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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願男,胡江榮在鵬城落網了。」
風颳得越發厲害,耳邊的碎發打在臉上,帶這些微微地刺疼,胡願男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否則怎麼振奮人心的消息,怎麼現在就聽到了?
她以為,這個上訪之路,她得走一輩子。
······
從廣粵省到首都,坐火車需要24個小時,林舒月跟杭嘉白的約定,是在24號的早晨六點坐上火車,在車上呆夠一個白天,一個黑夜,等第二天醒來,就在首都的土地上了。
但因為胡江榮的事情,他們退了火車票,決定講出行時間挪到25號的早晨。
在二十四號的下午,林舒月見到了胡願男。
她身材瘦弱,穿著厚厚的衣服,因為炎熱,臉上隱隱約約出了一些汗珠。
這不是胡願男第一次去大都市,她早就沒有了第一次入城時的那種驚奇。但她還是往四周看。因為要迎接元旦的到來,有些商戶家的門口紛紛擺上寓意好的綠植,綠植下面是一圈紅的粉的鮮花。
這是胡願男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在冬天裡看到話跟沒有掉葉子的樹。她已經震驚了一路了,但她依舊驚奇。
葉雪玉走到了她的面前,朝她自我介紹,又跟她握握手。
胡願男的手在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上看了看,把自己的手在褲腿上擦了擦才握上去。胡願男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孩子的手那麼軟。
林舒月舉起相機,給她們拍了一張照片,胡願男看下意識地看過來,林舒月朝她笑了笑。
跟著胡願男一起來的,還有他們市裡的四個警察。他們隨身攜帶的包里是胡江榮所有的犯罪卷宗。
他們這一路,心急如焚。胡江榮的案子,在整個省來看都是十分惡劣的,堪稱近年來影響之最。為了抓捕胡江榮那個,他們這些年把整個省都翻了個遍。
「我們實在是沒想到他那麼能跑!」定州縣的刑警張周海十分感慨。
胡江榮沒有文化,連小學都沒有畢業就不願意去讀了,問他,他就說是學校老師教得太簡單了,他不用學都會。
從張周海他們收集的資料來看,這個胡江榮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的聰明在什麼程度呢?一些初中的學習知識,只需要給他講三五遍,再給他一個題目的時候,他就不會做錯。
但他的性格缺陷也是一直就有的。他的殘暴,仿佛是娘胎里就自帶來的。他仿佛沒有任何的共情能力,就像殺爺奶父母賣掉姐姐這些事情,他做起來十分自然,像是喝水吃飯一樣的簡單。
對待他這些親人,跟他對待門口路邊的螞蟻沒有什麼區別。殺他們就跟他小時候,殺死剛剛孵化的小雞一樣簡單。
胡江榮的人已經被他們在這些年裡研究了一個遍。他們都知道,胡江榮這個傢伙是反社會性格。
這種人在社會上,會十分危險。這也是這些年來,西北那邊的公安系統,每年都給全國各省公安系統發胡江榮的個人資料的原因。這也是定州公安局的刑警們年年都在找胡江榮的原因。
「他確實挺能跑。也很殘忍,只不過他這一回運氣不好。」杭嘉白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林舒月。
張周海也是知道胡江榮落網的過程了,他看向林舒月的眼神十分好奇。
林舒月倒是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但是昨天她用辣椒水來制服一個歹徒的事情已經被很多人都知道。林舒月今天就接到了好多個電話,都是在跟林舒月要家裡辣椒水的配方的。
胡願男一句話也沒有說,張周海也知道他好奇,便也不廢話,讓行嘉白帶他們去看胡江榮。
胡江榮現在還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為了避免意外,他的拘留室外面都是二十四小時都有帶著武器值守的警察的。
林舒月他們見到胡江榮的時候,他臉上的青紫、輿淤青已經落了大半。
一直很安靜的胡願男在看到胡江榮的時候,就已經從包里還拿出了一塊長方形的石頭,在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跑過去,直接一石頭砸在了胡江榮的臉上。
胡江榮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胡江榮到現在也是十分囂張的。他頂頂被砸疼了的地方:「你是哪裡來的瘋婆子?」
胡江榮自打跟了鍾佳晟以後,就再也沒有調教過像胡願男這樣的女人了。現在這樣一個堪比瘋婆子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胡江榮厭惡的皺起眉頭。
腦中卻在思索著,難道這個十分眼熟的女人,是他在認識鍾佳晟之前,調教的那個傻子?
但是那個傻子不是被他弄死了嗎?鬼魂?胡江榮嗤笑一聲,是一點都不怕。
胡願男捏著石頭,恨恨地道:「胡江榮,你不記得我了?」
熟悉的鄉音,讓胡江榮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他眯著眼睛仔細看了胡願男好一會兒,才有點不敢置信地道:「胡願男?」
胡江榮是十分震驚的:「你還活著,朱老賴頭居然沒有打死你?」
胡江榮在吃了一次賣掉姐姐的紅利,胡江榮在再次賣掉姐姐的時候就已經仔細挑選過,那種愛打人的,愛虐待人的是他的首選,甚至在他賣人的時候,那些買主的地一句話問他要是把人打死怎麼辦時。
胡江榮的回答都是打死了算,要是吃肉,給他分一碗。
而那個朱老賴頭,可以說是幾個人里最殘暴的了。他當時都在打賭胡願男在朱老賴頭的手裡,活不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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