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她縱容他的任性
裴灝理所當然地點頭，「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在西南的時候，咱們也一起過夜。」
杜婉反駁，「那時你受傷，能和現在一樣嗎？」
「不一樣嗎？我覺得差不多，現在也受傷了，你的拒絕讓我心裡很受傷。」裴灝是真的不想要臉。
杜婉聽了哭笑不得，「真不是想幹什麼？」
「你想去哪裡了？我是那種人嗎？當然，如果你想干點什麼，我很樂意配合的……」
「……」
杜婉最後還是縱容他的任性。但她沒有上床榻，僅是在旁邊打坐修煉。
裴灝含笑地看著小姑娘，就知道會是如此。然後他同樣在床榻上雙膝盤坐，修煉起養生訣，「在婉婉身邊修煉，可以事半功倍，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隨便你，不要打擾我修煉就成。」杜婉善良地沒有去戳穿他，他的事半功倍是建立在跟她搶靈氣上面的。
不過他搶走的那點靈氣，她沒有在意就是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修為會越來越高，修煉之時凝聚的天地靈氣只會越來越多……
一夜很快過去。
裴灝第二天邁出房門，神清氣爽，卻讓在外面習慣早起練武的穆思安撞個正著。
穆思安驚詫地看著他從郡主的房間出來，大清早出來還能有何事？所以，他很成功的想歪了，尤其是裴灝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很有點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味兒。
「阿灝，你這是……」穆思安心情複雜。
裴灝看到了他，理了理衣襟和長袖，「我怎麼了？」
「你這樣不怕被杜潛劈了嗎？」
「不要想歪，本世子什麼都沒幹。」
「沒幹沒幹，就是大清早從郡主的屋子裡出來，難道是喝茶純聊天？」
「這倒不是。」修煉罷了，沒喝茶也沒聊天。
穆思安一副看透了他的眼神，「都快要成親了，就這點時間你都忍不住。若此事傳出去，對郡主的名聲影響太大了，你要是為了她好就不該——」
「閉嘴。」裴灝桃花眼涼涼地警告道，「把腦子裡的髒東西倒掉，我和郡主清清白白的。」
「那你……」
孤男寡女，獨自一夜，當事人說沒幹什麼誰信……
穆思安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太相信。
裴灝淡淡地開口，「跟在西南一樣，沒幹什麼。」說這話的時候，他那淡淡的遺憾，都沒來得及收斂。
穆思安看著他這個模樣，忽然就相信了。慢慢的，他的眼裡漸漸浮上了同情。
裴灝莫名心堵，都是男人豈會不明白他為什麼同情？
穆思安清咳一聲，「您還是回房梳洗吧，一會兒出來吃早飯。」
「今日的事情，不能說出來。」裴灝眯起了雙眸。
穆思安保證道，「不說，絕對不說。」
裴灝背負著雙手走向隔壁的房間，即是他原先的客房。將自己的住所安排在杜婉的旁邊，也是他最先的小心思。
屋子裡的杜婉早醒來，正要洗漱。
外面穆思安和裴灝的對話，杜婉想不聽都不容易，距離得太近了，她不用動用能力，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杜婉臉蛋熱了熱，被人誤會了哦。
裴灝的解釋都不知道穆思安信了沒有……
不過，她是個臉皮厚的，整理妥當後，若無其事地出去。
杜雲蓉已經起來，打扮得比杜婉精緻漂亮多了，在她身邊還站著兩個大丫鬟，正是杜雲蓉的。
一般貴人出行，都是帶著下人。昨晚穆思安和杜雲蓉決定不回城，下人們是自己去找住的地方。兩個當主子的人倒是好意思跑來蹭他們的院子住。
杜婉看著桌面上擺著不少吃食，不用招呼就坐了下來，「裴世子和穆思安呢。」
「還沒出來。」杜雲蓉坐姿端莊。
杜婉上下掃了她一眼，「很早起來了？還上了一個漂亮的妝容？你不是看不上穆思安嗎？怎麼還打扮得這麼漂亮給他看？」
「誰說我打扮漂亮是給他看的？」杜雲蓉刻意地壓低聲音反駁。
杜婉端起茶喝了一口，「俗話不是說嗎？女為悅己者容，總不能是為了本郡主打扮的吧。」
「就你臉大。」杜雲蓉沒好氣地說著。
杜婉嘻嘻一笑，「死鴨子嘴硬。」
「這是禮貌，你懂嗎？」
「懂懂懂，口是心非，我懂的。」
「……」杜雲蓉氣得磨牙，不想跟她說話。
杜婉這時聽到腳步聲，是裴灝和穆思安過來。
兩個人都重新換了一套衣袍，不見丁點兒皺摺，腰上佩帶著價值不菲的玉佩，頭髮都打理得一絲不苟，處處顯得大氣且精緻。
杜雲蓉見到外人進來，立馬又恢復了端莊閒雅。
杜婉笑了笑，不自覺就跟著杜雲蓉一樣，端正坐好。正是杜雲蓉所說，這是禮貌，顯得自己有教養點兒。
「婉婉。」裴灝進來時眼中就只剩下他的小姑娘。
穆思安正確點，「郡主，雲蓉姑娘。」
杜婉微笑道：「都快坐，早飯都要涼了。」
「讓婉婉久等，是我的錯。」裴灝一邊說一邊給她親自盛了一碗粥，再用公筷夾了個小肉包子放到她面前的瓷碟。
杜婉高興地吃起來。
穆思安和杜雲蓉面面相覷。
最後，穆思安學著裴灝的樣子照顧起杜雲蓉。
這讓杜雲蓉心情很複雜。
光坐在旁邊看著杜婉被裴灝照顧，和旁邊有個人同樣照顧自己，那感覺是不一樣的，讓她覺得自己可以活成杜婉那樣幸福。
杜雲蓉懷著複雜的心情看了穆思安一下，希望他這種堅持能久一點吧，雖然她不會天真以為他會待自己如同裴世子待郡主那般好……
杜婉認真地吃起東西，時不時會瞅向穆思安和杜雲蓉，她敏銳地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挺奇怪，不過，她沒有去點破就是了。
這人吶，各有各的活法。
大家和和氣氣地用完早飯。
裴灝拉著杜婉上了馬車。
穆思安也要送杜雲蓉回去。
大家本來是順路，只是不同馬車。
杜婉掀開車簾，瞅了杜雲蓉的馬車一眼，在馬車外面騎馬的男子，正是穆思安。
穆思安跟裴灝不同，裴灝不顧外人眼光，堅持要和杜婉坐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