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頁
左向豐也道:「嘉白說得沒錯。兩年前出事情以後,我曾經上那個姑娘被發現的地方看過, 地上的血都滲到泥土裡去了。那樣慘的情況,要真的是小姑娘的親人,確實不能忍到現在。」
「也有可能是他觀察了兩年,卻一直沒有找到真兇,所以正好這次這個王城建撞到槍口上,所以他無差別的開始殺人泄憤?」
杭嘉白道:「我覺得不太可能,要是真的這樣的話,現場不可能不留一點痕跡。這個現場太乾淨了。」
「對,我也覺得不能,今天我們組裡已經去查過了,那個小姑娘父親早亡,母親現在倒是還在,但已經瘋瘋癲癲的了,但她不具備作案的能力。除此之外,他們家裡,也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家人了。她的母親現在靠的都是街道辦的補助生活。」徐璈說完哀嘆一聲,靠在椅子背上。
「你們說作案的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們看了一天的監控,那條胡同邊上的監控我們來回看了不下十遍,一天之內,包括昨天,一個有嫌疑的人都沒有看到。難不成,那人會遁地?」
林舒月放下羊肉湯,看著徐璈:「你們就沒有覺得這個案子作案手法十分熟悉嗎?」
此話一出,杭嘉白三人立刻看了過來。林舒月的工作他們都是知道的,左向豐私底下甚至還討論過,都覺得林舒月這個小姑娘很有膽量,她過去報導的那些新聞,每一篇都很有價值。
作為一名警察,他們最喜歡的,就是林舒月這種實事求是不瞎編不捏造的記者。
徐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弟妹你快說說你的想法。」徐璈還挪了一下凳子,正對著林舒月坐著。
林舒月道:「那我就說了,不過我先說明一下啊,我沒有看過你們的卷宗,我就是合理討論一下。」
「行行行,你說你說。」
林舒月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聽說兩年前的那個受害者,無論是身體內,還是案發現場,都沒有一點兇手的信息是嗎?也是監控里沒有出現過任何有犯罪嫌疑的人,是嗎?」
徐璈點頭:「是啊,沒有一點······」
徐璈的話說到一半,蹭地一下就站起來了,林舒月說的這個方向確實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像過的方向。因為這實在是太離譜了,但經過林舒月這麼一說,徐璈越想,越覺得巧合,而巧合太過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往前推兩年,那也是2002年,首都這樣的地方大多數地方也都裝了監控攝像頭,廣場路屬於是首都的中心路段,比起別的地方,監控只多不少。
比起八九十年代,刑偵手段更是升級了不止一倍,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查出除了性別為男外,兇手的任何信息。
上次的受害者是個妙齡少女,這次的受害者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因為受害者特徵的天壤之別,大家也確實沒把兩起案件放在一起來比較。最多的猜測,也就是跟周旋來說的那樣,猜測這起案子是當年小姑娘的親屬來復仇了。
「我回去查查卷宗,這頓飯我請。」徐璈說著,去收銀台放了兩百塊錢,就匆匆走了。
杭嘉白他們都沒攔著。
在徐璈走了以後,杭嘉白看到林舒月手邊的水沒了,給她倒上,又問:「阿月,說說你的想法?」
林舒月跟杭嘉白討論案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林舒月也不是脫口而出:「我從今天下午,就一直在琢磨這個案子。王城建的案子做得太完美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這太反常了,阿白,你做刑警多年,你應該比我懂,任何完美的犯罪,都會留下一定的證據,偏偏這個案件沒有。」
「而兩年前那個案子,也是沒有一點痕跡留下來,接連兩件跟027路公交車有關的案子都沒有留下來任何證據,你覺得正常嗎?」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只不過,若是叫杭嘉白來偵破這起案件,他是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出跟林舒月一樣的猜測的。還是那句話,兩個受害者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一些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他們在找下手目標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找有有相同特徵的人呢。
左向豐就十分欣賞林舒月這樣天馬行空的腦洞了:「弟妹有沒有成為小說作者的想法?只要你有,我幫你跟出版社談。」
作為當代懸疑推理小說中比較有名氣的人,左向豐的這句話說得很有底氣。
林舒月愣了愣:「謝謝師兄,我沒有這個想法。」
林舒月覺得做人就要專一一點,就像上一世,她想當警察,就朝著成為一個好警察而使勁兒,這輩子無論是自願還是不自願,她都已經成為一個記者了,那她就做自己的這一份工作就足夠了。
她沒興趣,左向豐也不勸,他們點的菜上來了,大家認真的吃起飯來,周旋來跟林舒月一樣喝果汁,左向豐跟杭嘉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一個半小時後,四人才從飯店離開,周旋來送左向豐回去,林舒月開車載著杭嘉白回四合院。
今晚喝的酒度數有些高,杭嘉白的脖子有些紅,他靠在副駕駛座位上閉目養神,林舒月在車上放了舒緩的音樂,杭嘉白的呼吸逐漸平穩。
到了胡同口,杭嘉白睜開眼睛,裝似十分清醒地下車,然後摟著林舒月的肩膀,十分清醒地往四合院走。
趙嬸兒跟趙叔今晚都在,他們在四合院也是有居所的,門邊的倒座房就是他倆的宿舍。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