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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有饅頭包子,但那都是廚房自己做的,好不好新鮮不新鮮,一眼就能看出來。」
金香阿婆這句話得到大家的認可,大家七嘴八舌的就說起了自己對溫泉療養山莊的好感。
有護工送來茶水,還是根據各人的身體情況和口味泡的,陸香草的是菊花羅漢果。
這兩天睡醒,她總覺得喉嚨有點不舒服,大舅媽跟管家說了這個情況以後,她的茶就換成了羅漢果的。
林舒月則在他們聊完以後,狀似無意的問起了邢月牙。
「我聽說范護工的護理的那個老人也是跟著她轉過來的?她家人也同意啊?」
金香她們已經打完一把麻將了,把牌一推,大家又開始砌長城。
「是啊,邢月牙嘛,誰不知道啊。年輕的時候她就進了部隊,成了文工團的。當時就是領舞,喜歡她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最後嫁給了一個當時的團長,後來那個團長轉業到了地方,進了交通系統,在她男人退休的時候,就已經是羊城交通系統的一把手了。」
「她男人沒了有兩三年了,她男人一沒,沒一年,她也中風了。在醫院呆了兩年以後,進了療養院。」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陸香草的上家,李老頭問。
「也是巧了不是?我那短命鬼男人跟她男人都是一個系統的。我跟她也是老相識了,不過我們互相看不順眼。」金香阿婆今天興致高,也是難得有個林舒月這麼大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話匣子一打開,就管不住了。
「邢月牙那個女人傲氣,用頭頂看人,還有點不識好歹。有時候她做點啥做錯了,就像當年在家屬院那會兒種菜她種不好,別人教她她不學,還怪人家不懂裝懂。」
「她這樣也沒有人愛跟她相處。她一直沒什麼朋友,別人在後面也老說她。」
林舒月喝了一口茶水,詢問:「她是一直沒朋友嗎?」
「也不是,我聽說她以前在文工團的時候是有一個朋友的。據說那姑娘跟她一個宿舍,好得形影不離,她說話不好聽,做事不好看,那姑娘也沒說什麼、」
「只是後來那姑娘命不好,在一次外出的時候,被一個小混混拖走了,還把這件事情捅到了部隊去。」
「那會兒才六幾年,正是對男女大防看得最重的時候,她這種事情一出來,對她的工作生活都有很大的影響。」
「那姑娘領舞的機會沒了,因為作風問題也沒有辦法在部隊呆了,據說是嫁給了當初強迫她的那個小混混。」
金香阿婆說完,聲音低了低:「我聽說啊,那姑娘在舞蹈天賦還是在人緣上,都比邢月牙有天分,當初領舞的位置是要給那姑娘的。那姑娘出事情了,才輪到的邢月牙。」
「還有邢月牙那男人,據說啊,當時部隊的領導是準備介紹那姑娘給她的,出了這件事情,就換成了邢月牙。」
金香阿婆的聲音不算小,正好這是活動時間,范大美推著邢月牙也過來。她們正好聽到了金香阿婆講的後半段。
林舒月坐的位置正對著大門,林舒月看見邢月牙的臉上閃過了憤怒、不甘、心虛等情緒。
再看范大美,早在金香阿婆說起邢月牙年輕的好友時,就低下了頭,掩住了眼睛裡的所有情緒。
林舒月收回目光:「阿婆,那個姑娘叫啥名字你知道不?」
「知道啊,叫范紅裝。因為這個名字特殊,我聽過一耳朵就記住了。說起來,那個范紅裝也是命苦,早年的時候啊,家裡成份不好,她是羊城盛源布行的千金,土改那幾年,他們家被評成了富農。」
「她姨娘就帶著她改嫁了,找了不少關係讓她進部隊,成了文工團的人,原本以為能改變命運呢,結果又發生了那種事情。」
「據我男人說,當時部隊裡,好多人都想要去揍一頓那個小混混呢。她自己也短命,生了女兒後,沒幾年就走了。」
第206章
范大美推著刑月牙進來, 金香阿婆邊上的老頭兒伸手推了推金香,示意她朝外頭看,金香阿婆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邢月牙了。
她絲毫沒有說別人壞話被抓包的自覺, 翻了個白眼, 扔出一張牌:「八萬。」她的下家抓牌也不是, 不抓也不是。
邢月牙氣得渾身發抖, 范大美十分貼心的把她的茶水遞給她,在她喝了水以後,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如果林舒月沒有知道範大美的罪惡值是百分之五十, 也不知道邢月牙的罪惡值是百分之三十,她都要為范大美的細心感動了。
邢月牙終於緩過來,她指著金香阿婆:「金香, 你無恥。」
這一句話,五個字,邢月牙說得無比艱難。
金香阿婆牌也不打了,讓她的護工幫她打,她自己走到邢月牙的面前, 叉著腰:「我再無恥還能無恥得過你?」
「真是在雲洲療養院遇見你也就罷了, 怎麼換個療養院還能看見你呢, 真是晦氣死了。既然你說我無恥,那我就再跟好好掰扯掰扯,到底無恥的是誰。」
「67年, 老趙他們單位剛剛進來一個實習女生, 叫白玉的, 因為工作出色, 被你家老魏誇了幾句,沒過多久, 她就被舉報了,之後被下放到了束河農場去,還被那邊的二流子給強娶走了。你就說這件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69年,黃姐的妹子來她家探親,送點東西,來的時候拿的東西太重了,你家老魏正好從單位回來,幫了她一把。結果她在她姐家兩天都沒待到,就有她作風不正的消息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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