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這事兒有鬼!
霍正霆沒說話,心裡一口氣順不上來。
他扯了扯領帶,莫名就有些煩躁。
霍正霆也知道梁聞他們一直沒吃飯,他本來打算讓秘書訂飯過來,結果林如夏已經定了。
這件事讓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老婆訂的飯,現在是別的男人在吃!
霍正霆瞥了一眼茶几上大吃特吃的幾個男人,心裡的燥意更重了。
而站在一旁一話不說盯著屏幕看的林如夏,更是讓他沒來由的氣惱。
他自己在這裡吃了半天的醋了,另外一個當事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林如夏一直皺著眉頭看著屏幕上的畫面,看了之後又去找莫芬芬和霍檸檸的通話記錄。
然後她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麼了?」
霍正霆將自己吃醋的情緒壓下去,走到她身邊,偏頭問:「怎麼了?」
「你看……」林如夏指著屏幕上自己的發現。
「這段時間莫清顏去你們家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而且好幾次都是莫芬芬和霍檸檸出去的時候。你看這一天,前腳莫芬芬和霍檸檸去逛街做頭髮了,後腳莫清顏就開車到你們家來了,然後沒等莫芬芬和霍檸檸回來就走了,她在你們家呆了兩個多小時呢,和你爸一個老頭子能聊什麼?」
「然後你看啊……這一天她又來了,又是在莫芬芬還有霍檸檸沒在家的時候。」
「還有這天,這天……以前莫清顏去你們家的頻率高嗎?她和你爸這麼聊得來?」
林如夏皺了皺眉頭:「你爸今年都快70了吧?應該不會……」
「說不準。」
霍正霆對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品不抱什麼希望,只是對方如果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年輕姑娘的話,這事兒就是板上釘釘了。
老爺子晚節不保,和年輕小姑娘來了幾炮。
不過對方是莫清顏,霍正霆就拿不準了。
莫家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有頭有臉。
當年把莫芬芬嫁進霍家的時候,霍老爺子那時候不到五十歲,好歹也能說得過去。
現在霍老爺子已經七十多了,莫清顏又是從小當名媛淑女養起來的,不會同意姑侄共侍一夫這種腌臢事情發生。
所以……莫清顏去霍家找霍老爺子說話,大概是因為別的事情。
「你看啊,莫芬芬和霍檸檸的通話記錄上,和莫清顏聯繫的次數很少,莫清顏又多次趁她們倆不在家到你家來,說明莫清顏是背著她們來的。」
這倒是有點兒偷.情的意思了。
林如夏忽然轉頭看著霍正霆,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不過這女的一顆心不都是放在你身上嗎?怎麼現在又纏上你爸了,她不會……」
說到這兒,林如夏頓了一下,她瞪大眼睛看著霍正霆,而霍正霆也目光炬炬地看著她。
兩個人目光交接處,似乎有火花在碰撞。
謎團在此刻即將突圍而出!
他們都看懂了彼此沒有說出口的潛台詞——這事兒有鬼!
霍正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回頭衝著那幾個吃的正歡的男人命令道:「給你們五分鐘結束吃飯時間!」
說完他就回過了頭,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著代碼。
林如夏以為這雙手只會在合同上籤他的大名,或者在紙醉金迷的宴會場所與人推杯換盞,亦或者在全球最高檔的西餐廳優雅地切他的牛排。
她沒想到,他長指在鍵盤上敲代碼的樣子,竟然像是在彈鋼琴一樣好看。
梁聞他們本來就吃的差不多了,聽到霍正霆的命令之後馬上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趕了過來。
技術部老大在看到霍正霆敲下的代碼時,瞪大眼睛喊了一句:「臥.槽!」
喊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剩餘兩個技術部的人也是目瞪口呆,如果他們判斷沒錯的話,霍總還是個黑客高手!
以前可沒看過霍總在他們面前露這一手啊!
現在看到了,他們只想給霍總豎個大拇指:「牛叉啊!」
梁聞是個文科生,本碩都學的法律,法律方面的問題他都熟悉,不過這電腦方面的他就不行了。
不過看到技術部的人這麼驚訝的樣子,梁聞心裡也大概明白了。
就是霍總很厲害的樣子,把技術部的幾個人都給震撼到了!
霍正霆的手指噼里啪啦地敲了半天,電腦發出兩聲「滴滴——」的聲音。
然後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里,是霍家老宅的書房。
這個攝像頭是當年霍正晉離家的時候悄悄裝的,能夠逃過所有檢查,探測書房裡的情況。
不過那幾年技術還沒有現在這麼先進,這顆攝像頭也只是能夠捕捉到畫面而已,並沒有監聽聲音的功能。
後來霍正晉慢慢做大,把霍氏給架空,將實權都掌握到手裡之後,就沒有必要再去勘測霍老爺子的書房。
更何況他剛離家出走那幾年,霍老爺子得了個年輕老婆,經常不分場合就開始發情。
作為親生兒子,在監控視頻里看到自己年近五十的父親拉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新老婆在書房裡就開乾的時候,恨不得衝進去殺了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
他的母親優雅一生,無論是家庭還是公司都打理地井井有條,唯一的敗筆就是嫁給了一個只知道吃老本,一事無成,還不求上進的男人。
霍正晉知道,其實母親最希望能夠打拼出一番天地來,對於子女並不追求數量,只追求質量。
所以無論是大兒子霍正晉還是二兒子霍正書,都是母親當年親手培養出來的。
母親從來沒有再生一個孩子的想法,是父親在母親四十多歲的時候還拉著她不分日夜地胡鬧,甚至因為嫌有阻隔不舒服,中途偷偷摘掉了套子。
所以才有了霍正霆的出生。
當年母親已經是個大齡產婦,而公司里又不太平,父親完全靠不住,母親因為公司里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精力能夠安心養胎?
於是她的生命結束在了生產台上。
這是一場謀殺,兇手就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