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風不要進來,太陽常照,溫度常存的話,豆角應該還能長出來,福妞拿著鋤頭開始忙活起來。有栓抱著有貝帶著有財不時過來看一看,也幫著在後面點種,對於福妞這個時候還種豆角,有栓是覺得不行,可是姐要種,有栓也種了下去。
晚上的山雞燒土豆真的是很好吃,每個人都吃得飽飽的,福妞才想起來,把土豆給忘了,還有紅薯,好在後面坡地大,還沒有種完,看來不會種地的人真的是事事要從頭學起。
吃著飯凌墨問起來福妞種什麼,聽說是玉米,凌墨也喜歡:「不要等長老,嫩玉米才好吃。」這一點兒上,哥和姐是一致的,有栓原以為種玉米是為了長老了打成玉米面,現在看來不是。土豆和紅薯一致通過,蘿蔔白菜不得不種,提起來豆角嘛,就無人說話了,希望它能長的好吧。
這地肥沃,至少院子裡的豆角瘋長,青菜也長得好,白天凌墨和有栓把摘下來的豆角、青菜都摘下來放在院子裡曬,準備做干豆角和鹹菜。福妞看過了以後覺得弄得不錯,不知不覺中,凌墨成了這個家裡的一分子,凌墨自己是鬆了一口氣,沒我不行吧,看看誰幫你餵魚。
晚飯後三個人坐在外面聞著菊花香看星星說話,凌墨才發現福妞今天晚上比較沉默,總是不時地抬眼看看星星,然後在想心事。福妞想家了,在想家人。從今天白天的淚流滿面開始,福妞想想四嬸這樣想小菊,自己的母親也應該是想自己的才是。
有栓對新來的有貝是以前對有財的待遇,就抱著,福妞阻止了好幾次:「明天白天給有貝好好洗個澡,中午的時候在太陽地里洗過你再抱。」
說過這話以後,福妞開始和凌墨說起來過冬的事情,兩個人都是自然的聊著,誰也沒有想到對方是房主,自己是房客。
「咸雞咸鴨鹹魚鹹肉。」凌墨一開口就是不凡,四個「咸」讓福妞聽得眉開眼笑,姐也是這樣想的,有栓眉開眼笑過,有一個疑問:「這要多少錢?」
這樣的情況下,房主歸位,再把房客也打回原位,福妞很不客氣地就對凌墨道:「問小凌要錢,秋天山裡有人參,你幫著我進山多好。」一個外鄉人,難道還怕什麼鬼怪不成?自己又能治。福妞幻想一下,帶著凌墨走到松林前,小凌會不會害怕的痛哭流涕求著:「我不要去啊,我不要去。」
星光下,福妞笑了幾聲,一抬眼看到有栓和凌墨的驚奇眼光,才算是收斂一些。欺負人順了手,就此就會欺負下去,凌墨忍氣吞聲地答應下來:「我當然再給房租錢。」這房子快比集市上客店裡的中等房間都要貴了,有追趕上房房價的趨勢。
然後是青菜蘿蔔白菜鹹菜米麵豬肉,福妞很大方地說一句:「這個歸姐。」有栓看看福妞,再看看凌墨,問一句:「啥歸我呢?」
福妞和凌墨一個道:「吃歸你。」一個道:「上學歸你。」有栓故意聳拉一下小腦袋,然後才嘻嘻笑起來道:「刷碗掃地做飯歸我。」再加上一句:「餵有財有貝小黑小雞歸我。」
聽起來象是在湊份子過日子,凌墨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有清風和明月,不亦樂乎;有傻妞和有栓,不亦樂乎;有有財和有貝,不要咬人乎;有小黑和小雞,快快長大乎……
此時的大根在家裡正在哎喲:「你輕點兒。」大莊正在用水為哥哥洗眼睛,收完了家裡的莊稼,大莊在幫著別人打零工收莊稼,回來的就比較晚,拿人家一天工錢就要干一天實在的活才行。大莊回來才看到大根的眼睛紅腫起來,象個桃子。
「誰打的你?」大莊不相信大根說的是自己碰的:「好好的,哥你難道不看路,一定是被誰欺負了,告訴俺,找他去。」
在福妞面前碰了釘子的大根是為了臉面才不說出來,聽著大莊催問的急,也只能說出來:「福妞這丫頭手還真狠,一拳過來就成這樣了,我要是出去說是福妞打的,村里人問起來為啥,可沒話回了。」
聽到是福妞,大莊心裡五味雜陳,苦辣酸甜鹹一股子一股子地在心裡冒著水兒出來,再也沒有話的大莊把家裡備的草藥給大根敷上,這是進山的獵人都會備在家裡的草藥,免得打獵的時候會抓到哪裡,碰傷哪裡好用的,這裡並沒有24小時的藥房在,都是自己先備起來。
敷上草藥的大根還有心情和大莊開玩笑,看著大莊出門倒水回來,大根逗樂子地道:「咋的了,一提到福妞打的,你就不說話了,你倒是替哥去找她,問問她呀。」
大莊沒好氣地看一眼大根,坐下來開始吃飯,大根繼續說自己的話:「你下次再說帶福妞一起去打獵,我看行,這丫頭真有力氣。」大根也坐過來開始吃飯,屋裡才算是暫時安靜下來。
「今天是給前村的楊老末家收莊稼,他那村里還有活,哥你明天就在家裡歇著,要是眼睛好了就跟俺一起出去幹活去。」大莊再拿起一個饅頭,看看大根的眼睛道:「這個帶幫工的人才不浪費哩,不到天黑到看不見,從來不說休息,你要去再換一家帶幫工的人才是。」
想想大莊又要說大根了,到底沒有忍住:「你說你和小米姐約好了,俺就不讓你出來了,你咋的又去找福妞作啥,俺和福妞。」大莊狠狠心道:「斷了。」
腫著眼睛的大根只是嘿嘿笑幾聲道:「沒長大的娃一樣,和福妞好了這些年,按城裡人說話,是什麼青梅竹馬,這就斷了,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