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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桂蘭忍不住眼睛亮亮的看著那布,來回的打量,語氣中帶著感嘆:「這布跟以前用過的麻布完全不一樣,看像是滑順綿軟,拿出去說是棉布估摸著也有人會信的。」
繡娘笑容溫順:「蘇妹子,你可以上手摸一摸。這麻布摸起來總覺著比棉布還舒服呢。」繡娘的年齡比蘇桂蘭大,這個年代也不能喊太敏感的稱呼,也不能喊在家裡喊同志那太生分了,他們聽不慣。因而蘇桂蘭讓繡娘喊她蘇妹子。
在大隊裡,那麻布的舒適程度可是排在粗布後頭的,在往上那就是最受人喜歡的棉布了。只可惜棉布限量,買起來要票的,而且每匹布的價格也不便宜。
蘇桂蘭緩緩放下懷裡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拉著自家小閨女的小手一點點靠近那與尋常老式織布機有些許區別的織布機,總覺得那織布機好像比自己用過的更靈活更敏捷。
繡娘見此,緩緩停住了織布的動作。
蘇桂蘭則將手緩緩放上去,輕輕的、小心地摸了兩下,「這布料真柔順,一點也不糙。」雖然比不上老神仙給的料子,但絕對比縣裡賣的棉布好。
「還有彈性呢。」繡娘笑著解釋:「我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好的材料,估摸著......」繡娘悄然頓住了話。
蘇桂蘭意會的明白了繡娘沒繼續說下去的話,無外乎就是除了老神仙沒人能有這樣大的神通,亦或者是其他地方都摸不到這樣好的麻布。
在勞動人民心中,麻布就是粗糙輕薄的代名詞,夏天還能湊合穿,冬天可就不成了。
但現在,清河大隊裡頭能生產的麻布就不是這樣的了,麻布或許也能比棉布好。
蘇桂蘭心裡感慨萬千。
好像只要種子好,就沒什麼東西一定是壞的。好種子能打破人的刻板印象。旁人覺得麻布不好,是因為旁人只見過粗糙不好用的麻布,是因為旁人只用過粗糙易損的麻布。
因而,如果現在她出門到處說手裡的麻布比棉布還好,說不定會被當成是瘋子。那這是她的問題嗎?
每個人的人生境遇不同,所以對待同樣的一件事有些人往往只會用最壞的惡意揣摩他人,但也有人習慣用善意去看待一切。
事物本身並沒有什麼對錯好壞之分,有對錯好壞之分的是人心而已。
「是啊。」蘇桂蘭點頭認可,又抬眼看了看天色:「繡娘你帶著小雪休息會吧,忙了一上午了,等建國帶著錦寶爺爺回來咱們就開飯。」
飯菜已經做好了,只不過家裡人都還沒回來,所以就沒能開工。
而阮老婆子還在養豬場裡認真的照料小母豬,每天雷打不動的月子餐,伺候的小母豬不僅奶水還長了膘,就連那小豬崽子都一天比一天壯實。
是用心了的。
第243章 (修)漂亮的大花襖!
如今正好是十一月的月初。
入秋後,早晚溫差逐漸變大,降溫後就連夏日水潤的風都變的乾燥了幾分。
也是在換季後,逐漸乾燥的秋偶爾會讓人覺得喉嚨乾澀不適,甚至會流鼻血。因而在秋天吃什麼也是有些講究的,只不過這會還沒有多少人能照顧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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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九月底十月初的時候,阮老頭子就安排了大隊社員一起秋收,直到把秋季農作物搶收完後,社員們才又按部就班的該幹啥幹啥去。
至於為什麼那段時間為什麼沒將秋收掛在嘴邊,那是因為秋收已經是鄉下大隊每個社員刻在心裡不會忘記錯過的事。
比起新事物,那些根本不需要多說。
也是因為如此,阮家新屋後院種下的紅薯之類的秋季作物也都是在那時候被阮家老兩口給收了放在新屋的地窖裡頭存著,原本應該拿出來吃了,可老神仙每天都換著花樣的投喂,以至於曾經當做主食的粗糧,現在只能偶爾拿出來換胃口的時候吃了。
坐在阮家院裡的蘇桂蘭一會兒看看勤懇織布的繡娘母女,一會看向外頭。
小閨女去後院了,說是要餵魚。
在那場雨後,後院的三分塘裡頭養了不少東西,有魚有蝦有蟹。有長相正常的,也有不太正常的。
總之一言難盡。
反正蘇桂蘭沒見過那樣的魚,不過想著做熟的應該也看不出來什麼樣,也不會拿出去送人,因此也就不太在意了。
反正自家小閨女喜歡就行。
因而晌午的菜色,就有了後院水塘里養成的大閘蟹。
金秋吃蟹,也算是老祖宗留下的美談。
至少蘇桂蘭曾經在秋天是能吃到大閘蟹的。因為蘇爸爸喜歡,所以每年的秋都會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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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
阮似錦托著腮幫子盯著那清澈的水塘,水塘很深,因而底下的東西如果不是游出水面撲騰,尋常人便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黑影,而看不清黑影的形態。
阮似錦握著手裡的魚食有點不想餵。
『毛球。』
【在呢,在呢,親愛的主人有什麼吩咐呀?】
『你當時是不是說這東西好吃?』
說著阮似錦控制著靈力將水塘里的水撥開,底下的魚,長的一言難盡。
反正今天阮似錦陪著自己媽媽撈了一會,原本是打算撈到什麼吃什麼,可她親眼看見自己媽媽小心翼翼的把幾條貌丑無顏的大肥魚扔回去了。
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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