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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肖長鑫綁好以後,這些學生們又沉默了,現在應該怎麼辦?
他們把人綁好,阿豪看著他,就像看著當初被綁在床上的自己,發狠地道:「他電療我們,我們也電療他!」
說完這句話,她下意識地去看林舒月,林舒月沒有阻止,在看到他看過去時笑了笑。
阿豪心頭的那口氣一松。
他一提議,幾個少年男女眼睛刷地亮了。
肖長鑫這下是真的怕了,他沒做過電療,可他給別人做過啊,別人做電療時是什麼樣的他能不知道?
肖長鑫這輩子都不想體驗這個玩意兒!!要知道在剛剛開始開這個學校的時候,他掌握不好力道,可是把人電死過的!
他加大了掙扎的力氣,同時色厲內荏地威脅這些小孩兒:「你們敢!!」
「你看我們敢不敢!我們為什麼不敢!!」阿豪咬牙切齒,他看向另外幾人,冷冷道:「誰不想參與就出去。」
沒人說話,也沒人出去,剛才被解救下來的其中一個女生,顫抖地舉起手:「我第一個來,我會操作那個。」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還有我。」
「我。」
女生的話得到所有人支持。
肖長鑫面無人色:「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我跟你們的家長說你們已經改造好,讓他們把你們接走,怎麼樣?」
肖長鑫看威脅不行,開始了利誘。
周炳榮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拍拍手將大家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大聲道:「你們誰的襪子臭?」
眾人面面相覷,這算什麼問題?簡直風馬牛不相及,不過那個被電得吐白沫的男生還是弱弱地指著肖長鑫道:「當然是他的,跟被捂了四五年的鹹魚一樣,每次來醫務室我都差點被熏吐。」
周炳榮嫌棄的目光看向肖長鑫,對那個虛弱的男生說:「報仇的機會來了!」
「怎、怎麼說?」那個男生結結巴巴地問。
「脫他襪子,塞他嘴裡。」周炳榮嘿嘿一笑,出了一個賤嗖嗖的主意。
這個餿主意得到大伙兒一致贊同,那個男生苦著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快速脫下肖長鑫襪子,在眾人幾欲作嘔的眼神下,塞進肖長鑫嘴裡。
然後轉身就扶著牆乾嘔了起來,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滿身都是這個味兒,他不乾淨了!
那雙酸臭熏天的襪子還是進了肖長鑫的嘴,他也接受不了這個味道,不斷乾嘔,眼睛睜得圓滾,酒意徹底醒了。
「你不是會嗎?你來。」阿豪指指剛才說會操作熨斗的那個女生道。
女生深吸一口氣,扶起倒地的電療器,回憶著肖長鑫的操作,果然把電療器啟動了,她含著淚,雙手拿著熨斗樣的工具,舉到肖長鑫眼前。
肖長鑫嚇得直蹬腿,嗚嗚嗚叫個不停,他害怕,他怕啊!可他再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他親自設計的鐵床。
女生緩緩地往下放熨斗,快接觸到肖長鑫的皮膚時,她又害怕了,把熨斗提高了,肖長鑫立馬鬆了一口氣。
女生下意識地看向別人,然後咬咬唇,熨斗又往下放,這一次,她的手抖得厲害,她還是下不去手:「我害怕。」
如此反覆兩三次,肖長鑫的情緒也從緊張-害怕-到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譴責她,正常的人,誰會像肖長鑫和那些教官一樣那麼禽獸呢!
阿豪作為發起人,他說:「沒事,你給我吧,我來。」
那個女生看看阿豪,又看看肖長鑫,終於,那個女生鼓起勇氣:「我再試試。」
這一次,她閉著眼睛,用力把熨斗按下去:「滋!!!滋滋!!!」
外面的風大了起來,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林舒月看看天看看地,又朝窗戶外看了看。
這風可真是太大了,她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學生還是個孩子啊,行為過激點怎麼了?肖長鑫都是大人了,還能跟他們計較?
電療室里的反擊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外面風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了,開始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敲打在樹上、地上。
警笛聲傳入耳朵,過了十多分鐘,林舒月聽到許多腳步聲上了樓。
林舒月走進裡間,拔掉電,對著一屋子的青少年輕聲道:「警察來了。」
眾少年們聞言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林舒月。
他們從進入這個學校開始,就每天都在期待著有警察來救他們。可日盼夜盼,警察一直沒有來。他們早就沒了這個奢望了,現在猛地聽到警察來了,他們的對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可隨著林舒月的話音落,一群穿著警察制服的人進了這個醫務室,他們下意識地聚到一起,眼中滿是防備。
尤其是周炳榮!他爸爸在給他說這所學校時,說的是軍事化的管理,教官都是退伍軍人,正是因為崇拜軍人,周炳榮才會鬆口過來這裡上學。
因為在接他的車上看到這些人沒有一點軍人的特質質疑了一句,又頂撞了兩句,他就被一頓毒打。
他現在下意識地不相信這些軍人、警察!
警察那邊為首的是杭嘉白,他看著這一屋子受了傷的青少年,覺得心裡堵著一塊大石頭。
至於躺在床上嗚嗚做聲的肖長鑫,有警察例行上前檢查,發現看起來悽慘,實際上沒有危及生命,這貨吸著這些孩子的血,把自己養得膘肥體壯,俗稱:耐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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