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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林舒月身上,緊緊地盯著她。
林舒月跟他對視,面無表情。
法警催促段陶勇快走。
旁聽席的觀眾們陸續離場。
許多記者一窩蜂的去圍住了受害姐妹花的父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們仿佛像是蒼老了十歲,尤其是受害姐妹花的母親,兩鬢都白了。
面對段陶勇的判決,他們表示很滿意,可是再滿意,他們的兩個女兒也回不來了。
林舒月等採訪他們的人群散了,林舒月才上前面去:「我能給我們拍張照片嗎?」
受害姐妹的媽媽認識林舒月,他們知道林舒月是抓到段陶勇的人,他們見過林舒月,這段時間,他們沉浸在喪女之痛的悲傷中,一直沒有去謝過林舒月。
正好現在見到了,他們本來也想著上來感謝林舒月的。
「好,你拍。」受害姐妹的父母互相攙扶著站著,林舒月離得遠了一些,舉起相機。
拍了照片,受害姐妹的媽媽朝林舒月道了謝,然後道:「我們已經決定回老家了,回去去。本來出來外面打工,就是想要給孩子一個好的未來的。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還不如就在老家,這樣,她們還好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受害姐妹的媽媽眨了眨乾澀的眼睛,這一個月以來,她哭得太多了,現在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受害姐妹的爸爸一言不發,只是在走的時候,他跟林舒月說:「姑娘,我知道你是記者,你在寫報導的時候能不能加一句。要是家裡有女兒的,一定要保護好她們,要教導她們,父母不在家的時候,一定要把家裡的門窗關好。誰來敲門也不要開,哪怕來的人是認識的。」
見林舒月點頭,兩口子才走。他們坐上了親戚離開的麵包車。
等車開走了,林舒月才看到麵包車的後備箱都裝滿了行李袋,顯然他們並不打算留在鵬城的落腳點了。
林舒月目送他們遠去,趙主任不知道在哪裡去了,庭審現場他都沒有去聽,這會兒也理所當然的見不到人。
李偉生站在不遠處等他,剛剛媒體圍著受害姐妹父母拍照採訪的時候他就沒上前,林舒月上前的時候他也沒跟著上去。
他甚至連相機都沒有從包里拿出來。
他怎麼想的,林舒月也大概能猜到一點。他是看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林舒月在報導的,他不會也不屑插一手。
林舒月感慨,李明芳說李偉生性子高傲,現在看來,高傲歸高傲,卻是個有底線、有原則的人。
撇開性子不談,有底線有原則的人總是讓人很有好感的。
兩人一塊兒回報社,林舒月的桌子上又多了一疊信件,林舒月坐下將信看了一遍,然後她看到了一封來自台江監獄寄來的信。
林舒月有些驚訝,這些天她受到的信件很多,全國各地的都有,但來自監獄的還是第一次。
懷著這份好奇的心,林舒月拆開了信,還沒看,師傅黃強睡眼惺忪地過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信封上面的寄信地址跟寄信人。
隨口道:「喲,這麼多年了,他還沒有放棄啊,許久沒有他的消息,我都以為他已經認命了。」
林舒月抬頭去看黃強:「師傅也收到他來過的信?」
黃強對來自台江監獄的這封信印象深刻:「收到過。應該說,整個鵬城的記者都有收到過他的信。」
「我收到他的信是在十年前,他寫信給我講,他沒有殺害他的妻子,他是冤枉的。但我去查過,他殺妻事實清晰明朗,他的所謂冤枉,也只是狡辯而已。」
「他當年被判了死刑,緩期兩年實行,但他不服判決,這些年一直堅持上訴,現在十年過去了。他還沒被執行,我們都講,他之所以一直堅稱自己是冤枉的,還一直上訴,肯定是為了活命。」
黃強說完就走了,林舒月則打開手裡的信看下去。
按照黃強的說法,這個叫做鄭忠福的殺妻犯十年前給他寫過信,且那時候他就已經被判了死刑。
那麼按照《刑事訴訟法》對於刑事案件的程序有相應的規定。對判處死刑的案件,正常的程序是一審,二審,死刑覆核,簽發執行令執行死刑。被告人不服的話,可以上訴一次。
但既然十年的時間他的死刑都還沒有被執行,那麼在他上訴的那一次,肯定是出現了逆轉性的證據,因此他才得以活命到現在。
但出現了逆轉性的證據了,他卻依舊在坐牢。
林舒月現在對這個案子好奇極了。
【叮~~觸發關鍵詞,限時任務:一直不認罪的殺妻犯開啟,限定時間:7天。】
【請宿主在規定時間內讓有罪者伏法,無罪者平反。】
第019章
下班前, 林舒月把這次段陶勇的判決的庭審現場寫了報導,結束語她寫的是被害姐妹爸爸讓她轉達的那句話。
次日一早,她沒去報社, 而是按照原定計劃, 朝著白教授給的配音專家的地址去。已經拿到地址好幾天了, 再不去就不合適了。
路過水果店, 她又買了好幾斤的高價水果。
這是一個位於平湖區附近的歐式別墅區。
登記完進小區後,入目的就是一個人工湖,人工湖裡種著許多荷花, 一條條肥碩的錦鯉在荷葉間來回嬉戲。
湖邊楊柳依依,鮮花成簇。每走多少步,便是一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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