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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鍾佳晟他們怎麼洗腦文英的,林舒月都能想得出來,無非就是渣男的那老一套,先說妻子亂想,再說她齷齪,最後來一套感情牌,講述自己兄妹二人多少年來的互相扶持。一套組合拳下來,哪個普通人不迷糊?畢竟誰能想得到人家是變態呢。
林舒月拍拍文英的肩膀:「沒事,現在發現,也不晚。」
文英點點頭,事到如今,只能這麼想了。
葉雪玉很快下來,林舒月給她開門,她拿出筆和本子,開始對文英問話。
文英回憶起鍾佳晟跟鍾佳麗相處的點點滴滴:「鍾佳麗每周三都會固定出門一趟,去的地方叫做百靈會所。她一般情況下,是在傍晚六點左右出門,回到的時候至少得是凌晨。」
「哦。她每次回來都是鍾佳晟去接的,有時候一接就是一兩個小時。」文英從來沒有把鍾佳晟往那個圈子裡想過,蓋因鍾佳晟表現得實在是太過正常了。文英從來沒有在鍾佳晟的身上發現過任何傷痕,身上的香水味也一直多年來,一直是那一款。
在忠誠方面,文英從來沒有懷疑過鍾佳晟。
文英回憶著,那些塵封的記憶也隨著她的敘說甦醒。
眼前的警察問,是什麼時候發現鍾佳麗不對勁的,文英的思緒飄到了十年前:「應該是她十四歲左右,我剛剛生完我大崽不久。」
「或者說,從我懷上我家大崽開始。她總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或者忽然之間沉默不語,等她上完初中上高中的時候,這個情況就變本加厲,她開始喜歡在學校逗留,放學了寧願在外面逛也不願意回家。回到家了,就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這個點她的火,一般是我。」
鍾佳晟跟文英同歲,他們比鍾佳麗大了十歲,文英跟鍾佳晟二十二歲結婚,二十三歲有的她兒子,在那之前的一年裡,文英跟鍾佳麗相處得還可以。
「到她高三的時候,這個情況與日俱增,她那時候已經開始自殘了,我親眼看到她用那種裁紙刀,一點點的劃傷手,看到鮮血冒出來,她特別安靜。當時我覺得事情已經十分不對勁了,在她高考前一天洗冷水澡,錯過考試以後,我就決定給她找心理醫生。」文英的性子,做不到看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這麼墜落下去,所以哪怕她那個時候跟鍾佳麗的關係已經很差很差了,但她卻還是想要拉鍾佳麗一把。
只不過她這一把到底沒有拉出去。
「在她出國期間,鍾佳晟有沒有經常去看她?」
「有,一個月總得去那麼兩次吧。」那是文英對鍾佳晟怨念的開始,也是她對鍾佳晟失望的開端。
怎麼能夠不失望呢,鍾佳晟每個月兩回的往法蘭西去,哪怕她剛剛生產完身體不舒服,哪怕孩子生病,哪怕他們公司剛剛起步,哪裡都離不了人。雷打不動。
葉雪玉奮筆疾書,問題一個接一個。在聽到葉雪玉問鍾佳麗的朋友時,文英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我跟鍾佳麗這兩年,已經走到了相看兩厭的程度了,她的事情我懶得管,我不知道她有什麼朋友。」
「那據說鍾佳麗有一個法蘭西男友鮑比,請問你認識嗎?」
「認識,這個鮑比,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對象,他現在正好也在鵬城居住。」頓了頓,文英又道:「我記得,這個鮑比跟鍾佳晟已經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當初鍾佳麗出國,就是通過他的關係,才那麼快那麼輕鬆地留學到法蘭西的。」
林舒月跟葉雪玉對是一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鮑比,大概率跟鍾佳晟、鍾佳麗是同好了。
記錄下這個問題,葉雪玉繼續問:「文女士,請問你們是在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來住的呢?」葉雪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文英家所在的這個別墅區,是在2000年左右才竣工完畢的。
這個文英記得,這是他們有了錢以後,買的第一棟房子,因此無論是買房年月、裝修時間、入住時間,都被她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是00年8月份買的,裝修到2001年2月份,我們是5月份住進來的。」
「那你們在住進來之前的東西呢,丟了嗎?」林舒月聽了剛剛文英的上一番描述,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鍾佳麗的XP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被/調/教出來的,這個調/教期,很可能就是在鍾佳麗的初中到高中的這段時間。
鍾佳晟阻止文英帶鍾佳麗去看心理醫生,很大一個可能,就是怕心理醫生阻斷了他的調/教。甚至還有一個可能,她的自殘,她在高考前夕淋濕自己,都是在S的要求下去做的。
內心再黑暗一些,要是這個S是鍾佳晟,那麼很可能,連她跟文英作對,也是鍾佳晟示意的。
「那些東西我沒捨得丟,都在地下室呢。」文英說著,就拿上地下室的鑰匙,要帶林舒月跟葉雪玉下去。
不管她跟鍾佳晟今後會走到什麼地步,不管她跟鍾佳麗之間有多少齟齬,人死如燈滅,她再計較也沒了意義。更何況,不管鍾佳麗的品行怎麼樣,她不至於,也不應該遭遇到這麼殘忍的對待。
杭嘉白幾人在樓上將鍾佳晟拖延住,林舒月二人跟著文英前往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就在一樓衛生間邊上的樓梯間裡。這裡堆放的都是一些以前家裡的老物件兒,有時候公司還沒來得及出去的貨物,也會放到地下室堆一堆。
摁亮地下室的燈,地板是水泥的,牆上颳了大白,因為空氣不流通,空氣中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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