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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到了樓梯口,他們看到了拿著斧頭的左向豐,也看到了拿著攝像機的林舒月。
他們的記性還是可以的,那個前台便直接道:「小吳,你快上樓去給警察打電話,就說有人帶著兇器闖入展館,意圖殺人。」
前台後面的小青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蹬蹬蹬的就上樓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高昂的報警話語。
左向豐沒有搭理前台,前台在樓梯口不敢過來,他已經認出林舒月跟馮琴琴了。他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們。顯然,在他的思想里。
林舒月跟馮琴琴的朋友在展館丟了,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所以來展館這裡找茬兒來了。
要是眼神可以是刀,林舒月敢相信,她們已經在前台的眼神之下死了無數次了。
林舒月的手機是一直在跟杭嘉白通著話的,在小吳結束了報警電話,從樓上拿著拖把下來的三分鐘後,他們終於來了。他身邊的徐璈,周璇來都已經換上了警服。
杭嘉白跟他們一起進來。
周璇來像是不認識林舒月幾人一樣,環視一周後,將目光落在拿著斧頭的左向豐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警棍指著他:「放下武器。」
左向豐恍若未聞,他兩隻手舉起斧頭,砸向了「夢中的女神」,伴隨著啪的一聲,雕塑用的石膏應聲碎。破碎的石膏塊落在地上,但神奇的是,石膏像並沒有因此而發生斷裂,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形狀。
一團已經微微發黃的紗布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啊啊啊啊啊」左向豐的哀鳴在這一刻,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林舒月握著攝像機的鏡頭,在這一刻,抖了抖。
馮琴琴已經抱住了林舒月的手臂,眼淚在她的臉上,肆意橫流。
前台跟小吳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前台看著地上的石膏,牙呲欲裂:「你們有毛病吧?啊?就算是朋友失蹤了,也沒有必要來砸展館裡的東西吧?」
「你們知不知道這個雕塑值多少錢你們知不知道這場展館的舉辦人為這幾尊雕像投了多少保險?你們完犢子了我告訴你們!」前台大聲怒斥。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捲鋪蓋走人的畫面!他們這個地方,從十年前開始,就開始租房子給人做各種展覽。
這些展覽都是小型的,許多人辦這個展覽,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其實半點的名氣都沒有。那些作品丟了也就丟了。
但劉崇森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在辦展館之前,就已經成名的人!他們老闆十分重視這個活動,這份重視就展現在把給留在展館值班!
他們本來是在樓上看電視的,但誰能想到,會有那麼大膽的人,敢直接砸了會館的人進來砸雕塑呢?
甚至這些人還囂張到當著警察的面前砸!前台快瘋了,他已經不敢想這件事情要是被老闆知道了,他會發多大的火了。下午的火還沒消完呢!
徐璈他們都沒有理前台的狂怒,他拿出手機,給重案組打電話。在他說了這個石膏像里藏了人以後,還在憤怒嘶吼的前台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左向豐頹廢地跪在地上,眼淚一顆顆的從臉上落下。
首都市的刑偵局離這裡並不遠。重案二組的組長帶著法醫等人匆匆跑進來,法醫率先對已經被砸開的雕塑像進行檢查。
經過了十多分鐘的細緻檢查後,他們得出結論:「這是一具人體,內臟已經被掏空,內里填充上了石膏。初步判定,這具屍體為22-30歲的年輕女性,死亡時間、死亡方式、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探查。」
左向豐坐在地上,手捂著眼睛,他對象石木媛在失蹤時,是23歲,人生才剛剛開始,便已經走向了終結。
重案組三組的組長聽到法醫的結論以後,道:「把這些石膏像,全部給我砸開。」
左向豐身邊的斧頭被刑警拿走,他們砸了距離最近的一個石膏像,那尊名為「太陽神之子」的石膏像。
同樣是石膏炸裂,露出了裡面裹著紗布的屍體。
「母親之神」裡面,有兩具屍體,一具成年女人,一具一歲多的小嬰兒。
會展承辦方的前台跟小吳已經被嚇得坐在地上了,等聽到警察宣布,只有這四具屍體後,前台才哆哆嗦嗦地爬到樓上給老闆打電話。
與此同時,重案組的人已經驅車,前往劉崇森的家。
劉崇森,首都鳳山區的人。四年前,辭職後的他,問家裡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在鳳山區的一座山里買了個地基,蓋了一座民房,作為他的第一個工作室。
這幾年裡,他但凡有點時間,都是耗在這裡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在市區裡的家、市區里租住的工作室,都已經有警察趕過去了。
到達風山區的那座民房時,屋裡的暖氣還燒著,桌子上還有一桌子沒有吃完的菜。
熏雞、豬頭肉拌黃瓜都在此處,還有一杯沒有喝完的高級汾酒。
但屋裡屋外都已經沒有了人的存在痕跡。
重案組的組長聽著組員們匯報的有的地下室的存在,以及人剛剛跑了的話,看著炕上丟棄在一邊的高檔羽絨服。
冷笑著道:「留一部分人對劉崇森的這座住所進行里里外外的搜索,連老鼠洞也別放過。裡面有老鼠屯的幾粒米,你們都給我數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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