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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願男繼續說:「她的日子其實也不好過,我聽人說過,她剛剛嫁給胡大根的那天,就被胡大根打了一頓,胡大寶跟何小草就在邊上看著。胡大寶甚至還在邊上教胡大根打人應該打哪裡才會叫人覺得又疼,又受不了什麼傷。」
胡大寶是胡大根的親爹,也是胡願男的親爺爺。他們家這一支代代都只出一個男孩,因此哪怕胡願男還有姑姑,但在別人眼裡,胡家就是一脈單傳。何小草是胡大根的親媽,她的親奶奶。
從他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在她們當地,男人女人的地位差距。
胡願男說:「我們姐妹四人都不怪她。她的日子也挺艱難的,而且她說的話也沒有錯,她過的日子,也是跟我們的沒有多大的差別,男人嫁給誰都是嫁,嫁給誰日子都不好過。」
「她也是疼過我們的。」對周鐵花,胡願男不恨,但也做不到愛。
林舒月還要問,吳冬艷來了,她的手裡還抓著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男人。
「這一是一個小偷,在邊上夜市偷人東西被我給抓了。」吳冬艷打開拘留室的門,找了個鐵籠子,把小偷推了進去。
「現在過年了,小偷是很多。」林舒月在吳冬艷出來後道。
林舒月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吳冬艷了。自從當上了刑警隊的小隊長以後,吳冬艷的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她這段時間,只要組裡沒有任務,她都是泡在檔案室里的。
林舒月跟她的聊天頻率不高,一個月也就三五次,但見面了,兩人依舊十分親熱,並不見生疏。她在跟林舒月說話的時候,也看了眼胡願男。
「是,最近天天都能接到很多報警電話。都是小偷的,我決定今晚去抓幾個小偷,先不跟你講了,我先走了,你忙著。」
「行,慢走。」吳冬艷這一打岔,林舒月也沒有什麼想要問胡願男的了。
她拿出自己的名片給胡願男,這盒子名片是報社最近發的,他們新聞部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盒子。
林舒月拿了以後一直都還沒有機會給出去,胡願男是第一個收到她的名片的人,也算是比較有紀念意義了。
「我明天會登報紙,我是鵬城都市日報的記者,到時候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去買一份來看。」林舒月朝胡願男說。
胡願男認真的記住林舒月的話,:「我記住了。」林舒月沒有問一些讓胡願男覺得難堪的問題,胡願男接受過好幾個採訪,林舒月的採訪最讓她舒服。
她也想看看林舒月寫了什麼東西,怎麼說的她。
跟胡願男說了再見,林舒月轉身朝外面走,她要找個安靜的咖啡館寫稿子。今晚就要去首都了,她得在這之前,把文章寫好。
還沒走出幾步去,林舒月就接到了文英的電話:「小林,我找到了一樣東西,如果這個東西裡面是鍾佳麗留下來的證據,那麼這些東西,應該能夠給鍾佳晟定罪了。」
從鍾佳晟被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了,距離24小時沒有多久了,時間短,任務重,胡江榮這邊的案子也需要交接,他們組的隊員恨不得分成24個人來用。
但鍾佳晟的偽裝實在是太好了,他們原本是對鍾佳麗的辦公室是抱著很大希望的,但經過三個人仔仔細細的搜尋,也沒有搜到一丁點的線索。鍾佳晟的家中、辦公室甚至經常去的地方,車裡,也沒有找到任何異常。
而根據胡江榮那天的說法,法國人鮑比也死了,但是到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鍾佳麗跟阿衰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但那些碎屍里的另外一個男人,卻到了現在也沒有任何線索。
她們也看過鍾佳麗的電腦,裡面乾乾淨淨的,網頁上的記錄里,也沒有任何關於那個圈子的消息。
而胡江榮的住所他們也去搜過,無論是哪一處,都乾淨整潔著。
忙活了這兩天,警察甚至連鍾佳麗他們遇害的第一現場都沒有發現,鍾佳麗她們的頭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胡江榮的嘴巴嚴得很。審問他的時候,問著問著,就問警察要不要做他的奴。
杭嘉白跟林舒月說過,葉雪玉他們會跟檢察機關提供證據,要求追究胡江榮的侮辱警察罪。
林舒月非常理解葉雪玉他們的感受,任誰好好一人,被人問要不要當奴隸,都會很憤怒,就像那天晚上的林舒月跟文英一樣。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晚上胡江榮說的那些話,林舒月還覺得腦瓜子突突的,只恨自己當初沒有下死手,還是太仁慈。
林舒月轉身,叫了一下杭嘉白,杭嘉白走不開,這一趟就由葉雪玉、江州跟著她一起去。
文英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因為這些天都休息不好,她化了一個妝,掩飾了她難看的臉色。江州的車子在她的面前停下,文英對著駕駛室的江州說:「去花招銀行。」
「上來。」林舒月在后座朝著文英招招手。
上車後,江州開著車子往花招銀行去。
花招銀行是一家外企銀行,它坐落在平湖區最繁華的街道,銀行里進進出出的人大多數都是外國人。
他們有的金髮碧眼的歐洲白人,有的渾身黝黑的非洲黑人。在這條街上,有好些家咖啡館,有些長相出色的男人女人在這條街的露天咖啡館或看書,或高談闊論,他們都衣著得體,氣質出眾。
但林舒月知道,這些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傍上這些在花招銀行出沒得外國人,或者有錢的華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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