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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衣臉上一紅,想起了這個前因後果,眼神閃爍,氣虛了。
她弱了聲氣:「我以為你不想救我了便走了。」
江知白說:「昨晚是氣得不想救了,去杏花樓逛了一圈,看到洪湖派那惡臭嘴臉,又覺得不甘心,你好歹是我救的第一個人,我還得看看你能被我救到什麼程度呢!上次我救的那隻小狗……」他垂下眼,嘆了一聲,「才半年就死了。」
陸無衣手臂上汗毛豎了起來:「你的醫術……」不該啊,她醒來後都有分辨他的用藥,的確很高明沒有任何問題,雖然她也不明白,沒什麼經驗的人真的能有如此精湛的醫術?
江知白補充解釋:「不是我醫治死的,是好全乎了,不聽我話跑出去玩,被人虐死的。」
陸無衣本來要下去的汗毛重新豎了起來:「虐死?」
江知白不知是不是提到了傷心事,情緒不太高了,放下油條,喝了一口豆漿就不再動,低低地「嗯」了一聲。
陸無衣實在好奇:「你出自何門何派?你們那還有人虐狗?」
江知白重新笑起來:「小門小派說了你也不知道,虐狗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看這些江湖大門派,還滅人滿門呢。」
陸無衣被他直接摁在隱痛上戳,臉色更加蒼白。
但沒一會兒還是堅持問:「我聽我爹說過很多江湖上的事,即便是最北方的小幫派都知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她話都說到這了,江知白也知道她對自己有疑慮,不再推脫,報了自己的門派:「苗人谷,聽說過嗎?」
陸無衣搜索了一下原主的所有記憶,搖頭。
江知白一副「你瞧,說了你果然不知吧」的神色。
陸無衣:「苗人,所以你是苗人嗎?」
江知白:「我娘是,我爹不是,不過我生在苗人谷,那便是吧。」
陸無衣不解:「怎麼江湖上從來沒聽說過呢?」
江知白往外走去,沒一會兒端了一碗豆漿回來,一邊遞過來一邊說:「都說小地方了,問問這江湖上的人,估計大半都不知道,我出來玩也和苗人谷沒關係,可不想到處說自己是哪裡的人,若是做了招人恨的事連累苗人谷的名聲可不好。這江湖人別的本事不一定大,罵起娘來真難聽,祖祖輩輩都要跟著挨罵。」
陸無衣看著眼前濃白的豆漿,顯然是一早就準備好的,抬眼看他:「你故意的?」
江知白哼了一聲:「你讓我氣了一晚上,還不許我報復一下?」
陸無衣垂眼任打任罵狀:「你是我的恩人,這條命也是你救的,你想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江知白又哼了一聲,神色滿意不少,硬邦邦地問:「吃油條嗎?」
陸無衣:「吃。」
第231章 正邪不兩立4
最近江湖上紛紛擾擾。
六橋山莊一戰,江湖眾人似乎猛然發覺聯合全江湖之力是多麼大的威力,五嶽盟率先提出倡議,希望集結整個江湖,一統力量,厲兵秣馬,消滅魔教。
即便沒參加的門派也聽說了六橋山莊的慘敗,更何況一統江湖,這聽起來多麼讓人熱血沸騰。
一時之間,響應者眾,所有門派都開始為此忙碌。
江知白在客棧前台撒了一包銀子,包了天字一號房一整年,那溢價讓客棧掌柜的眉開眼笑,直呼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江知白一臉冷漠:「我不在的時候別去打擾我娘子。」
「明白明白,貴夫人要煎藥直接吩咐我們小二便可。」
江知白微一點頭,轉身上樓。
陸無衣捂著胸口扶著桌子在室內小步練習走路。她雖然早就能下地,但是躺太久了,行走並不自如,如今輕易不能出去,躺著又不行,便只能在屋子裡一圈一圈地走路鍛鍊。
江知白開門進來,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鼓掌:「不錯啊,再堅持一段時間,可以試著跑一跑了。」
陸無衣抬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馬上要過年了,你什麼時候走?」
「走?去哪?」江知白一臉不解。
陸無衣更不解:「你不回家過年嗎?」
江知白恍然:「不回,我要是回去了,你怎麼辦?」
陸無衣信他對自己沒有太大的危害,但也不信他有這麼體貼好心,這人性格有些矛盾,時而做事周到,時而直接不婉轉,人情世故在他身上時靈時不靈,但為了她不回家過年,她絕不信的。
這些日子,他經常一跑出去就是一天,一日三餐都是小二送進門,可沒如他口中所說這麼關懷人。
「我如今能自己照顧自己了,過年是全家團聚的日子,還有幾日就年三十了,趕緊回去吧。」
江知白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回,我爹娘都死了,回去幹什麼,咱們兩個算是天涯淪落人,一起過個年不好嗎?」
陸無衣驚訝地回頭去看他,在他臉上看了一圈,只看到他風輕雲淡,看不出一絲一毫父母雙亡的悲傷失落:「你……」
江知白給她也倒了一杯水:「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早忘記了,你也一樣,總會忘記的。」
陸無衣扶著桌子在他邊上坐下,喝了一口水潤嗓子:「你這人也怪,一邊氣我不報仇,一邊又安慰我會忘記這一切。」
江知白端著水杯聞言抬眉,反詰:「你這人也怪,全家滅門一臉平靜,哪怕哭嚎一下我也信你不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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