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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雅慧哭笑不得:「娘,我怎麼不懂,我們好著呢!」空間裡的顏青感覺自己遇到了大展身手的機會:「這裡有生子丸!只要一顆,就能讓你一擊即中,立刻有孕!」
雲雅慧額前滑下黑線:「回去呆著去!喜歡自己多吃點。」
六皇子卻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因為皇家最近沒人詢問他子嗣的問題,歷時一年,幾次失敗猶不甘心的四皇子最近正在被清算。
參加完林家小胖子的滿月禮,京城的邸報正好到景祥王府。
幾次有野心造反的四皇子被削了大半封地,剝奪他作為藩王在封地的許多權利,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藩王。
雲雅慧發現,老皇帝和太子性格完全不像,行事決斷上,父子倆個理念也不盡相同,甚至偶爾會聽說這對天家父子之間的政治歧見,但老皇帝似乎對太子的東宮之位十分堅定。
六皇子肯定了雲雅慧的想法:「父皇從未想過換太子,何況太孫都已十三歲,太子哥哥東宮之位穩如泰山。」
雲雅慧想起原主那些兒子想要奪嫡的事。
現代人看古代皇帝,並沒有敬畏之心,甚至如原主,還有一種自上而下的優越感,這種感情,在日常的細節中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她所有孩子,以至於這些孩子對京城的皇帝也沒有任何敬畏之心,自覺本事比天大,皇位也能讓自己坐一坐。
然而,每個時代的人都有每個時代的局限性。古代人沒有現代人那麼先進豐富的世界觀、知識體系,現代人也無法真正明白古代自成體系的規則制度。尤其是兄弟姐妹稀少甚至獨生的現代人,對於家族、對於多子女的家庭、對於皇室……全都知之甚少。
一個風花雪月無心朝政的淮安王,一個沒有經歷過政治場、宅斗靠空間的穿越女,生養的孩子能有幾分政治手腕與謀略城府?
四皇子都被太子及時擊落,何況原主那些眼大心空的孩子?更別說,太子那時已經成了皇帝。
六皇子在她眼前揮手:「想什麼呢?喊你都不應。」
雲雅慧回神:「出神了,你說了什麼?」
六皇子靠過來握住她的手:「我說,天暖了,我們去海邊看看如何?」
南梁東邊是海,有三分之一地區是沿海。
雲雅慧眼睛一亮:「好啊!」
碧藍的海水,海面上飛翔的海鳥,浪打沙灘,水擊礁石……雲雅慧與六皇子攜手站在海邊,聽著海浪聲,看著廣闊無邊的海洋。
無比浪漫的情景,兩人靠在一起說話。
說的卻不是情話。
雲雅慧說:「你看,海水廣闊無邊,但是我們只能看到它與天交際一線。」
六皇子:「所以你的意思是?」
雲雅慧:「這不正證明了『大地是圓的』這一結論?」她蹲下身,找了一個枝條在沙灘上畫圖,「若大地是平的,我們站在這,窮極遠方,是不是能一直一直看到海的另一邊?哪怕模糊不清,但也是有的。而如果大地是圓的,我們從這裡看過去,天與海水就交成一線了。」
六皇子點頭:「所以地如雞卵黃,這是正確的。」
雲雅慧又說:「你看,太陽是圓的,月亮也是圓的,如果大家都是一個球,那麼這一切都能說得通。由此推論,天上所有星星,會不會本身就是個球?」
六皇子想起當年雲雅慧說的那句話:「這些球比日月離我們遠很多,所以在我們眼裡就只有了一點亮光。」他想了想,突然說,「都是球,為什麼日月特別大?」
雲雅慧試著啟發:「它們離得很近或者很大……」
六皇子拿過樹枝自己畫起來,畫了一會兒自言自語:「日月在這,大地自行轉動產生日夜……不對,如果日月東升起落是因為我們腳下的大地在轉動,那麼四季變化又是為何?」
雲雅慧:「我們不是推演了日食月食?大地是會繞著太陽轉的。」
六皇子又開始演算起來。
海水慢慢漲潮,吞掉了他畫下的一半草圖。
六皇子哎呀一聲,急忙拉著雲雅慧往後退,誰知,兩人蹲身太久,腿都麻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幾個侍女隨從連忙跑過來扶人。
六皇子擺手讓他們離開,扶著雲雅慧的身子,繼續坐在沙灘上,哈哈笑起來:「不用扶,我們就這樣坐著看看海景。」
雲雅慧用樹枝挑了一隻海蟹放到他跟前:「漲潮了,就算坐,咱們也坐遠點吧。」
六皇子說:「這潮汐,你說是為什麼?若是大地運動導致,怎麼會有潮漲潮落?」
雲雅慧:……
我家夫君瘋魔了。
揮舞著大鉗子的海蟹咔吧掉到沙灘上,快速橫著跑了。
六皇子回神,只看到它遙遙一個小背影……
「慧娘,走!我們抓螃蟹去!」剛才還在思考潮汐原理的人突然滿臉玩心,好像剛才認真鑽研的人不是他。
雲雅慧沒當真,自己撿了一個好看的貝殼把玩,說:「抓來了放哪?我們什麼都沒帶。」
六皇子左看右看,不理會後頭的隨從,將衣服下擺一撩,兜成一個兜:「放這,抓回去給你做清蒸大螃蟹!」
這天晚餐,滿桌海鮮,正中間是幾隻大小格外不一、堪比螃蟹家族老小聚會的清蒸螃蟹。
而雲雅慧撿來的貝殼,在他們窗前掛了一串,在兩人的書桌上放了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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