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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汀蘭笑了起來,她跟林舒月說:「林記者,別為我難過。我爸爸說,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命數,我上一輩子一定是壞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我這輩子,就來贖罪來了。」
「不過我爸爸也說,他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很大很大的好事,才擁有我這樣的女兒,我有他們,這輩子很知足了。」
林舒月看著阮汀蘭這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總是在這種時候詞窮。
「所以早我這裡,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早上那件事情,我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很快就過去了。」阮汀蘭想得很開,但是想得再開,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在遇到那種事情時,她也同樣害怕。
林舒月說:「等你方便,我能去看看你父母嗎?」
幸福的人千篇一律,但不幸福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福,林舒月無法想像眼前的女生度過了多少獨自崩潰,又獨自治癒的夜晚。
林舒月上一世的奶奶喜歡看各種各樣的肥皂劇,這種真假千金的故事,不變的內核,但翻來覆去的播過好幾部。裡面的真千金有的是好的,哪怕受盡磨難,也依舊真誠善良。
也有的真千金被巨大的落差刺激成了一個潑婦、怨婦,成了一個小丑一樣的存在。
像阮汀蘭一樣通透的人,其實很少很少,這三分源自本性,剩下的七分,得益於她的養父母。他們很窮,但給阮汀蘭留下了一生的財富。
是個偉大的人,林舒月忽然有一種想要去看看他們的衝動。
林舒月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感性了。
阮汀蘭沒想到林舒月會說這樣的話,但她很快就同意了:「我爸爸一定很高興有除了我以外的人去看他們。」
「明天吧,明天我休假,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阮汀蘭詢問的看著林舒月。
「好啊,好啊。」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阮汀蘭忙著回去上班了,她現在也在建材城工作,但她們建材城跟色/狼王城建工作的建材城不是同一個。
林舒月去等公交車,途中接到了杭嘉白的電話,她才驚覺已經中午了。
她站在路邊,靠著一棵玉蘭花樹,跟杭嘉白把早上的事情說了。杭嘉白的眉頭皺得能夾起石子。
「你下次不要那麼莽撞了,這種能在公交車上做這種事情的,大多數都是沒有任何底線的。你就這麼衝上去,萬一那人拿武器怎麼辦?」杭嘉白語氣緊張,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次林舒月滿身是血的樣子。
道理林舒月都懂,但她當時沒有想太多,當時的阮汀蘭看著大家的人滿是哀求。
她又向來厭惡男人欺負女性,所以,她又怎麼能夠冷眼旁觀呢?
杭嘉白也知道林舒月的性子,他會被林舒月一步步的吸引,不也是因為林舒月的性子嗎?
再加上她這幅走到哪裡都腥風血雨的命格,杭嘉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以他的經驗來看,林舒月是從來不去找人麻煩的,一般情況下,都是麻煩來找她。
他說:「你在原地待著,我去找你吧。晚上徐璈請吃飯,他入刑警隊了。」
「喲,真的啊?那可得好好恭喜恭喜他了。」林舒月心中的陰霾,被這件喜事兒給衝散了一些。
掛了電話,林舒月在路邊蹲著,蹲著蹲著吧,腦中又想起了早上的那個案子,以及阮汀蘭跟帶錘阿姨說的話,她很好奇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電話響了,林舒月還以為是杭嘉白打來的,但拿出來一看,是劉小瓶的。
劉小瓶是馮琴琴後面換宿舍時里的兩個姐姐,在馮琴琴跟何婉晴對峙的那天,攔著龔素芬的人中的一個。
她在首都望月雜誌任職,林舒月在看到她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的來意了,她接通電話,沒等她說話那頭便傳來了劉小瓶十分甜美的聲音。
兩人稍作寒暄,劉小瓶就問起了早晨她在027路公交車上的事情。林舒月並不意外她會知道,畢竟她在警察局先後錄過兩次口供。劉小瓶能查到當事人里有她,是一件及其簡單的事情。
林舒月也相信,自己的大名現在估計都傳遍整個首都急著圈了。
林舒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劉小瓶,除了阮汀蘭的身份。
劉小瓶十分感激她,承諾有時間請她吃燒烤後便掛了電話,爭先恐後的去寫稿子一去了。
劉小瓶的電話就像是一個開關,之後林舒月的電話就一直沒有停過,杭嘉白開了一輛黑色越野停在她的面前,林舒月在上車的時候手上的電話也沒停下。
都是在記者大會認識的記者們打來的,無論當時熟不熟悉,講沒講過這句話,到了現在,也是一口一個的小林叫著。
車子往左向豐家開了一半兒了,她才掛了電話,趁著停車等紅綠燈的空擋,杭嘉白長手往後面一伸,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礦泉水在空調屋子裡待了很久,並不涼,林舒月擰開最瓶子,半瓶水就下了肚子。
「渴死我了。」林舒月長長呼吸,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杭嘉白在跟林舒月掛了電話後,給林舒月打電話一直都占線,他就知道林舒月肯定會口渴,於是在過來的路邊,買了一瓶水。
「就猜到你會渴。」杭嘉白說完後,啟動車子湧入車流當中:「這輛車是師兄的,我問他借了幾天,這幾天你先開著,去什麼地方玩兒都方便,也安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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