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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兩人把飯盒放在桌子上,苗大姐就過來了,她先把李偉生躺著的床放到正常高度,又確定李偉生不去上廁所後,提著飯盒走了,走之前還順帶帶走了垃圾。
中午李偉生睡覺,林舒月跟李明芳在四周逛了逛,買了點小吃零食水果啥的。
晚上吃了飯,把房間內的帘子拉上,病房內就成了兩個小隔間,林舒月跟李明芳躺在一米二的小床上睡覺。
林舒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才到的贛省,又坐了六個小時的大巴車才到的這裡,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
沾了枕頭就睡了過去。
林舒月一覺就睡到了半夜,是系統把她叫起來的。
【叮~檢測到善惡值高達百分之五十的罪犯正在撬門,請宿主儘快甦醒。】
【叮~檢測到善惡值高達百分之五十的罪犯正在撬門,請宿主儘快甦醒。】
【叮~檢測到善惡值高達百分之五十的罪犯正在撬門,請宿主儘快甦醒。】
林舒月睜開眼睛,掐了一把大腿,把睡意從腦子裡趕出去,之後她朝門口看去,果然聽到了極其小聲地窸窸窣窣的聲音。
屋裡的李明芳打起了小呼,李偉生打著大呼,縱橫交錯,像在唱歌似的。
林舒月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門背後。
咔地一聲,門開了,一個黑影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輕輕地將門帶上。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林舒月高高地舉起了板磚。
砰的一聲,黑影倒在地上,林舒月啪的一聲摁響了門邊的開關,小小的屋內,瞬間亮如白晝。
李偉生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六哥別打,六哥別打,我們起了,我們起了。」
第186章
李偉生這一嗓字, 把李明芳也給叫醒了,她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跑過去,一伸手, 就把李偉生摟在了懷裡。
熟悉的馨香跟耳邊熟悉的聲音, 終於讓李偉生從那個可怕的噩夢中醒來, 他伸手狠狠地摟著李明芳, 就像是摟著一根救命稻草,眼淚慢慢的流出來,隨後開始發展成小聲地哭泣。
李明芳陪著他掉眼淚。
這是李偉生從黑煤場出來至今, 第一次哭。在黑煤場的那段時間,是李偉生如暖陽般陽光的一生中猝不及防的貫穿天空的黑暗。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黑暗面,但他沒有切身體會過, 而有些東西,不切身體驗,是永遠想像不到那有多麼可怕。
李偉生在決定去黑煤場臥底時就已經想過會遭受什麼。但真的到了黑煤場,他才知道,現實中他需要經歷的, 那些無辜地被拐到這裡的人, 日子多難熬。
他所想像的難過, 比不上現實中經歷的十分之一!
李偉生不後悔去黑煤場這一遭,可有些身體的下意識反應,他是控制不了的。
林舒月看著他倆, 從包里掏出繩子把夜探李偉生病房的男人抓了起來。
他三十歲上下, 身高一米六五左右, 左手的食指缺了一根。
林舒月綁人的動靜驚醒了李偉生跟李明芳, 兩人看著那個被林舒月五花大綁的男人都驚呆了。
李偉生十分不好意思地擦了臉,卻在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時微微一變:「我認識他, 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但他的外號,叫做缺六子。」
林舒月跟李明芳同時看他,李明芳伸手握住了李偉生微微發抖的手。
「我在的煤場叫做六頭山煤場,在六頭山煤場的邊上,有一個廣業煤場,六頭山煤場的老闆,跟廣業煤場的老闆是連襟。」
「廣業煤場的規模比六頭山煤場的要大很多,大多少呢,就是六頭山有二十多個勞工,加上打手,有四十多個。廣業煤場廣勞工就有六十多個,加上管理,總共是一百人往上。」
李偉生忍不住閉了閉眼:「六頭山的煤場是兩班倒,廣業煤場是一人必須干夠一天,規定采了多少貨才能吃飯、休息。」
「每一周,都有廣業煤場的人被抬到山的陰坡去埋。每次我們幹活不夠快的時候,那些打手就會給我們說廣業煤場的事情,具體內容,就是廣業煤場又有多少人被埋葬,又有多少人累到生病。」
「我見過他。他是廣業煤場的打手之一,曾經到六頭山這邊廠子來過,我被他打過。」李偉生咬著牙。
「這個人特別狠,他打人,喜歡在鞭子上面裝上那種特別細的鐵絲,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圈朝著外面凸起來的刺。」李偉生撩起自己的衣服:「那一圈帶著紅色圓點的傷就是他打的。」
林舒月視力好,哪怕離得這麼遠,她也能準確的看到他背上的傷痕,那些一圈圈的小眼密密麻麻的,遍布了他的整個背部,那些小眼不大,就跟被蛇咬了的傷口差不多。
但很深,有一些到現在都還在冒血水。
「他還有怪癖,喜歡長得漂亮可愛的小男孩。月中的時候我們炕上被拐來了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子,他不知道從哪兒聽來消息,就過來了。」
「那小孩被他帶到了一個廢棄了的礦洞裡,再出來的時候,那小男孩渾身上下沒個好肉。當天晚上就發了燒,我們沒有藥,只能用濕毛巾給他敷額頭,但沒能救他。第三天,他就沒了。」
「我們在他被丟出去陰山坡之前,看了他的身上,他的私密處,被要得全是牙印。最深的那一處,都已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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