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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怎麼配得上賀姐姐呢!」
「論家世配不上,但現在不是特殊情況?論人品,你弟弟才貌品性無不出挑,配賀涵元足夠了吧!」向家夫郎不高興地說。
賀涵元在向晚亭眼裡那是自己遠遠夠不上的人呀,自己弟弟怎麼可能和她相配呢?她耿直地連連搖頭。
向慧榕氣得推開她大步走了。
向晚亭無辜地捂著肩膀看她爹,向夫郎也生氣:「你就這麼貶低自己弟弟!」
向晚亭:「弟弟很好,但是賀涵元可是京城雙玉……」她委屈,爹爹和弟弟的想法太異想天開了。
向夫郎忍著氣問:「賀涵元和你弟弟撞了面,後來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向晚亭:「我怕賀姐姐覺得弟弟輕浮,特意為弟弟找補了一番,賀姐姐真的是君子如玉,說我的弟弟就是她的弟弟,讓我不用介懷。」
向夫郎皺眉,這話聽著體貼坦蕩,看不出賀涵元的心思。
賀涵元回家後同樣被她爹逮住了,賀章氏黑著臉看著女兒:「都火燒眉毛了還只顧著出去玩!你還要不要娶夫了!找不找夫郎了!」
賀涵元笑眯眯地給她爹按肩膀:「爹,你來挑吧,我只要性情好就行,脾氣好不作妖,不管是誰,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他,和和美美過日子。」
是的,她想通了,如果成婚是必然,不管是相親挑選的,還是皇帝賜婚的,終歸都是不熟悉的男人,如今的世界是女子為尊,主動權在她手裡,她何必顧慮太多。
賀章氏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孩子,明明這麼出挑,怎麼選夫比你姐姐還難呢――你天天外出,可曾聽說哪家公子品性不錯、才貌不錯的?」
賀涵元腦中閃過昨天大膽攔人的向慧榕葉杏陽,出了一會兒神。
「真有人選?」賀章氏高興。
賀涵元合攏扇子輕搖:「沒有的事,爹,我說真的,你來挑就好,再不濟,我去做皇子妃也行。」
賀章氏不快:「不行!皇子妃低皇子一等,還是那樣一個皇子,我的女兒怎麼能受這個委屈?」
然而皇帝要你受委屈,你不想也得想,不能也得能。
賀章氏還未和鍾意人選的父母談下婚事,賀涵元一日在秘書省上值,突然被皇帝召見。
進了御書房,皇帝沒說什麼要緊事,只與她聊書啊畫啊,秘書省管理書籍,皇帝有時候興致來了的確會召見裡頭哪個才華不錯的,和她聊一聊看書心得――這算是皇帝解壓放鬆的活動之一。
前世一樣的時間有相同一幕,前世的原主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尋常,而這一世,賀涵元七分心思小心回答皇帝,三分心思觀察皇帝的神態和四周。
這麼應對了小半個時辰,她確定,今日的御書房屏風後,有人。
不提屏風後偶爾出現的細微聲響,皇帝在整個交流過程中三不五時就往屏風看一眼,君臣對答,皇帝的問題邏輯散亂跳脫,簡而言之――心不在焉。
原主由於敬畏皇帝心情緊張沒發現異樣,賀涵元如今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屏風遮擋嚴實,她不確定後面坐著的是儷夫郎還是三皇子。
若是三皇子,這地位似乎並不低;若是儷夫郎,他這是開了竅對兒子上心了?
賀涵元無法理解這裡男子的心態,回家後一說,賀章氏直言:「可能不是對兒子上心,而是皇夫下了他的臉面,他要招搖地為兒子選妻,以展示陛下寵愛和自己的地位。」
賀必蓉聽了搖頭,對男人這點不入流的小心思看不上。
賀章氏聽到丈夫鄙夷的話,雖然說的不是自己卻也不舒服:「男人如此,還不是女人慣的?但凡女人不那麼貪花好色……」
賀必蓉連忙說:「說著正事,怎麼又上升到男人女人了?」
賀章氏白她一眼,呵呵冷笑。
賀涵元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不存在。
賀必蓉起身要走:「算了算了,我去西院歇息。」
賀章氏臉一下子青了,捏捏拳頭,撇開眼不看妻子。
賀涵元起身叫住娘親:「娘,天都黑了大老遠跑西院幹嘛?我回去了,你和爹歇下吧。你們再聊聊這婚事怎麼辦,我都聽你們的。」
說著,一溜煙跑出去不見了身影。
賀必蓉頭回看到女兒這麼活潑矯健的樣子,呆了呆,看向夫郎。
賀章氏也忍下了氣,看過來。
賀必蓉看著人到中年依舊儒雅的夫郎,突然嘆了一聲,走過來扶住他的肩膀:「年紀一大把,還給女兒看了笑話。」
賀章氏語氣依舊有點硬:「我被人看的笑話還少嗎?」當年高高興興養著長女,結果越養,長女越像侍夫,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親戚見了對他目露同情,外人背後不知對他指點多少次。今日皇帝幫儷夫郎選媳,根本沒把皇夫放在眼中,選的人還是他的女兒,不管是觸景生情還是為女兒不甘,他心氣都很不順。
賀必蓉也想到了往事,但凡提到丈夫被看笑話,也只有當年那件事了。當年她也是沒想到的,一直和正夫在一塊,只一時沒把持住,和西院侍夫過了一夜,偏偏孩子就是那侍夫的,而且容貌極其像,想糊弄都糊弄不過去……
賀涵元為何名字有「元」字?不是因為她們這一輩姐妹是「元」字輩,而是她本該得到這個「元」字。
賀必蓉心虛,抱了夫郎的身子哄:「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再說……你看,我們元元才華出眾,人中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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