一個魔咒,讓魔杖尖端變得和刀一般鋒銳,割開了占卜師肩頭的肌膚。
一個長有兩對膜翅的生物迫不及待地從傷口處鑽了出來。
它身上沾上了不少血跡,膜翅抖了抖,想要飛走,蔚西的魔杖尖端飛快地射出一道白光,一個泡泡球將這個生物包了起來,在半空中浮動。
蔚西湊近了細看,果然和普通的蟬沒有什麼區別,頭部寬且短,觸角也不長,複眼位於頭部兩側且眼距拉得很寬,內里有三個複眼,視力良好。
寄生蟬振動翅膀,想要從氣泡里飛出去,但每一次都是身體撞上氣泡被反彈了回來。
蔚西問艾戈伯特:「先生,你們沒有試著把寄生蟬從身體里取出來嗎?」
「不可能。」艾戈伯特的回答既迅速又篤定:「還沒有人成功地把寄生蟬和人體分離,因為寄生蟬一旦找到宿主,如果不成功繁衍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只是說到後來,艾戈伯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直覺,已經多次見過蔚西騷操作的艾戈伯特敏銳地問道:「奧蘿拉,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艾戈伯特,我把那隻蟬取出來了。」蔚西說。
「…………」
儘管心裡有了一絲準備,艾戈伯特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他竭力穩住自己的呼吸:「你給我開視頻,讓我仔細看一看。」
「好。」
蔚西把語音模式轉變為視頻模式。
把攝像頭對準了被她困住的寄生蟬:「我看著還挺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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