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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世子爺意猶未盡

    杜婉想抽手繼續打人。

    裴灝無奈似的把人抓住,扣在懷裡,「不要生氣。你剛才不能動彈,我一時情急才給你診斷一下的。」

    「你又不是大夫,憑啥給我診斷。」

    「不是大夫,還是能略知一二的。」裴灝從小什麼都要學,不僅詩詞歌賦,四書五經,天文地理和醫術藥理也要有所涉及,是被父親逼著去學的。

    杜婉疼痛感終於減輕。

    一下子推開了裴灝,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離得他遠遠的,警惕地瞅著他。

    裴灝被她這一系列的操作驚呆了,旋即又眯起了涼涼的桃花眸,「你這是躲什麼?懷疑本世子會害你嗎?」

    「不是!」

    「那躲什麼?」

    「躲流氓!」

    「……」裴灝頓時臉蛋一熱。

    他這話沒法反駁了,回想一下剛才,好像……是有那麼一丟丟的越矩了。剛才的他也沒想太多,心裡想著就那麼幹了。

    有些畫面此刻回想起來,頓覺心頭一熱,有點意猶未盡?

    剛才怎麼沒……

    裴灝桃花似的黑眸幽深深的。

    杜婉一見他那眼神兒,連忙跑到屏風後面,把衣服穿戴妥當。

    等她再走出來時,包得嚴嚴實實,小臉黑黑的,一副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裴灝挑了挑眉,向她招了招手,「過來坐,我再給你看看。」

    「不用!我已經好了。」杜婉眼神兒瞅向他時儘是警惕。

    裴灝俊臉一沉,「要本世子去捉你嗎?」

    「你想幹嘛?」

    「當然是關於你身體的問題。」裴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然呢,你的腦袋瓜子在想什麼?不會又是什麼流氓的事兒吧。」

    呸!

    死大反派,不要臉了。

    杜婉驚嘆他的變化。

    不要臉,越來越不要臉。

    裴灝雙臂抱胸而立,瞅著她嚴嚴實實的,「大夏天,包得這麼緊,不熱嗎?」

    熱呀。

    當然熱!

    可得防狼,誰知他咋想的。

    杜婉走過去,故意和他隔上一張桌子,仿佛這樣才會有點安全感。

    她伸出小手,自個兒又倒了杯冷開水,小口小口地低頭喝起來。

    喝一口時,還像是只小老鼠似的,警惕地瞅他一眼。

    感覺他沒有危險了,這才喝上第二口。

    裴灝心底莫名捅上愉悅,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眼角眉梢都舒展了開來,「婉婉,本世子可是你日後要相伴一輩子的男人。你沒必要防著我,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放心吧。只是你的身體……」

    杜婉聽了,小眉頭擰得死緊。

    這都是啥跟啥呀。

    現在聽大反派的意思,好似沒有要解除婚約的打算?

    這怎麼成!

    一定不能呀。

    杜婉嚴肅著小臉道:「未婚夫怎麼啦?夫妻都還有和離的呢。你一個三更半夜,老是跑到我一個小姑娘的臥室里,還動手動腳的,一瞅就不是個好人。不行,你不退婚,我得告訴我娘親,讓她去幫我退婚。」

    裴灝臉色又是一黑。

    小姑娘是欠教訓了,是吧?

    只是沒等他下一步動作,外面傳來出點動靜。

    梆梆梆!

    是有人敲打木頭的聲音。

    裴灝聽到這個動靜,即知道是公主府的護衛在提醒他該走了。可是他現在不想走哦,小姑娘對他還有誤會呢。

    他今晚情急之下,舉動是有些不妥。

    可他也是擔心她呀。

    裴灝壓下自己心底的煩躁,儘量讓自己語氣好點地說道:「退什麼親?剛才你半死不活的,本世子什麼都不干還是人嗎?」

    「……」杜婉一時啞口無言。

    「你的身體最重要,明早記得要請太醫過來看一看。」

    「知道啦,你走吧走吧。」

    杜婉一聽到動靜,就知道不妙。

    裴灝想走之時,才想到今晚的來意,隨即道:「我今日來找你,是因為你白天的信。」

    杜婉:「……」

    她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裴灝又說道:「犯人的審得差不多,可惜幕後的人沒問出來。當天扣下公主府里的下人,其中有一個被燕門收買了。剩下的送回公主府了,你們自己處理。」

    杜婉愣了愣,「收買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臨時當起了燕門的眼線,還幫著燕門的人遮掩,方便他們在馬和馬車上動手腳。」

    「……」這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了。

    「還有,上次你認出的那人確實是喬青竹戲班子的,不過也只是一個邊緣的小人物,收集消息拿點小錢的那種。」

    「懂!賺外快的。」

    「……」小姑娘說話,他要琢磨下才能猜懂。

    裴灝又道:「喬青竹是喬家人。」

    「廢話!他姓喬,不是喬家人,還能是裴家人嗎?」杜婉沒聽懂他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

    裴灝看出來了,便多說了一句:「京城以前還有一些勛貴,喬家是其中之一。後來喬家落魄了,搬離了京城,回了祖籍。」

    「……」告訴她這些幹嘛?

    裴灝給杜雲蓉和謝瑩穿小鞋,卻沒動喬青竹。

    原因還是十三年前,鄰國入侵,死的人太多了。當年喬青竹家裡,成年的男子都在那一年戰死了。裴灝的祖父,同樣死於那一年。同病相憐的,他不會去動喬青竹。

    裴灝見到她懵懵懂懂的,好似不太明白他怎麼提起喬青竹,突然間心情好了一些,便沒有再提。

    「本世子要走了。」裴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杜婉還是沒挪動小腳丫,保持和他隔著張桌子的距離。

    恰在此時,外面梆梆聲又響。

    催促得很急吶。

    裴灝慢悠悠地走到窗前,手輕輕地按在窗沿,「婉婉?」

    「叫啥?還有事兒?」

    「今晚……咳、咳,你不要生氣。」

    「……」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杜婉小臉又黑了。

    麻蛋!

    想殺人。可她打不過他!

    裴灝遺憾似的沒聽到小姑娘的挽留,只好翻過了窗戶,站在窗口前還回頭望了屋裡的小姑娘一眼。

    見到不遠處站著的護衛。

    裴灝點了點頭,飛身離去。

    杜婉麻溜地小跑過去,將窗戶關上,「奇怪了,明明關上窗戶的,他怎麼還能打開?」

    研究了好一會兒。

    沒弄明白的杜婉,只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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