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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事後,形容老頭被碾壓的一瞬間,用的是紅色的煙花,砰的一聲綻放,血花四濺,漂亮死了。
而這只不過張孝龍做過的無數壞事中的一件,他的罪行,罄竹難書!
他死了以後,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稱快。
張孝虎當時因為殺了鄭茉莉等人被通緝,無奈之下跑到了興嶺那邊去,如今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他也該回來了。
金旺盛為什麼會讓把他跟曹滿金撮合在一起的原因也找到了,因為當年,他們都是被曹滿金救起來的。以張孝虎的品行,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杭嘉清琢磨著,覺得三丫的死,或許並不那麼偶然。那麼在三丫死的前一天,打電話到場院,說生了病的已經起不來炕的,從小就對曹滿金好的曹大爺一家,在這件事情來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
杭嘉清沒有繼續想下去,他低頭擦了擦木槍上的雪花,六年了,有些帳,也應該算一算了。
「干他丫的。」老張瞧著杵子溝的方向,眼中滿含恨意。
當年那場戰鬥中警察這邊一共死了三人,其中一名森林警察,是老張的徒弟,剛剛從部隊裡退伍下來,才二十歲,連婚都沒結,因為崇拜老張那一手百發百中的槍法,自發地給他當徒弟。
那兩年的老張多愜意呢?他的水杯中永遠有水,春夏是涼水,秋冬是溫水,他的衣服從來沒有自己洗過,無論在什麼時候,身上從來沒有過髒衣服穿。襪子換下來就有人給洗,精緻得簡直不是他。
老張早年娶了個媳婦兒,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送到醫院人就沒了,孩子也沒活下來。他對老婆情深義重,一輩子也沒有再娶媳婦兒的心思,當初那孩子,他是當成自己兒子來看的。
不僅將自己的全身本領都交給他,對他也很好,兩人日常的相處,跟一對父子也沒有區別。
杭嘉清跟張孝虎有深仇大恨,老張又何嘗沒有呢?
「小心圖謀,不能意氣用事。老張,我們不能做仇沒有報成,卻把自己搭了進去的事情。我們都要好好活著。」杭嘉清的聲音異常冷靜。
他說完,看著自己邊上的杭嘉白,道:「等一下,你就帶著你對象離開,不要回頭,回到場院去。」
杭嘉白不知道杭嘉清他們跟張孝虎的恩怨,但他知道杭嘉清這句話的意思。
他朝杭嘉清點點頭,杭嘉清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往後對他們好點。」
杭嘉清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說著一句看似再尋常不過的話,杭嘉白卻覺得心中難受。
他是警察,他知道杭嘉清的潛在意思。杭嘉清雖跟老張說要小心圖謀,不能做出把自己搭進去的事情,但他卻已經做了回不去的準備。
杭嘉白說不出阻止的話來,就像他無論做多危險的事情,杭嘉清知道後,也從來不阻止一樣。
他們心中都有信念,都有信仰。他的信仰是守護人民群眾,他的哥哥,是要守護這一片漫無邊際的好不容易種出來的林子,以及在林子中生活的動物。
杭嘉白拿著攝像機,退回到林舒月的身邊,他緊緊地抿著嘴,林舒月將他跟杭嘉清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伸手抓了抓杭嘉白的手,杭嘉白反握著,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林舒月將攝影機架好,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了板磚,看著啥武器也沒有的杭嘉白,林舒月又掏出來一塊。
那一塊是林舒月最近才收起來的,他們來自於首都四合院中的一角,原先是趙嬸兒拿來墊花盆腳的。
她多往包里放一塊板磚的原因,是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變態越來越多了。一塊板磚不夠安全,要扔出去了,她一時半會兒都撿不回來,還是得有一塊備用的。
杭嘉白看著面兒上還帶著兩個圓弧形痕跡的紅磚,一時間有些無語凝噎。但他還是把那塊板磚拿在了手裡。
雪越下越大,杭嘉白他們還好,但底下的盜獵分子一大早的就進林子了,在這個地方一趴就趴了兩三個點兒了,杵子溝里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們連一口熱水都沒有喝過,早就冷得不行了,有一個實在沒忍住,先從雪裡爬了出來,他臉都凍成了紅色。
有一就有二,這些盜獵分子沒有經過專業訓練,雖然在張孝虎手底下幹活,平時也足夠聽話,但顯然他們做不到像軍人一般的行令禁止。
「這天冷得要死,大哥,咱們還要等多久?該不會是金旺盛叛變了吧?」
「給老子趴下!你問問金旺盛有幾個膽子敢背叛我,是嫌家裡人太多了還是嫌家裡房子太好?趕緊趴下,要你們的行動一會兒驚動了那幾個臭巡山的,我一定讓你們好看。」張孝虎的嗓門兒不小,他的頭也從藏著的灌木叢中探出了一點點。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杭嘉清做了個姿勢,早就已經瞄準了張孝虎的老張眯著眼睛,扣下了扳機。
「砰」地一聲,一枚子彈朝著張孝虎的腦袋打去,張孝虎聽到槍聲,臉色一變,一個翻滾離開了原地,子彈射在了他身後的樹木上。
「媽的,他們在上面,給我打!」張孝虎勃然大怒,舉起手中的□□,朝著杭嘉清他們的方向開。
剛剛還一片平坦的雪地動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從雪地中冒了出來。隨著雪地上的動靜,林舒月才發現,原來在200米的檢測範圍內,還有七八個因為距離太遠,而沒有被檢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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