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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她的淡然,海歌則表現的相當激動,她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過來,臉色有些被曬出的潮紅:「木生……真的好……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沒有了上次在淮城時看見的那般風情,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素雅的淡紫色長裙,波浪卷的長髮也被柔順妥帖的攏在左邊,精緻的臉蛋上略施粉妝,蓮藕般白皙光滑的手臂上戴著一串樸素的佛珠,整個人像是擁有了一種青蓮般的雅致。
這樣一個大美人出現在這邊是相當惹眼的,小吃攤邊有兩三個人就瞪著眼睛看著這邊,木生見狀站起身,含著笑意道:「是挺巧的。」
海歌有幾分窘態,說巧也巧,她的確是意外路過這裡,僅僅是隨意的看了幾眼,沒想到就看到了一個日思夜想的身影。
說日思夜想也誇張,但那晚過後,她始終忘不了在昏暗的燈光中低眉淺笑的那一派風流姿態,她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也不像是關於感情這方面的,更像是一種莫名的不甘心情愫,像是那種怕再也見不到的不甘心。
一連過了好幾天,她都沒打聽到關於木生的任何消息,京都這邊的家人催的又急,她無奈只有返回京都,沒料到那個她以為再也遇不見的人,居然就在這裡!
此時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面對木生時,有幾分只有旁人才看得出來的羞澀,這樣的場景,在別人看來,著實怪異。
木生不想被別人探究的目光打量,不著痕跡的應著聲,將海歌帶著離去。
「我上次說過要報答你,你後面沒聯繫我,我也找不到你……」
海歌跟木生走在一起,本來個子比較高的她卻時不時側頭看一眼走在旁邊的木生,反倒是木生一臉淡然的看著前方。
「沒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只是一件小事。」
要不是看見海歌,木生幾乎都快要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海歌縱然漂亮的令人印象深刻,但再沒交集的情況下,於木生來說,也只不過是個不值得記憶的陌生人。
「可是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她沒敢把後面的後果講出來,瞧見木生臉上的輕笑,鼓足勇氣道:「我請你吃飯好嗎?」
天知道她為何會在面對一個女孩時如此緊張。
木生頓了頓,轉頭看她一眼,想了一下便點頭:「也行。」
她本來說想回去,可是看海歌的樣子,如果不請她吃一頓,估計會被記很久,再來她剛才也只是吃了個半飽,的確是還有些餓。
海歌一聽她答應了,立刻高興的攔車就想往五星級酒店而去,被木生及時制止了:「我們就吃個飯而已,用不著這麼浪費,隨便找家飯店吧。」
以前她可從來不計較這些,但現在普通的日子過慣了,人也跟著節儉了起來,這在以前,完全是無法想像的。
海歌有些不情願,可看木生說的隨意,卻含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相比於墨遙,海歌明顯思想就比較成熟,她不情願也沒有表達出來,反倒是帶木生到了商業街一家比較具有小資情調的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我經常來,味道很不錯的。」
兩人被服務生帶領著落座以後,海歌帶著笑意開口,將菜單給了木生,木生並不推辭,很快的點了兩個菜,又給了海歌。
「點這麼少?」
海歌眉頭輕癟,木生無奈的一笑:「我們只有兩個人,你再點兩個,還不一定吃的完呢。」
海歌聞言明白過來,不好意思的一笑,點完單後遞給了服務生,一臉好奇的詢問了起來:「你來京都是上學嗎?」
她看木生年紀應該不大,稍一細想就猜了出來,木聲輕應了一聲:「是,你呢?」
「我本來就是京都的,上次去淮城是有事情……」有什麼事情她沒說出來,木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海歌就滿臉笑容的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兩個人在聊的過程中,多半是海歌說,木生聽,實在是木生並不想將過多的事情講給外人聽。
兩人點的牛排最先上來,服務生端上桌以後,海歌剛想動手,木生已經先接了過去:「我幫你。」
她將盤子拉過去,姿勢輕而優雅,拿著刀叉切牛排的動作十分從容,儘管她穿著一身普通的牛仔T恤,也不妨礙她的姿態使她看起來像是上個世紀的貴族一樣雍容。
氣質這個東西,看起來虛無縹緲,實際上是存在的,有些東西,是用歲月和經歷來沉澱的,就算她換了一個人,可她骨子裡的一切,是無法改變的。
海歌一時看著有些呆,尤其是當木生將牛排切好後排列整齊的推給她:「好了。」
她眼神閃爍,低下頭叉中一塊放進嘴裡,有些心思不明。
實際上木生做這些純屬條件反射,以前身邊有個女人,就是嬌氣的什麼都不做,她也幫成習慣了,一時半會兒沒改正。
何況她也沒覺得這情況有什麼不對。
她雖然沒有與海歌有什麼暢談的心思,但也不會讓海歌說出話後覺得冷場,是以一頓飯吃下來,海歌覺得心情非常愉悅。
看來不僅僅是木生給人的感覺,她的談吐也非常得體,和她說話很令人舒服,要不是確認木生是淮城來京都讀書的,她肯定會認為木生是哪家出來的大小姐。
吃完了飯海歌問木生要電話號碼,這次木生非常爽快的給了,拿到號碼的海歌對於木生離去的事情就沒那麼多不舍了。
和海歌道別後,木生就坐車回到了小公寓裡,不知道是不是時機正好,她恰好跟騎著單車回來的墨遙碰上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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