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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國公夫人和趙夫人都親切非常,拉著我的手上了軟塌,我一看,原來兩位夫人正在玩牌……」施夫人說到這裡眼裡充滿了笑意,「這兩位夫人玩起來跟小姑娘似的,我在那坐著坐著恍惚回到了娘家姐妹聚會時,不知不覺就跟著她們玩了起來,還贏走了她們所有的金銀。」
施牧詫異地看著他娘,他娘親作為鴻臚寺夫人可是出了名的為人圓融,年輕時居然做出了這樣傻的事?
施夫人也笑:「我回過神嚇得不行,懊悔不已。誰知趙夫人和蕭國公夫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打趣,沒有半分不高興。」
施牧:「娘,人家是一品夫人,就算心中不快也不會展露出來與你計較,您當真確定她們當時不覺得你失禮?」
施夫人給了兒子一個得意的眼神:「你娘我當然是確定了。因為當時趙家姑娘正好醒了要娘親,趙夫人抱著女兒塞進我懷裡,說『快讓施夫人抱一抱,讓我們小愉樂沾一沾施夫人的聰慧伶俐!』,那位小小姐可是趙府的寶貝,你娘是為數不多抱過她的人。」
施牧呆住:「小愉樂?」
施夫人:「是咯,就是那位先天體弱的愉樂小姐,後來我懷了你,高齡產子讓你也先天體弱,雖然我家和趙家往來不多,但是我為了孩子腆著臉去求教趙夫人,想不到趙夫人還記得我,送了厚厚一本養子的手冊給我……」說到這,施夫人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誰能想到後來呢……」
施牧從沒聽過這些事,他只知道爹對趙建炎一系滿懷崇敬,所以從不阻止他做任何事,但他不知道,原來那麼那麼早以前,原來他和她已經尤其羈絆。
傍晚,施大人回府。
施牧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去問了一次,詢問他爹關於趙家和蕭國公府的關係,尤其是現在這位蕭國公和趙家小輩的關係。
施大人所知不多,但是他和施夫人一樣肯定:「如今世人都覺得蕭國公和趙家關係甚遠,但我不認為,只要當年見過一次兩家相處情景,知道上一任蕭國公為何去世,就不會覺得這兩家不親近。只不過,現在這位蕭國公是否還能念舊情,那就不可知了。」
施牧想起文會那日情景,低聲說:「念的,蕭國公府從沒變過。」
施大人看著長身玉立的兒子,語重心長:「你想做什麼我知曉,當年為父沒有勇氣做,你如今想做,為父不能攔你。只是你要小心……這家中這麼一大家子,還有你自己……你娘最心疼的就是你。」
施牧心中一酸,垂頭應下:「兒子知道。」
看著已經白髮蒼蒼的父母,還有下了衙門回家興沖衝來見自己的兄長們,施牧當晚留在了家中,與父母兄長共聚天倫。
第二天,施牧出城直奔寄娘這邊。
寄娘剛起,正在廂房吃早餐,看他一身風塵,讓丫頭加了筷子:「沒吃早飯就回來了?」
施牧笑著坐下,夾了一筷子脆筍:「嗯,想著見你,一起床就出門了。」
寄娘看了一圈伺候的丫頭,瞪了他一眼,讓丫頭們下去這才說:「我就在這,你急什麼?自己冒失倒是怪到我頭上來了?」
施牧笑嘻嘻地湊近她,挑著眉眼說:「我是急著告訴你一個有趣的故事呢。」
「什麼故事?」寄娘不信,追問。
施牧直起身子搖頭擺首:「這次回去,我娘給我講了一個從前的趣事。說她第一次上門趙府,就抱到了趙府的掌上明珠,全府的寶貝疙瘩趙愉樂小姐,這位小小姐啊,還在我娘懷裡撒了尿。」
寄娘臉大紅:「你胡說什麼?!」
施牧「誒」了一聲,看過來:「我說那小小姐,你急什麼?」
寄娘:「……」
他又繼續編:「還有呢,我娘說,因為這奇妙緣分,加上趙夫人和國公夫人輸牌輸得太厲害,趙夫人當場和我娘定了娃娃親,將那位趙小小姐抵債許配了我,促成了這樁奇緣呢。」
寄娘拍下筷子:「胡說八道!」
施牧睨她:「我娘說得真真切切,怎是胡說?哦――你是生氣我差點有了婚約?」
寄娘:「……」我氣你竟敢欺負我不能說話瞎編排我!
「那時候你都沒出生呢,我……趙夫人怎麼可能給女兒定下婚約?」
施牧立刻看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娘初見趙小姐時,我沒出生?」
寄娘:……能直來直去贏了娘親和堂叔母的人,她只在娘親嘴裡聽過一位,那就是她一歲時上門拜訪的施夫人,現在看來就是施牧娘親了,她一歲時,施牧當然還沒出生!
但是她不能說出事實反駁施牧,可氣。
施牧滿眼都是笑意,仿佛就等在那,等著她自爆身份,滿臉寫著:你說啊,你快說啊。
寄娘氣恨,一把抽走他手裡的筷子:「回你自己山莊吃去!」
施牧空握著右手,愣在原地,看著她因為生氣微微粉紅的臉頰,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
寄娘更加氣窘,他不走,她走。扔下筷子提起裙擺就起身要離去。
施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袖子:「好無荊我錯了,你可不能不吃飯,我錯了,我向你賠禮道歉,剛才那些話都是胡謅的,我娘與你……與趙小姐的緣分只是抱了那一下,並無後面那些事。」
說著,起身對她深深作揖,道歉態度非常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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