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你說的我都相信
裴灝又看向杜婉。杜婉雙眼一亮,再看向裴灝。
裴灝沒有當即答應,「我考慮一下,去的話再跟你說一聲。」
「行!就這麼說定了。」陳留一拍裴灝的肩膀,又風風火火的進去找秦魚魚等人。
裴灝看著陳留離開,再看向杜婉問:「你想去?」
「中秋不用禁足,到時再說。」杜婉不知道府里有何安排,要問過家裡人再決定,「我要問問大哥。」
「好吧。」
裴灝拉著她的手腕,走向停馬車的地方。
路過一些零食小攤位,遇到她喜歡吃的,他就掏銀子買上一些。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後面美滋滋的吃。
胡三守在車旁,盡職地當個車夫。
杜婉先上馬車,裴灝隨後鑽進去。
一進去,就見到她將面具拿下。
他跟著拿下面具,還順手拿起她放下的,把兩張面具迭在一起,再細心地收好,放到暗格裡面。
馬車動起來,走得不快。
等上了官道,速度就快了起來。
杜婉頭枕著裴灝的腿,一路上昏昏欲睡。
突然,前面出現了騷動。
是官道上有馬兒發瘋,裴灝目前來說還是「養病」的狀態,偶爾露個面可以,出手的話就有點兒過了。
馬車停下來,杜婉一下子清醒,「發生了何事?」
「人多,出點小事故。」裴灝溫柔地摸著她的髮絲,「不用理會,繼續睡。」
杜婉正想要繼續睡,「咦?有意思。」
不睡了,看戲。
掀開了車簾一道縫,悄咪咪地圍觀。
外面是胡三,回頭就看到了杜婉露出的半個小腦袋。
兩個人目光對上,杜婉燦爛一笑,「嗨!胡三好呀。」
「郡、郡主好。」胡三回應得有點慌。
杜婉被前面的熱鬧吸引,「好像是馬素琴出事兒。」
「是馬車突然翻了,恰好謝七和他的堂兄經過,兩個人出手救了她。」胡三把知道的說出來,由於他剛才在車外面,正好看到發生意外的一幕。
杜婉看到謝璋和謝鴻,很是意外。
不過,兩人帶著護衛,是騎馬回城,速度比起馬車是快上了不少。只是很令人驚訝,趕上了文中的女配出事。
杜婉想了想原文。
原文當中馬素琴是出事了,還毀容了,會不會就是這次?現在小說的劇情,發生了許多的變化,可參考的價值不高。而書中馬素琴會出意外,是秦魚魚暗中讓人動的手腳?
馬素琴被救出車廂,滿臉是血,已經昏迷不醒。
據說有個丫鬟當場死了……
謝璋高聲道:「諸位,可有大夫在場?」
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謝璋又高聲重複了一遍,依舊沒有人。
目前堵在官道上的人員不少,只能看馬素琴的運氣。陪同馬素琴出門的下人,都嚇壞了,不斷地替主子求救。
謝璋當機立斷,「先止血,立馬送回城裡。」
身為護衛身上多少帶著止血的傷藥。
這個倒是可以的。
謝璋一通指揮,井井有條,馬府的下人連忙給馬素琴止血,再抬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上面,接著匆匆趕回城,謝璋兩兄弟帶著護衛在前面開路,一路護送馬車進城。
杜婉他們跟在後面,倒是沾了謝璋等人開路的光,回城的速度都快上了不少。在這個事情上,不管謝璋懷著何等心思,救人之事還是幹得很漂亮。
杜婉坐到裴灝身邊。
裴灝把抓住著她一隻手,在掌心裡把玩。
「我掐指一算。」杜婉小神棍上線,神秘兮兮的說道,「真兇是秦魚魚,那匹馬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裴灝悶聲失笑,「是嗎?」
「你別不相信。」杜婉斜眼瞅著他。
裴灝點頭,「相信,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說話這麼不實誠。」
「哈哈。」
裴灝還是忍不住笑,一把將人撈到懷裡,低聲問:「聽到的?」
「沒呢,算出來的。」
杜婉這次還真不是聽到,只是根據書中描寫的,還是懷疑起了秦魚魚,「你不是說秦淼在跟人學毒術嗎?從他那裡弄點藥,下到馬身上不要太簡單了。再者今日望月樓人山人海,連查都無從查起。」
「馬大小姐已經被打壓得抬不起頭,秦魚魚沒必要再殺她吧。」
「有些人心胸狹窄起來,超乎你的想像。」杜婉知道秦魚魚那人,對於羞辱過她的人,可是會一直懷恨在心。
若是秦魚魚的能力超過公主府,杜婉敢肯定秦魚魚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回到公主府外面。
杜婉悄悄地翻牆回去,再翻窗回到臥室。
換下了外面的男裝,洗了把臉,光明正大地踏出臥室,接著她去長公主那邊露個臉,「娘親,父親回來了嗎?」
「還沒。」長公主笑望著女兒。
杜婉走到床榻前,看到床里還有個襁褓,正是小傢伙。
長公主閒著無事,就親眼照看兒子。
府里照顧弟弟的人很多,奶娘就有兩個,大丫鬟和小丫環七八個,根本不需要長公主親自來看顧。
杜婉逗了下小孩子,「大哥呢?一天不見他了呀。」
「去約姑娘到望月樓看熱鬧了吧。」
「呵?」沒碰到哦。
當時人太多,沒有碰到。
杜婉莫名鬆了口氣,陳留都能一眼認出戴面具的裴灝,杜潛只要看到她十有八九也能認出來。想到這裡,她心裡僥倖得不行。
幸好她沒有到處亂跑!
杜婉湊到長公主身邊,說起了悄悄話,「娘親,今日拔得頭籌的,聽說不一定能成為駙馬,是真的嗎?」
長公主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皇榜上寫著,還能改嗎?不是說君無戲言嗎?」
「傻丫頭。以前看你挺精明的,今日怎麼犯傻了?」若說這個世上誰最懂皇帝的心思,唯長公主莫屬,「拿得頭籌,只要他身份和人品沒有問題,駙馬是當定了。皇上會那麼說,要麼是應付皇后,要麼是想避免有人做手腳。」
杜婉:「……」
原來都是套路。
是她太單純了,不懂成年人的世界。
果然,還是長公主更懂皇帝,裴灝的理解也沒有錯,卻沒有長公主來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