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往後退一步的凌墨用一臉正色對上福妞的一臉狐疑:「哪裡有酒喝,你讓我巡夜去,我去巡夜了。」再一步退出堂屋到廊下的凌墨對福妞開始甩挑子:「下一次該你去了,不能總是我去。」
「行。」在福妞的心裡,凌花花又開始不樂意了,認為冷天晚上出去的事情都壓給他了。福妞當然當仁不讓:「下次俺去。」
站在廊下的凌墨還是不客氣:「說話要算話才是,昨天說今天去砍松樹,有栓睡你也睡,有栓醉酒你也醉酒了?」
聽得福妞一氣頭的氣悶,這個小氣的花花,下次秀花再來,一準兒把他嫁出去,這樣的男人居然有一百兩銀子等著他。福妞想像一下,那一百兩銀子個個是不長眼睛的。
在廂房裡的凌墨暗笑,下次哥當然不能再去,去會遇到大莊,哥給你創造機會,看咱們誰先把誰給賣了。賣給大莊,這妞不值錢;賣給呂長生,這妞雖然是個丫頭或者是個姨太太,呂長生做官的人肯定不會讓這妞當正室,可是姨太太也不便宜吧?姨太太多少兩銀子一個來?
福妞睡炕上抱怨這男人小氣,凌墨睡炕上心懷鬼胎,這妞嫁誰最合適?大莊是喜歡的,呂長生還沒有動靜,先撿一個能賣出去的下手吧。
心懷鬼胎和抱怨的人一起進入夢鄉,第二天一起醒來結伴去進山,雪地泥濘要麼就上凍。交待過有栓在家裡好好呆著的福妞和凌墨一起進山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福妞沖在前面,凌墨走在後面,走一段距離,福妞就要回頭喊一聲:「快些了,難道要俺拉著你不成。」凌墨這才甩開大步,長衫也是飄飄,雖然布衣也有風姿大步跟上去,過上一會兒又落在後面,一個人竊笑,想吃燻肉著急的吧,走這麼快。
從福妞進山的山口,凌墨不想進去,你不怕有病,哥要裝作怕的樣子,可是理由要充分:「前面那裡進去,據說還有山果可以摘。」這妞一進山就貪心不足,腰帶上系的有兩個口袋。
福妞想一想決定放棄,就是怕凌墨一會兒哭著喊著:「我不去。」姐不想看男人眼淚兒,再說凌墨要是病了,不會把燻肉也傳染上吧,福妞就帶著往前面走去,從自己和桂花她們打山果的地方去進山。
過了那道湍急的水流,還是那片舊山林,許久沒有進山的福妞在這寂靜的山林里反而心情舒暢,好好地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知道哪裡有松樹的福妞還是前面帶路,不時地回頭看一看凌墨,也是東張西望地往樹下看的樣子。
「有草藥嗎?」福妞就一下子過來問,凌墨就是一個大白眼,有草藥是哥的事情,不帶坐地分錢的。福妞就回一記翻眼以對,再轉過身去往前面走。
再說話是凌墨喊福妞了:「看,我說有山果吧。」兩棵高大的柿子樹在山林中特別地顯眼,樹上掛滿通紅的柿子,吸引得福妞笑上一聲,對凌墨道:「你等著。」過去走到樹下雙手抱著樹就開始往上爬。
樹身上有雪又上凍特別地難爬,爬到一半福妞才明白自己又錯了,應該是小凌來爬才是,男人男人,不就是關鍵時刻顯身出現,此時就是關鍵時刻一,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凌,站在樹下仰起面龐往樹上看,居然是一臉陽光的笑容,就象那一百兩銀子秀花說的,笑起來眼睛都會笑的一個人。
一百兩銀子賣花花太便宜了,這樣由高往下看是能看得清楚些,怪不得古人要說:「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果然是站得高看得清楚。
正在想著要笑的福妞,一陣風吹得人身上寒冷,福妞重新去關注這樹上的柿子,果然也是「高處不勝寒。」這上面的寒風應該讓小凌來試一試,算不算是寒風摧花花。
樹下往上看的凌墨是在看福妞爬的太高了,正看著,一個通紅的東西迎面就擲過來,凌墨閃開看著這個柿子砸到地上發出「啪」地一聲響,才重新仰起臉來看著福妞:「你想害人性命嗎?我身上沒有錢。」凍柿子比石頭還要硬。
一時樹上柿子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亂擲下來,凌墨早就避到安全地帶,看著這一地柿子在滾,直到福妞下來放聲大笑,凌墨才沒好氣伸出手:「口袋給我一個,我要撿了。」
「過年省些果子錢。」福妞一面撿一面算,然後眼睛亂看:「有沒有蘋果梨子桔子葡萄……」想當然是沒有,姐又做了一個幻想,想著不用花錢買水果,樹上結就行。只是這春風不來,沒有花開,沒有花開就不結果子,只能想想罷了。
低頭撿著果子的時候,突然凌墨「噓」了一聲,示意福妞不要動。福妞也看到樹下有一個洞,對凌墨小聲地道:「是兔子?」
聚精會神的凌墨示意福妞看著這個洞:「我去把另外兩個堵上,你張著口袋在這裡等著。」手裡抱著幾個凍柿子,凌墨打算拿凍柿子堵兔子洞。
看著凌墨轉到樹後去,福妞把已經有半口袋柿子的口袋蓋在洞口上等著,過上一刻鐘左右,就覺得有東西奔出來。福妞笑逐顏開數著:「一個,兩個,三個。」一下子就奔出來五個。只是不知道大小。
耳邊有草葉聲響,凌墨重新過來,問一下戰利成果:「有幾個?」看著這傻妞還張著口袋捂在洞上等著。這才嘻嘻一笑,把袋口收起來,只有一個小縫往裡看:「兩個大的,三隻小的。」真不少。
「兔子吃什麼?」接下來的一段路,福妞就開始問這樣的問題,凌墨表示我不會:「我只知道吃草,一會兒割些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