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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嘉白跟林舒月說:「我當時也跟風做過一艘坦克,等回去以後我就給你。」
「好啊。」林舒月應了。
來看展覽的人越來越多,馮琴琴跟何婉晴看你儂我儂的走在一起的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笑著手牽手離開,仿佛剛剛吵架的人不是她們一樣。
林舒月跟杭嘉白走了幾步沒看到她們,轉頭去看,沒看到人,但是卻收到了馮琴琴的簡訊。在簡訊中,馮琴琴讓林舒月好好玩兒,她跟何婉晴到處去逛一逛。
「你朋友不好意思打擾我們。」杭嘉白笑得格外溫柔。
林舒月也跟著笑,回了馮琴琴一個簡訊後,兩人繼續逛了起來。
這些雕塑林舒月都已經提前看了一輪了,無論是人物雕像也好,好還是物體雕像也好,除了那三座最出名的,都乏乏可陳。
杭嘉白不懂藝術,林舒月跟他半斤八兩 ,兩人朝前面走,到了夢中的女神跟太陽神之子的展區。
今天來參加這個展覽的人,大多都是為了這三座雕塑而來的。因此這三座雕塑面前,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左向豐沒有擠到裡面去,而是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呆呆地看著那副夢中的女神像。
杭嘉白領著林舒月走到他的邊上。
左向豐雖然已經不做警察,也離開了學校多年,但該有的敏銳還是有的,兩人剛剛站定,他就看過來了。
他看著杭嘉白,苦笑著說:「嘉白,我發現我最近可能是真的得了點病,我看誰都像她。」
左向豐的目光落在前面的雕像上。剛剛那個女生也就罷了,氣質實在是像,但那好歹還是個真人,現在呢,這是個雕塑啊!他居然也覺得這個雕塑像!
多離譜!左向豐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離譜的人。
林舒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再想起何婉晴對這個「一網明太魚」推崇,眉心一跳。
杭嘉白也在看,看完後,他說:「這個雕塑,確實有點像媛媛姐。」
杭嘉白口中的媛媛姐,叫做石木媛,土生土長的首都人,但是她的家庭情況不太好。她三歲喪父,五歲隨著母親改嫁,繼父一家對她不能說不好,但也沒有多好。
左向豐是她繼父家的鄰居,因為兩人年紀相仿,又一起長大,左向豐高大帥氣,石木媛溫婉動人,於是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嘉白,你說人怎麼變得那麼快呢?一個月之前我們還在討論。畢業後我倆都好好工作,等工作一年以後我們就結婚,到時候有了孩子,孩子給我媽帶,我們倆繼續為了以後打拼。」
「一個月後,她告訴我說,我不懂得浪漫,她找到她的真愛了,接著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六年了,杳無音訊。」也許是今天看到了跟石木媛很像的何婉晴,左向豐的內心有了一絲的衝動。
他的情緒在杭嘉白這個師弟面前,宣洩開來。
杭嘉白鬆開林舒月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左向豐收斂起所有的情緒,跟杭嘉白以及林舒月道歉:「本來我是打算晚上請你們吃個飯的,但是現在我這個情緒,可能沒有辦法請你們了。」
「我先走了,嘉白,弟妹,我明天再請你們。」左向豐說完,便兩手插著兜,大步離開。
杭嘉白本來就對雕塑展不敢興趣,現在遠遠的看了一眼後,也沒有了仔細看的心思:「走吧,咱們到外面等你朋友。」
「好。」林舒月看了一眼夢中的女神的雕塑,拿出手機給馮琴琴發信息,馮琴琴跟何婉晴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去逛了。林舒月走到展館門口,才收到馮琴琴發來的信息。
馮琴琴說,她們馬上就出來。
會館門口有一個花台,花台里的花已經乾枯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葉子,林舒月兩人走了過去,面對著展館開始聊天。
「你師兄跟他對象的關係不是很好嘛?怎麼忽然間就要分手?」忽然間分手這個詞無論是杭嘉白還是左向豐都沒有說,這是林舒月自己總結的。
杭嘉白覺得林舒月這個忽然間的詞用得非常好,可不就是忽然間嗎?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上一周,還做了好吃的東西讓我師兄送來給我們,結果一周的時間都沒有過,就說要分手。最絕的是連實習的學校都不再去上了。說要跟詩人浪跡天涯。之後就在也沒有音訊了。」
「那個時候,我們在放學休假的時間,也一直在找她,整個首都都找遍了,也沒見著她的人。她媽媽在找了一年多以後,也不找她了。畢竟她再嫁之後,又生了一個兒子。」杭嘉白無限唏噓。
林舒月繼續問:「那你們沒有找過她的學校嗎?」
「找過啊。她那時候已經在首都地下海陽區的一個學校實習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在學校實習的這兩個月以來,沒有跟人吵過架,也沒有跟誰有過過節,更沒有見到她跟誰交往過密。」
「除了知道她移情別戀的人是個作家以外,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師兄在開始寫東西以後,就認識了很多很多這個行業里的人,但這麼多年的排查下來,沒有一點媛媛姐的線索,也沒有那個作家的線索。」
「他都三十多了,還沒有結婚,他父母對他很不滿,天天都在勸。我們之前打過電話,他說他很快也堅持不住了。他是家裡的獨生子,等不了媛媛姐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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