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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強帶著林舒月擠到前面的警戒線去朝裡面看,案發現場離邊上的公路並不遠,走路都用不到五分鐘就到。
高大的樹木之下,有一個並不太規則的防火帶,防火帶的中央, 是一堆灰燼。回敬的中央是一張被燒得只剩下灰燼的輪椅, 輪椅的四周散落著許多已經被燒成碳的骨頭。
「這是今天早上出來看水稻的阿叔發現的, 昨天他也來田裡了,那時候還沒有這個輪椅,跟這個火堆, 他在看到那些白骨以後, 就報警了。」黃強跟林舒月道:「後面路邊行駛過很多車子, 有的人看到這件事情, 就給報社打電話了。」
報社的關係網基本共享,於是一個知道這起刑事案件,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
黃強來了以後又接到家裡的電話,他女兒的學校要開家長會,他這個當爹的,不去參加實在是說不過去,他這才打電話叫來了林舒月。
「昨晚上的雨那麼大,這些東西被燒得這麼徹底,這個案子估計不好查。」林舒月道。
黃強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黃強忍不住道:「你說說得是多大仇啊,把個人燒成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沒剩下了。」
林舒月沒說話,黃強的手機又響了,是他妻子打來的電話,接了電話說了兩句後,黃強掛斷電話,跟林舒月道:「阿月,我先走了,今天早上阿夢的學校要開家長會。」
「師父慢走。」
黃強朝林舒月擺擺手,走了。
林舒月看著來來往往的警察,沒去打擾他們,而是選擇去問邊上來圍觀的村民,村民們從來沒有被記者採訪過,哪怕剛剛已經被採訪過好幾輪了,依舊十分熱情。
她打開善惡雷達,來圍觀的這一群人里,不僅沒有兇手,善惡值最高的也就百分之十,也就是說,兇手不在這些來圍觀的人里。
並且善惡分辨系統到了現在,也沒有彈出任何關於這起案件的提示出來。
林舒月採訪到最開始發現事情的那位阿叔後,警察們也勘測完了現場。現場殘留的有用的東西已經被盡數帶走,只留下一堆灰燼。
吳冬艷早早的就看到林舒月了,她朝林舒月點了點頭,上了警車,揚長而去。
沒過兩分鐘,林舒月的手機響了,林舒月一邊看一邊走向邊上的車子。
剛剛坐上車,雨又下了起來。
吳冬艷在簡訊里給林舒月透露了一些細節,但就跟林舒月說的那樣,現場被燒得太徹底,僅存下來的輪椅並不能作為破案關鍵,想要破案,很難。
林舒月給吳冬艷回了簡訊,驅車回市區。
在路上,她實在是餓得慌,便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坐在車上邊吃,邊從系統背包里取出那張來自未來的報紙。
這張報紙出現在林舒月的手裡,又印證了林舒月的一個想法。
這來自未來的報紙,如果她不看,那麼這個報紙就不會消失。
林舒月打開報紙,頭版頭條的文章跟林舒月寫的那篇文章的報導一樣,都是《奪命送水工》。
只是文章的發布時間,要比林舒月這一篇報導晚了很多很多,現在是2004年,但這一篇文章發表時,已經是2011年了。
林舒月往下看去,李天功事敗,也是因為一起醫療事故,生病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也患了癌,那時候的李天功依舊在從事著送水工的事業,但他只開了一個門面。
他的作案流程跟對待馬燕敏時一樣,都是先接著送水靠近受害者,在取得受害者的親近後,在水中加重藥量,就在馬上要成功時,中年男人家裡來了兩個探望他的親戚,發現了重水的秘密,立馬報了警,警察順藤摸瓜,摸到了李天功的頭上。
那時候的李天功為了別人家的房產,已經瘋魔了,從03年開始就瘋狂作案,到了11年,已經入手的房子、商鋪就有20多套,死的受害者從他開始送水那年算,加上他爸爸媽媽的命,手中總共有二十條人命,因為喝了他的水得殘疾的人更是高達三十五人之多。
李天功被抓後,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且嘲諷了警察一撥,最後還說出了自己喪心病狂的計劃。他已經厭倦了這種房子那麼多,錢那麼多的生活了,這些年裡,他往他當初水庫邊的實驗室里投入了很多錢,已經提煉出了相當多的重水,他已經打算在全市範圍內隨機投放重水。
因為他提前被抓,這個計劃被迫流產,後來,警方在水庫中,發現了多達十噸的重水。
最後,李天功因為非法謀奪他人財產,被判死刑。
林舒月看完報紙後,報紙便消散了。
林舒月深吸一口氣。
李天功這樣的人,他已經是完全瘋魔了。他到後面,就跟他說的一樣,他已經厭倦了那麼有錢的生活,謀奪別人房子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久而久之,他覺得沒有挑戰性了,無聊了,就想擴大範圍投毒的範圍,來給自己平靜的生活找個刺激。
殺人殺到最後,他已經變態了。
林舒月剛到報社,李明芳就給她發消息,她今天要去相親了,自己害怕,請林舒月跟著她一起去。
林舒月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雙手合十,朝林舒月做了個拜託的手勢,林舒月想著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便朝她比了一個OK,李明芳立馬回了她一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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