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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鯨落對深海生命和海洋有機碳循環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可以說鯨落一定程度上可以淨化海洋污染。」

　　  「他們說鯨落是鯨魚留給大海的最後的溫柔，是饋贈……」

　　  阮似錦手上結印的動作不停，十年前玄機留下的印記漸漸復甦，那道沉睡了十年的陣法被喚醒，被改良著。

　　  隨著少女結印的動作越來越快，島國邊緣隱約散發出一中光芒。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阮似錦仰起臉，星辰夜幕盡數被她收入眼底，在這個書中世界的大道規則連殘留都算不上，因而她無需向大道證明己心：「有因就有果，因果自由定數，從生到死，再由死到生，欠債要還，天經地義。」

　　  她說出的話，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淡淡的陳述，但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好似古老的鐘鳴一般，令人信服。

　　  下一瞬，周邊的光芒，她的臉色不大好，周身的靈力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外迸發。

　　  阮似錦站的很穩，身形纖細卻堅韌，任由靈力流逝。

　　  遲來了十年的審判，將會在今天給出一個結果。

　　  忽然，一隻帶著秋夜冷意的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腕，被消耗的靈力緩緩被補充。  

　　  「你行嗎？」阮似錦用眼神問著。

　　  夏乾辰點頭，漆黑的眸里唯有認真：「我行。」

　　  一道道光沖天而起，耀眼奪目，很快就有人發現了。

　　  周圍的光形成了一道道光幕，像是透明的玻璃罩一般將他們關在了裡面。

　　  有島國人試圖靠近光幕，擊碎光幕，但重擊下去，光幕紋絲不動。

　　  也有島國高層，試圖放出信號求救，但他們發現，一切信號都與外界切斷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又是那個夢嗎！？龍呢！龍在哪裡！」

　　  有心狠的人拔出武士刀對著自己的胳膊劃了一道，血液噴涌，劇痛讓他清醒：「這、不是夢？！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龍神大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求你，饒了我們！」

　　  「我們不是自願的，都是他們逼迫……」

　　  「八嘎！快打開！」

　　  一時間絕望的哀嚎聲幾乎要衝破天際。

　　  「島國經過了幾輪戰爭，再加上他們私底下的小動作，以及十年前的那一夜，目前的人口大約還有八千萬人左右。」夏乾辰隱約明白了剛才錦寶為他講解的鯨落是什麼意思了。  

　　  眼前的島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下降，周邊濃黑髮綠的海水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急速的翻湧著，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島嶼的邊緣。

　　  「獻祭，反哺。」阮似錦解釋：「鯨落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淨化小片的海域，但他們受陣法的作用，在沒有還完債之前，獻祭不會結束。」

　　  「死亡並不是終點。」

　　  阮似錦歪頭看向面色不變的少年，似乎很好奇他的反應：「你知道獻祭嗎？」

　　  「以前不知道，現在能明白。」夏乾辰道：「被侵犯的華國人求饒過，或許就連海洋里的不會言語的生物也求饒過，萬物有靈……」

　　  「錦寶。」夏乾辰將輕輕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緊：「別怕。帶有因果的陣法，如果他們真的是無辜之人，陣法也不會啟動。」

　　  阮似錦聞言，指尖微微蜷縮起來，一雙璀璨的杏眸認真的盯著那雙烏黑的鳳眸：「你怎麼知道這是因果陣法。」

　　  夏乾辰眸子裡閃過一瞬迷茫：「我……說不清，只是覺得自己知道。」

　　  隨著年齡增長，原本只存在於夢境裡的不清晰的畫面，好像會在某個瞬間會忽然出現。

　　  阮似錦沒說話，只是繼續看著那片海。  

　　  萬物有靈不假，在靈力的滋養下，連被污染的海水都在翻湧著。

　　  這個地方雖然是個島嶼，但這麼頻發的地震、颱風和海嘯，他們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其他原因嗎？

　　  不知道該誇他們無畏，還是嘲諷他們無知。

　　  至於華國，目前的華國還沒有建立核電站，哪怕以後建立了，也會有她守著。

　　  第433章 小姑奶奶是所有清河人的小姑奶奶

　　  陣法轉動著，靈力源源不斷的供應著陣法。

　　  島內原本拔刀叫囂的人忽然身形變淡，而後化作一道道流光成為陣法的一部分。

　　  周邊的海水漸漸平靜下來，只是偶爾會像人們歡呼時一樣雀躍的翻湧。

　　  獻祭持續著，有了流光的加入，已經不需要靈力加持就可以自行轉動。

　　  ……

　　  到了凌晨，耀眼的太陽從東方的海平線上緩緩升起時，原本明顯的大片島嶼，僅剩下一小部分還在海面之上。

　　  島嶼上沒有活人，但原本濃黑髮綠的水域重新恢復了蔚藍，海面上鯨魚海豚不斷鳴叫，躍出水面，像是在感謝著什麼。  

　　  死亡並不意味著結束，島國祖輩欠下的血債，後代也會承擔因果……

　　  因而什麼都沒了。

　　  在無聲中消失。

　　  陣法的光芒逐漸暗淡，但陣法永遠不會消失，它會留在這裡淨化海域，直到耗盡因果之力為止。

　　  -

　　  一大早，比以往更耀眼的太陽照耀著整片大地。

　　  清河縣，清河居民區，但住在這裡的人都說這一片叫大江區。

　　  因為這一片原本是在阮大江大隊長的帶領下建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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