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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鳳琴知道為什麼,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覺得心酸。於是那些到了嘴邊的埋怨她不能說,不能做。
因為她的阿月已經為了家裡的事情折斷了一雙翅膀,她現在又生出了夢想的羽翼,她不能再折斷了。
她希望她的女兒做翱翔天上的鳳。
她默默擦眼淚,道:「警察同志在給那個女生做筆錄,應該很快就過來看你了。」
婁鳳琴已經知道,昨晚林舒月她對付的是個什麼樣的惡魔。
她害怕,她後怕,但她無法說出責怪阿月的話。她想,若是她遇到這種事情,若是她有她家阿月的能力,她也是要去幫的。
因為良心不允許她袖手旁觀。
婁鳳琴話音剛落,門便被敲響了,婁鳳琴過去打開門,來的是葉雪玉跟吳冬艷。
兩人見到醒來後的林舒月,高興中也十分敬佩。
婁鳳琴把兩人迎進來,走到另外一邊,把床頭凳子的位置讓出來。
葉雪玉覺得她們跟林舒月已經這麼熟悉了,她便招呼吳冬艷坐下:「吳姐,你身上還帶著傷呢,你快坐下,快坐下。」
「坐吧,吳警官。」婁鳳琴一聽吳冬艷身上有傷,也趕忙讓她坐下,還拿出熱水瓶,給兩人倒了一杯水。
這都是白文華今早離開之前準備的,為的就是接待來看林舒月的客人。
吳冬艷也不見外,坐在了凳子上。葉雪玉給林舒月說起了吳冬艷受傷的過程。
「前段時間下沙村出了個盜竊殺人的案子,那個盜竊者膽大包天,行兇後沒有離開。被發現後才逃跑,吳姐的傷就是在追捕的過程中受的。這還沒過幾天呢。」
葉雪玉是去年剛剛參加工作的刑警,分到刑警隊的第一天就跟在吳冬艷的身後,她對吳冬艷特別推崇。
吳冬艷今年二十八歲,她已經從事刑偵工作六年的時間了,跟杭嘉白一樣,她是杭嘉白這個小隊中的副隊長。
她升不成隊長不是因為她能力不夠,是她的資歷比杭嘉白要少一年,而刑警隊的晉升,對資歷是有嚴格要求的。
如果二人同時入隊,這個隊長花落誰家,還真說不一定。
吳冬艷十分謙虛:「當警察的,受傷是家常便飯。別聽這丫頭瞎說。」
對林舒月,吳冬艷是特別有好感的,她詢問起了林舒月現在身上的傷是否要緊,在林舒月回答沒多大事情後,詢問起了做天夜裡,她發現賈永常的前後關係。
說起正事,剛剛還嘻嘻哈哈的葉雪玉也嚴肅起來,兩人一人問,一人做筆錄,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葉雪玉自來熟的搬了個凳子,坐到了吳冬艷的邊上。
「阿月你不知道,這個賈永常的嘴巴特別緊,從昨晚上到現在,他的嘴巴一直都撬不開。」審訊賈永昌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但都沒有收穫。
林舒月皺著眉:「他作案的人都有什麼共同點嗎?」
林舒月是記者,也是本次案件的受害人,於是葉雪玉道:「他是隨機作案的,選的人都是女性居多。但也有男性,比如那個清潔工。但是按照潭州那邊傳來的資料看,那邊的男性死者有三人,都是青壯年。除了有兩一位跟他有關聯的人外,剩下的,都是跟他素不相識。」
「他們的死相悽慘極了,手腳被砍掉,男性特徵也被切掉,挖了眼睛。致死他們的,是手腕上的傷。他們是被折磨以後,活生生的被放完血死的。」手段實在是兇殘,葉雪玉說起時,表情十分不適。
每個人殺人,都是由殺人動機的,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殺人。但這些話,不應該由林舒月來說。因為她現在不是警察。身份,就決定了言論。
她相信,她能想到的東西,警察也同樣能想到。
林舒月相信,警察們總會將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需要的,只是時間問題。
吳冬艷道:「潭州那邊的警察已經從潭州連夜趕來,算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他們帶著卷宗過來的,等他們一來,很多事情就都知道了。」
在潭州警方沒有見到嫌疑人是否是他們那個案件的嫌疑人之前,潭州警方是不會把他們卷宗的具體細節給透露出來的。這是規定。
三人就著這些事情又閒聊了一會兒,吳冬艷的手機響了,她走到外邊接電話,然後便要離開了。
但在臨走前,她跟葉雪玉都要了林舒月的聯繫方式。
林舒月看著兩人挺拔的背影,想著,或許從今往後,她會多兩個好朋友了。
看兩人走後,林舒星來了,她給林舒月做了紅棗粥:「快吃,這個東西最補血。」
林舒月看著碗裡散發著甜香味的黏黏稠稠的粥,估計自己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裡,都要與各種「紅」菜飯做伴了。
林舒月的想法是沒有錯的,接下來的幾天裡,來看她的人有很多,但每一個人都給她準備了補血益氣的東西。
就連柳老師跟姜欣欣也是如此。
柳老師跟林舒月多待了一會兒,姜欣欣來看了她一眼,確認她現在沒事以後,也走了。她開的武館裡只有她一個老師,實在是走不開。要不是實在是欣賞林舒月這個人,她都不會走這一趟。
除了他們外,報社的同事們也都來了,李明芳一看見她身上包著的繃帶就開始哭。走的時候還眼淚汪汪的。從那之後每天下班都要來看林舒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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