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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立夏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無語的道:「這做個紙出來你們就這麼興奮睡不著了,我們家掙大錢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麼興奮啊,一個個的不是都表現的挺淡然的麼。」
劉大柱揮手道:「這怎麼能一樣,這是做紙啊筆啊,這些都是讀書人的東西,我們能做這些東西表明什麼,表明我們也是讀書人啊!」
劉青山道:「就是就是,姐,這意義可不一樣,遠遠不一樣。」
劉立夏撇嘴,「有什麼不一樣?子孫後代是讀書人,不是因為我們家有錢有能力送去學堂認字麼?
哦,怎麼,會做紙做筆了,不送去學堂就能認字了,就是讀書人家了?」
許是她表情太過嫌棄,屋裡一時安靜下來,沒人接話。
劉立夏擺擺手道:「行了吧,爹,不就是會做兩張紙麼,還是最差的那種,你們也不要太得意,這要是賣去給書鋪子,恐怕人家都不會收。」
看了看摸了摸紙簾上的紙,試著揭了揭還揭不下來,「還不成,今日放在院子裡曬一曬吧,今日這日頭好像還行,曬上一日也差不多了。」
在鋪子裡幹活的時候,劉大柱跟周氏都有些心神不寧,有時候客人喊話都聽不見。
李氏很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問一旁的劉立夏,「大妞啊,你爹跟你娘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心神都不在了的樣子,家裡出什麼事了?」
眉眼間是說不出的擔憂,一方面是真為他們感到擔心,另一方面就是擔心自己這份差事沒了,一個月這麼七八百文錢,上哪找這麼好的事啊?
劉立夏看了他倆一眼,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笑著安撫道:「沒事,李嬸,大概是擔心青山跟青河在學裡不聽話吧,沒事,過會就好了。」
李氏鬆了也一口氣,笑著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呢,哎,不過,他們兩不是都去了幾年了麼,按理說早適應了,怎麼這會倒擔憂起來了。」
劉立夏幹著手上的活,聞言漫不經心的道:「不知道,可能是怕跟別人有矛盾吧,來,三號桌的冰粉好了,還有這份扒雞,你給送過去。」
李氏就沒空再問了。
另一邊劉青山跟劉青河也明顯不在狀態,尤其是劉青山,那屁股地下跟有釘子似的,坐不住。
被先生威嚴的瞪了幾眼,才有所收斂。
劉青河也有些不在狀態,但因為這孩子是個藏得住心思的,又乖乖的坐著,倒也沒引得先生注意。
等到了下學,兩人提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著先生的一聲散學,兩人抱著書箱跟離弦的箭一樣,一下子就射出去了。
其他的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劉立夏這邊也沒好到哪裡去,東西還剩下一點沒賣完的時候,她爹娘兩人就忍不住開始動手收拾了。
劉立夏扶額,這也太心急了。
等到這東西賣完,鋪子都收了一半了。
今日的午飯周氏都沒做,就一人買了兩個肉包子算完。
關上門就往回趕,劉大柱平常趕車回家,那鞭子都捨不得往灰豆豆身上招呼,今日劉立夏特意數了數,一刻鐘的功夫往灰豆豆身上招呼了兩鞭子。
雖然都是輕輕的揮一揮,但是這也是打了。
劉立夏忍不住出聲道:「爹,你再急也不用急在這一會,那灰豆豆就只有這速度,你就是在往它身上招呼,它也跑不快啊,它是騾子不是馬。」
周氏也心疼的道:「就是,你那鞭子揮的我瞧著都嚇人,那麼長!」
劉大柱忍不住喊冤,「我沒真打,就輕輕的挨了一下,提醒提醒它,哪裡打了?」
李氏好奇的道:「你們這是回家有急事啊?今日這麼急?」
周氏笑著隨口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院裡曬的有東西呢,早上也來不及收,怕這風給刮跑了。」
李氏抬頭看著天上那正當空的太陽,迎面一絲風也感受不到,有些不能理解這話。
劉立夏看的好笑,她娘也學會了這隨口胡謅的毛病。
緊趕慢趕的回到家。
幾人連車都沒沒卸,就進院子了。
留下灰豆豆在原地撅蹄子,刨地。
幾人衝進院子,看著在好端端的在椅子上晾曬的紙帘子,鬆了一口氣。
連劉立夏也鬆了一口氣,「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把這玩意弄根繩子固定了,我路上還真擔心跟娘說的那樣,一個不穩就摔下來呢。」
周氏伸出手摸了摸帘子上的紙,入手乾爽,驚喜的道:「幹了!」
劉大柱上手小心翼翼的試了試,「還真是。」
劉立夏笑道:「昨晚上烘了,今日又在日頭下曬了這麼久,就是衣裳也幹了吧,何況就這些薄薄攤開的紙。」
劉大柱道:「閨女,是不是從上面揭下來就是紙了?」
劉立夏點頭,看著她爹躍躍欲試的手,笑道:「爹,你試試唄!」
劉大柱連忙擺手,「誒,不了不了,我還是不了,萬一被我一不小心揭壞了,不是白白的浪費了一張麼,做這麼一張紙可一點也不容易。」
周氏點頭,「就是,你爹那手有每個輕重的,還是你來的好,你給我們打個樣,看看是怎麼揭的。」
劉立夏只好自己上手,她也沒做過,還真有些緊張。
小心輕柔的從紙帘子的一角扣下來一個角,再慢慢的往下撕,只見附著在帘子上的紙一點一點的被揭下來,一點也沒有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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