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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掌門主防守,衡山掌門主攻擊,恆山掌門主偷襲,三人圍住合二為一的兩人,纏得他們仿佛無處可破。
陸無衣和江知白卻毫不著急,他們先任由三人結陣,漸漸摸出三家劍法底細,眼看著似乎越來越沒有應對之法,只能被三人壓著打,馬上就要落敗之時,在眾人的嘆息聲中,劍法猛然一變,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江知白輸出內力,陸無衣引導劍招步法,騰挪之間仿若一人置身九里雲松,五嶽盟三人如同林間日光,碎金屑玉無處不在,而雲松劍法最擅長的便是以光為敵,穿行其間,一劍擊一光,劍氣森森,一劍入骨。
恆山劍快,雲松劍法的劍更快。
第一個被一劍廢了手臂的,便是恆山派掌門。
「啊――」的一聲,看得目不暇接分不清誰是誰的普通江湖人,只聽到一聲慘叫,一道人影飛出戰鬥圈,手中的劍脫手掉入台下,而他捂著手臂好半天才坐起身。
「是恆山派!」
泰山派掌門:「比武點到為止,小小年紀,廢人手臂,太過陰毒!」
陸無衣:「陸家滿門,一條手筋可不夠!」
白影攻勢再次加猛,並且因為他的開口,直接轉移攻擊方向,先衝著他而去。泰山派掌門有心說話卻再無心分神,被步步緊逼,被迫防守卻使不出一個攻擊的招兒來!
四十幾歲,習慣被人追捧奉為高手的泰山派掌門心中吃驚不已,暗道不好,自己顯然是輕敵了,這雲松劍法竟然是如此神功,能讓一個小丫頭短短一年功力突飛猛進,可嘆自己竟然有眼無珠,曾經能對雲松劍法唾手而得,卻被白幫搶了先,反而去追逐所謂的《陰陽經》。
也就這麼一瞬間的後悔,陸無衣一眼看出他的破綻,朝著他的胸口,當胸一劍!
「小心――」衡山派掌門只來得及預警,江陸的雙劍便已經刺進了泰山派掌門心口。
江知白抬腳對著泰山派掌門胸口一踢,泰山派掌門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直飛落比武台。
泰山派的弟子撥開人群衝過來:「師傅!掌門!」
陸無衣並未在意台下,舉劍直指衡山派掌門。
這姓魏的卻是個圓滑機警的,見狀立刻知道自己不敵,前車之鑑就在身後,繼續打的結果只會是自己被廢,他收劍抬手:「江山代有才人出,二位少年英才,魏某認輸。」
江知白:「能屈能伸,若不那麼冠冕堂皇,我倒也是欣賞你。」
衡山派掌門的臉色難看了一分。
陸無衣不曾放下劍,當著眾人的面,問他:「陸家通魔教,你們到底有沒有證據?」
衡山派掌門臉色越發難看。他若說有,就只有那封信是證據,但是他如今也被白幫幫主栽贓了,而且人已死,想追問也沒地方問。若說無,那就是當著全武林的面,承認當初五嶽盟是枉殺了陸家上下幾十口人。
陸無衣上前逼近一步,目光對準了他的右手手腕:「有,還是沒有?」
衡山派掌門只覺得自己的手筋仿佛在跳動,下一秒就會如恆山派掌門那般斷裂……陸家這個丫頭的劍法太快了,連恆山派都比不過,何況他……
「只有那封被血半污的信。」最終,他出聲。
陸無衣:「有我哥的字跡嗎?有我哥清晰的印章嗎?你們確定是陸家和魔教通信嗎?」
衡山派掌門閉上眼:「當時的確不確定,我們本意也是想要上山莊問問情況。」
陸無衣步步逼近:「那晚,我爹娘立下毒誓,我哥以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發誓,發誓自己、陸家和魔教無半點干係,從不曾做過欺男霸女之事,你們為何不聽!」
衡山派掌門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站在原地,任由陸無衣的劍指在了他的脖頸上,臉上露出後悔之色:「當時群情激奮,五嶽盟完全控制不住隊伍了。是我們的錯,被白幫和藏劍山莊渾水摸魚,沒察覺到異樣,造成了你家人慘死。」
他把大部分的錯,無聲推給了白幫和藏劍山莊。
陸無衣哂笑,收起劍。
衡山派掌門感覺到脖子上森冷之氣消失,暗自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
陸無衣嘲諷的眼神和他對視上:「你們嫉賢妒能,自己功夫不精,十年無寸進,不思進取反而陷害比你強的人,你不是到處找雲松劍法嗎,今日打敗五嶽盟的雲松劍法,你覺得如何?」
衡山派掌門一口氣堵在胸口,猶自努力不顯露在外,好漢不是眼前虧,剛想開口奉承幾句,只看見一道白光忽閃而過,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身子直直飛了出去。
陸無衣和江知白以劍支地,身子如同兩隻白蝴蝶輕盈飛起,旋身一腳踢在衡山派掌門胸口,將人直接踢落了比武台。
「好!」底下觀看的人猛地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
江知白抱劍團團拱手:「謝謝!謝謝!謝謝大家!」
陸無衣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著衡山派的人急急忙忙將人抬走醫治,目光抬起,射向看台上的藏劍山莊祝大霖。
祝大霖後退了一步。
陸無衣視線落到被祝弈抱著的祝邇屍體上,握著劍的手動了動,最終收回了視線。
江知白旁觀了這一幕。
陸無衣收劍回鞘,轉身往台下走。
「走了……」
「不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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