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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纏著輸血的護士問了很多,尤其是B型血的男人跟O型血的女人,能不能生出來A型血的孩子。
護士說無論是從哪個方面看,BO結合,都生不出來A血型的孩子。
耿立群如遭雷擊,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聽說現在有個什麼親子鑑定機構,他去了左城家,故意打碎了一個杯子,左城清理的時候劃傷了手,在用紙巾擦乾血後,那張丟進垃圾桶的紙張被他撿了起來。
他拿著紙巾去機構驗了血,今天早上拿到的結果,報告上顯示,他耿立群跟左城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耿立群越想越憋屈,他這輩子,在張家當牛做馬就算了,張光芬想談戀愛了,他就得像個女表子一樣跟她談,跟她睡。她不想玩談戀愛的遊戲了,就一腳把他踹開。
懷了別人的野種,卻騙他養了三十多年!
一怒之下,耿立群在路邊的服裝店買了兩件相同的不是他這個年紀穿的黑色連帽衣跟相同的褲子,鞋子,又在隔壁的五金店買了一把最貴的砍骨刀,朝著左城家就去了。
左城兩口子正準備去上班,見他來,雖然詫異他為什麼會穿這麼一件衣服,但還是放下包包,跟他坐在沙發上聊起來。
他趁著胡欣欣去給他倒水的時候,拿出砍骨刀,一刀砍在左城的脖子上,在左城倒地的同時,他站起來,給轉身離開的胡欣欣來了一刀。之後,他把左城跟胡欣欣擺了個看著門口的姿勢。
之後他換上另外一套沒有沾血的衣服褲子鞋子,從左城家離開。
他知道自己在左城家做的案遲早會被警察知道,所以他沒有走遠,他就在小區對面的巷子裡等著,他看著警察來了又走,看著張光芬跟左木生相攜離開。
他將車子開走,在市場門口停著,給張光芬打電話。
張光芬是笑著來的。耿立群覺得諷刺得很。
左城不是他的耿立群的兒子,但卻是張光芬的孩子吧?是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吧?她怎麼能夠做到早上兒子剛死,下午就一點悲傷也看不見的,來赴他這個姦夫的約呢?
「張光芬啊張光芬,你還是十年如一日的沒有心。就像是小時候,在我的碗裡丟蟲子,在我洗衣服的時候把我推到湖裡,抓蛇放在我床上的時候一樣。」
耿立群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把張光芬叫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那些警察再無能,也該找來了。他讓張光芬死之前當了一個明白鬼,已經是他僅有的善良了。
他提著砍骨刀朝著張光芬走過去,有警笛聲傳來,十分刺耳,但耿立群充耳不聞。
耿立群在殺了張光芬的父母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這些警察之所以會在抓捕人的時候鳴笛,是為了震懾罪犯。
耿立群不怕震懾,殺了左城跟胡欣欣,他就沒有想過要活著。
他高高的舉起手裡的砍骨刀,就在他要落下的時候,一塊板磚穿過牆邊的窗戶,落在他的手腕上。
疼痛讓他的手失去了力氣,刀砸下來,刀背砸在張光芬往後退的腳背上,疼痛讓她喊了出來。
與此同時,杭嘉白他們也到了,他們舉著木倉,踢開了耿立群家院子的門,一腳踢開了屋裡的大門。
面對警察們的槍管,耿立群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彎腰又撿起了刀,要再次朝張光芬揮去。
杭嘉白開搶,擊穿了他的手腕。
另外幾名警察迅速上前,將耿立群制服。
葉雪玉過去,將張光芬嘴上的膠布撕掉,給她的手也解了綁。
死裡逃生,張光芬此刻臉色慘白,目光呆滯,耿立群被警察拷上手銬,押著往外面的警車走。
張光芬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群哥,我是真的愛你的。」
她的語氣急切,仿佛表衷心一般的大聲。
耿立群的手包紮上了繃帶,他看著他鮮紅的血透過層層紗布滲出,疼得扭曲慘白,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
他停下腳步,警察們也想聽聽這個養兄妹的愛情瓜。
他側頭,看著已經老去的張光芬。五十多歲的人了,臉上皺紋都多少條了,因為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來,身材也發福了,圓滾滾的。
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滿嘴都是愛情,這讓耿立群感覺到噁心。
耿立群說:「你還真的是沒有一點心,自私自利,任性妄為。你沒聽到嗎?我剛剛說了,你爸媽死了,死在我的手上,你的兒子兒媳婦也死了,我殺的。」
「剛剛你也差點被我殺了,你還愛我?你愛我什麼?你爸媽要是知道他們為之算計了一輩子、疼了愛了一輩子的女兒,在知道他們的死因以後卻沒有一點怨恨,恐怕會恨得從地上爬起來找你吧?」
耿立群說完被警察們帶了出去,林舒月站在院子外面,手裡拿著相機,正在拍攝警察將耿立群押送出來的那一幕。
門外的院子裡,站著左木生,兩個男人對視,均面無表情。
就在耿立群上警車時,左木生道:「左城,也不是我的種。」
第137章 (二合一)
這句話一開口, 在場的所有人都挪不動步了。
警察們見多識廣,剛剛林舒月在窗子下面聽牆角,電話是接通的, 因此雖然聲音有些小, 但該知道的他們都知道完了。
當時的左木生坐在車裡, 警察們可是看得真真的, 他是真的一點臉色都沒有變。頭頂青青草原能如此淡定,讓當時跟他坐一輛車的警察們都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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