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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芬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去看老左,老左呆呆地看著雪白的門,對身邊的爭吵過耳不聞。
張光芬鬆了一口氣,隨後又仿佛惱羞成怒一般:「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年輕?一把年紀了還把生孩子掛在嘴邊,你害臊不害臊?!」
「我害臊什麼?我不害臊啊!再說了把生孩子天天掛嘴邊的不是你?怎麼?現在不是你當初說我女兒的時候了?什么女人不生孩子不是完整的女人,什麼我女兒不能生,讓你兒子在外面找個人生,生完了帶回家來。」
「張光芬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啊,你兒子明明不能生,讓他在外面找別的女人生,生什麼?生哪吒?」有些話,羅雪梅也是不吐不快了。
她以前就多次想要在張光芬面前說這些話,但顧忌到女兒,丈夫兒子又在一邊勸,她才苦苦忍著,結果她忍來忍去,忍了這麼個結果。
羅雪梅都不等張光芬回嘴,又哭了起來:「欣欣啊,我的乖乖啊,你怎麼就走了?你走了媽媽怎麼辦啊?」
羅雪梅哭倒在丈夫的身上,手錘著自己的胸膛,哭聲中的悲痛讓在場的人也跟著心酸起來。
張光芬失去了還嘴的最佳時期,在邊上恨得直跺腳,老左看她一眼,她頓時就不敢動了。
葉雪玉越過哭得厲害的羅雪梅,將問話的對象落在一邊上默默流淚的胡鴻軒身上。
胡鴻軒看了一眼哭得都快坐在地上的母親羅雪梅一眼,道:「我姐夫跟我姐姐是大學同學,在學校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兩人的感情很好,一直到後面,我姐姐知道我和姐夫不能生育的問題,兩人才第一次吵架。」
「不過後面,他們又很快和好了。」年少時期的感情最是深刻,更別提兩人風風雨雨走了那麼多年。左城除了自己不生生育一事一直瞞著胡欣欣外,對她都特別好。
胡欣欣是個感性的人,左城跪地認錯,說了很多好話,胡欣欣就心軟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左城不能生育的?」
這件事情在當時的胡家無疑是一個大地震,胡鴻軒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因為記憶太過於深刻了:「去年過年那段時間。」
聽到過年那段時間,哭得眼睛都紅了的羅雪梅又開始瞪張光芬。
過年的時候,張光芬不知道從哪裡得了發個偏方,說喝蜈蚣酒能懷孕,她又捨不得去正規的地方買人家處理好的蜈蚣酒,就讓老家的人抓了幾條蜈蚣來,用白酒泡了一個月,在大年初五端來給胡欣欣喝。
一杯酒下肚,胡欣欣就倒下了,送到醫院了,張光芬還不說是吃了什麼東西,還是左城回家抱了酒來,才知道是吃那個東西。
當時張光芬還嘴硬,但羅雪梅已經不想跟她狡辯了,胡欣欣病一好,她就拉著去羊城了。這一檢查,真相大白。
「也就是說,你們在發現左城沒有了生育能力後,沒多久,就收養了孤兒院的孩子蒙蒙,是嗎?」
「是。」胡欣欣的爸爸胡志雄在這個時候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兩家人坐在一起討論過後,商量出來的。不過孩子是老左家人選的,我們在孩子被領養回來了,才第一次見到。」
因為孩子一事,胡家跟左家起了諸多齟齬。左家覺得胡家管得太多,有點狗拿耗子的嫌疑。而胡家覺得左家太過於□□蠻橫,明明是自己家的錯,卻能夠幹什麼事情都理直氣壯。
且並不尊重胡欣欣,也不尊重自己家。
但讓胡家人最不滿的是胡欣欣,她那個腦子就像是狗啃了一樣,對她好的她看不到,對她不好的,她上趕著舔著。
張光芬甭管對她多差,她都能十年如一日的對人家好,羅雪梅這個親媽反而在她的心裡沒有多重要。
胡鴻軒十分看不慣胡欣欣的做法,為了這個事情,還跟她大吵了一架,姐弟倆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來往了。要不是今天接到了警察的電話,他都不會來看胡欣欣一眼。
葉雪玉問完話,法醫已經抬著胡欣欣跟左城的屍體出去了。
杭嘉白等人也勘察完左城家了,法醫也在跟他說初步的判斷結果。
「死者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早上的8點-11點之間,屋內沒有打鬥痕跡,死者是被一擊斃命的。」
現在是十二點半,也就是說,林舒月跟李老師要是再早來一個小時,會跟兇手打個照面,或者能給胡欣欣跟左城打個救護車電話。
張光芬最不講理,別人能想出來的事情,她也能想出來,她對李老師怒目而視:「你們怎麼沒有早點來!」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李老師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怎麼不二十四小時時時刻刻守著你兒子?什麼毛病,走吧林記。」
林舒月跟杭嘉白對視一眼,林舒月朝他笑了笑,就跟李老師一起走了。
到了電梯裡,李老師已經不生氣了,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蒙蒙。
「估計蒙蒙又要回孤兒院了。」對於每一個從孤兒院走出去的孩子又回到孤兒院,李老師都是難受的。
「一般這種父母沒了的,一般情況下,爺爺奶奶也是不會養的。」爺爺奶奶比起爸爸媽媽,總歸是隔著一層的。
「這也能理解。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張光芬,有點怪怪的?」林舒月跟李老師討論起來。
她的善惡雷達一直開著,無論是胡家的人也好,還是左家的人也好。她們的善惡值都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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