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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柳抬了抬下巴,方便他擦。
她真的沒想歪,因為李正言太一本正經了,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動,李正言都是被動防守面紅耳赤,逼急了才反擊鎮壓她。
但今天,萬萬沒想到,李正言打了個直球。
他沒動手來擦,而是直接低頭印上了她的唇。
蕭柳驚得瞪圓了眼睛,下一秒就有了笑意,還沒做什麼,就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
視線受到阻擋,感官就越發清晰。
她感覺到唇上的碾磨輕吮,感覺到自己的唇線被仔仔細細地描繪著,然後一寸寸探入,臘八粥的余甜在彼此口中交融……
沒幾秒,蕭柳就軟下腰,整個人靠在了他身上,李正言手輕輕一托,把人抱起放在腿上。
屋子的另一角,三個暗衛看天看地,最後紛紛閉眼「睡覺」
結束時,蕭柳面紅耳赤,渾身無力,整個人埋在李正言身上不肯起來。她從來沒有剛開始就一敗塗地任人施為過!太丟臉了!
李正言攬著她悶聲笑。
蕭柳不服氣地捏著拳頭捶了他幾下。
李正言胸口震得越發厲害,低頭在她耳邊咬耳朵:「公主不總喜歡調戲我嗎,原來是如此……恩……滋味……」
蕭柳氣得張嘴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完心虛,又舔了一下。
李正言掐住她的腰,聲音低沉了幾分:「公主。」
蕭柳哼了一聲,雙手攬住他的脖子,不再妄動了。
李正言回抱她,看著桌上吃得乾乾淨淨的碗勺,笑開。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李正言又帶著空食盒離開,外邊的事情還沒結束,他還要去盯著。
施粥第二天,平洲王找了李正言。
一共兩件事。
第一件事,給了李正言一個古樸的木盒,是伍家那位平洲王妃姑奶奶留下來的,本該當年送給李正言爺爺的生辰禮,是當年伍將軍送給幼女的刻字匕首。
「這把匕首是伍將軍常年使用的,後來愛女出嫁,伍將軍把它送給愛女以示自己一直陪在女兒身邊。當年伍將軍戰死,伍家深陷風波,風雨飄搖,祖母便想把匕首送給侄子也就是你爺爺,給他們一個念想。但因為當時局勢等種種原因,一直沒能送出去。」平洲王府看著匕首對李正言解釋來龍去脈,「她早年一直以為伍家已經沒人了,囑咐子女待她百年後將匕首給她帶上,後來有一年,民間傳出李氏遺孤的消息,又隱隱聽說了什麼伍家周家,她就又有了希望,讓我們留著它,找一找伍家後人。」
「祖母一輩子瀟灑坦然,少有得失計較之心,唯一的遺憾和執著便是伍家。她晚年說的最多的便是,伍家人背負得太多了,若真有伍家的孩子活著,希望他就當個普普通通的平頭百姓,無憂無慮過一生。」
李正言握緊了木盒。
第二件事,平洲王讓李正言改回伍姓。
「『伍』姓才是你的驕傲,『李』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蕭柳聽完李正言回來後的轉述,問他:「你想改姓嗎?」
李正言沒有立刻回答。
蕭柳便說:「你想改就改,不想改就不改,姓什麼不重要,我們活著開心最重要。」
李正言心裡暖得就好像被放了一隻不會燙人的小火爐,熱量源源不斷地順著血液流入他的四肢百骸:「我不執著姓什麼,以前不改回來也不過是習慣了。」
他撫摸著匕首:「我從前對伍家也沒什麼感情,那些人嘴裡的伍家,總不能讓我產生完完全全的認同感,甚至我父母,在他們的強化下,也成了一個逼著我往殺手路上走的符號,我可能真的天性冷漠,父母、家族都不能讓我產生認同歸屬感。」
蕭柳握住他的手:「不是,是他們異化了你的家族和父母,所以有心有情、有正確觀念的你才無法認同他們。」
李正言嘴角微微上揚,點頭:「是的,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我聽你說史書,聽世子講伍家,聽王爺說那位姑奶奶……這些地方的伍家才是有血有肉的伍家,伍家的確很了不起,我很自豪。」
蕭柳調侃:「那,伍侍衛,以後我們就改口啦~」
李正言笑著攬過她的腰:「我喜歡你叫我阿正。」
蕭柳掏掏耳朵:「啊?什麼?」
李正言放在她腰上的手捏了捏:「叫我阿正。」
蕭柳手放在耳朵邊:「什麼什麼?」
李正言抿唇,氣悶地看著她,拿她沒轍。
蕭柳見他氣了,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好啦,不逗你了,阿正阿正阿正!我叫的好不好聽?」
李正言憋不住笑,破了功,耳朵尖紅紅的,眼睛晶亮。
蕭柳詫異地感嘆:「阿正,突然發現,你這樣子好像狗狗哦。」
李正言笑僵在臉上,危險地看著她:「像什麼?」
蕭柳:「狗狗啊,眼睛又黑又亮,好像大狗勾,真可愛!」
李正言磨牙,猛地低頭。
蕭柳「啊――」地尖叫一聲,笑得直躲。
李正言追著她,故意恐嚇性很兇狠地「汪」了一聲,一口叼住她脖子上的軟肉,懲戒性地磨了磨。大有你說我是狗,我就狠狠咬你一口的意思。然而下不了狠手,最後效果完全相反。
蕭柳沒想到他還真的「汪」了,一個常年面無表情的人,發出這麼「童真」的聲音,真的是太違和了,頓時哈哈大笑,笑得幾乎站不穩,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完全不懼他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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