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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走後, 付醫生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他拿出手機,垂眸半晌, 再抬起時, 滿臉的冷漠。
·······
杭嘉白到墓園的時候北郊派出所的人也剛剛來, 一天之內, 白巡殯儀館發生了兩起命案,這讓他十分的憤怒。
林舒月也來了, 但作為一名記者,她被攔在了警戒線外,她只能遙遙給死者拍一張照片。林舒月知道這是公安局的正常流程,她就站在警戒線外看。杭嘉白朝她點點頭,然後朝北郊派出所所長走去,幾人相遇,杭嘉白走一邊詢問老王頭的情況,林舒月離得遠遠的,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看周圍的環境。
墓園就在殯儀館的邊上,從下面走上來一點點的山腳踝的位置就是死者老王頭的所居住的墓園管理處。因為現在是夜晚,到處都是黑黝黝的一團,將不遠處的一座座墓碑照的更加的詭異。
哪怕離山腳下不遠,山上的等也比山腳下的地方更涼爽一些。林舒月的邊上是幾個相約來找白影的人,他們已經被警察問完話了,但他們還不能走,等會兒杭嘉白他們還要對他們進行問話。
此時此刻,他們聚在一起,對剛剛的事情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林舒月安靜地聽著。他們時不時地會跟林舒月說兩句話,顯然對她的記者身份十分好奇。
林舒月一邊回復,一邊看杭嘉白那邊的動靜。
聽見了杭嘉白的問話,北郊派出所的所長道:「我們看了,他的死因跟冉康順一樣,都是死於心臟驟停。」
「現場呢,有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冉康順的死因就是心臟驟停,但是解剖後卻是死亡於動脈中有大量的空氣。
同樣的地方,死亡於同樣的手法,杭嘉白不信這是巧合。
原本以為兇手是龍經義,但龍經義正在公安局待著呢。後面又覺得付醫生有作案嫌疑,結果他們成了付醫生的不在場證明。
整個案件撲所迷離。
殯儀館的館長這個時候連滾帶爬的往墓園來了。對比起中午時他臉上的鎮定,到了現在,他整個人都變了。
要是冉康順一個人死,他還覺得無所謂,冉康順喜歡喝酒,平時上夜班的時候手不離酒,喝高了猝死也是有可能的。開殯儀館那麼久了,什麼死法他沒見過?
館長都心如止水了。下午陪著警察在整個殯儀館裡走了一圈,館長嘴上不說,心裡卻覺得這些警察就是吃飽了撐著的,閒得沒事幹了,什麼事情都要管一管。
結果下午飯剛剛吃飽,他正準備出去玩一下放鬆放鬆,就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冉康順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還沒等他從這個消息中傳來,公安局的電話就來了,墓園的老王頭死了。
老王頭是誰?那可是館長的親舅舅!他要創業,把全部身家都給他,還賣了家裡的田地都要幫他的舅舅!
還沒看到老王頭的屍體,館長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杭嘉白等人已經勘測完畢現場了,老王頭是躺在床上悠然聽著收音機時被人弄死的。杭嘉白在他的腦部發現了一個細小的針孔,這個針孔跟然順康身上的一模一樣。
他等館長哭完了,才對他詢問,館長傷心得不行,但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老王頭的社會關係說了。他這個舅舅,平時就愛喝點小酒聽聽粵劇,平時跟人相處很少,吃的喝的全是館長這個外甥給送上來的。他上一次下山還是在中秋節的時候。
他還養了一條狗,但狗已經被人殺死在房後了。
館長哭得越發傷心了。
杭嘉白問他:「吳榮,你們殯儀館的另外一名火化師呢?」
殯儀館內一共有兩個火化師,一個是死掉的冉康順,一個在員工展示區,叫做吳亮,從名字就可以看到,他是吳榮的兄弟,是親兄弟堂兄弟就不好說了。
吳館長的哭聲頓了頓,然後道:「他家裡出了一些事情,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去了。要後天才回來。」
杭嘉白仿佛也只是問了問,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他詢問起了老王頭最近的身體情況。
吳館長是老王頭的孝子賢孫,他還真知道:「他最近總感覺身體不舒服,老寒腿復發了,他在北郊醫院檢了一些藥來吃。付醫生說他的腿傷已經很嚴重了,吃藥的同時要配合著針灸來用,所以給我們推薦了一個中醫。他說這個中醫是他的師兄,醫術非常好。」
「我舅舅試了一個星期以後說腿不那麼疼了,我們就一直治療了,到了現在,付醫生的師兄何醫生每周都要來給我舅舅針灸一次。」
杭嘉白在他說完後問:「來這裡給你舅舅針灸?」
「是啊,我舅舅不愛下山嘛,所以我就跟何醫生說了,我多付他點錢,他直接來這裡給我舅舅針灸。」吳館長說完後,問:「杭警官,這個何醫生有問題嗎?」
「還不知道,他的地址在哪裡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吳館長把何醫生的地址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法醫來了,他們把老王頭的遺體搬下山,運了回去,吳館長沒有阻攔。他比任何人都想抓到害死他舅舅的兇手。
可同時,他的心裡也有點虛,但很快他又鎮定了下來,畢竟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謂是天衣無縫,別人怎麼可能輕易知道。
而下山後,杭嘉白讓江州去查一查吳亮的去向,而他自己則是決定去查那個何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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