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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記者,如果警察有需要,我們院方這邊一定全力配合。」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下次林舒月再來,他不會再配合了。
「好的,謝謝趙醫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算聽出了趙醫生的言外之意,林舒月也不在乎,跟趙醫生道謝後,他就準備走了。
到醫院停車場的時候,林舒月接到了杭嘉白的電話,林舒月正好也想跟他說說這件事,便驅車前往公安局。
今晚上也十分湊巧的是何玉玲值班,她還把她的女兒帶來了,她女兒七八歲的年紀,正坐在邊上的辦工作寫作業,林舒月過去看了一眼,在寫數學作業,字寫得特別好,就像是書上的印刷體一樣。
林舒月跟何玉玲說了一會兒話,何玉玲提到了姜欣欣,林舒月都愣住了。
自從肚子上受了傷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姜欣欣的武館了,主要是婁鳳琴不讓她劇烈運動,再加上事情也多,林舒月就忘記了。
何玉玲是知道林舒月最近在做什麼的,她笑著說:「欣欣這幾天跟我的聯繫都頻繁了很多,三不五時的就發信息給我,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你就的身上。」
何玉玲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抽出兩個芒果,一個遞給林舒月,一個仔仔細細地削皮:「欣欣是女偵察排的排長,要不是當初受了傷,她一定能在部隊干到退休,她很欣賞你。」
林舒月想到自己跟姜欣欣打的那一架,姜欣欣那身手,可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她吃著芒果,這個季節的芒果是應季水果,粉粉的,特別甜,她詢問:「她當初哪兒受傷了?怎麼受的傷啊?」
何玉玲削皮的手頓了頓,說:「日常訓練中傷的,應該是傷了腰。那會兒她正傷心呢,我就沒有多問。」
林舒月若有所思,然後覺得社會上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多加打聽,還是專注自己就好了。
就在此刻,何玉玲的企鵝響了一聲,她把削好皮的芒果放到一邊,擦擦手,點開消息看,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等笑過了,她跟林舒月道:「現在看守所那邊亂了套了,望江別墅的那一批男人現在在裡面互相追逐,都打了好幾架了。」
去望江別墅的都是一些老闆。老闆嘛,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闆,禿頂啤酒肚肥頭大耳的算是大多數,這也就導致在絕孫藥的副作用下,那幾個長得平頭正臉的男人一下子就成了大家追逐的對象。就拿剛剛入獄的劉子中來說,一下子就成了男人堆里的香餑餑。
跟他一個病房的何總早就已經把劉子中當成了自己的人,這一下子來了那麼多的「情敵」,他能沒有危機感?跟人打了一架後,另外一隻手摺了,腿也折了,直接進醫院了。
看守所那邊的警察在把何總等人送上救護車以後,就給何玉玲發了信息。
這和林舒月的預期實在是太符合,她也跟著笑起來,她希望這些老闆再爭得厲害些,跟望江別墅三號樓的姑娘比起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林舒月又問起瞭望江別墅案調查的結果。
何玉玲湊近她,小聲說道:「他的案子是首都那邊的調查組親自審理調查的。據說覃達還不是望江別墅的老闆,他背後的人在首都那邊。他這些年在鵬城斂的財,大多數都是送到首都那邊去了。我聽說,他背後的人可能來頭很大。」
覃達家雖然已經敗了,但他怎麼也能算得上是紅三代,能讓何玉玲這麼說的,那麼他背後那人的背景只能是比他的更大,家中長輩,或者他背後那人的職位就很高?
否則覃達那樣的人是不會給他工作的。
這個結果,也在林舒月的意料之中。
在那份未來的報紙里,望江別墅案由容梨水跟她的姚姐牽扯出,那已經是四五年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已經步入了網絡時代,但他們的行徑依然那麼囂張,背後的人背景不大是不可能的。
林舒月現在所擔心的是,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人能不能伏法,會不會因為家庭原因逃脫法律的制裁。
但她轉念一想,林舒月又想到了荀恆今天早上送給自己的車子。
以荀恆的人脈,他想必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複雜度,卻依舊送了一輛車給她,那是不是就代表,這背後的人,靠山其實已經不那麼牢固?
或者說,調查出來的結果,於他的家族是有利的?
林舒月打算找個時間試探試探。
正想著,杭嘉白從樓上下來了,林舒月揮別何玉玲,跟杭嘉白一塊兒往外走。
一邊走,杭嘉白一邊跟林舒月說:「在下午那壺水檢測出鉛含量超標以後,我們就對這個送水人展開了調查。」
「送水人叫李天功,他是惠城羅湖山下的人,因為羅湖山離鵬城比較近,所以他每天都會往返鵬城進行送水。他是83年的大學生,並且學習的是化學專業。」
說到這裡,杭嘉白頓了頓:「但他大學畢業後並沒有去學校分配的單位上班,反而回到了老家。他對外的說法是父親病重,他是家裡的獨子,要陪伴在身邊。」
「在他畢業後的第二年,他父親因病去世,他母親也病重在床,現在還在癱瘓中,被他照料得很好。」
「從85年開始,他就從事送水這個工作。剛開始他只是在惠城送,後來他送到鵬城這邊了。並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在馬燕敏買他家的水喝之前,馬燕敏跟他並不認識,且兩人的生活沒有絲毫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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