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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大聲叫道:「流氓,你們想幹什麼?」
「喲,長得不錯,當然是想弄你。」
「既然不怕死,想多管閒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誰出來干誰!」
這一句是威脅,給周圍聽到動靜的老百姓的威脅。
歐陽心裡明白,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老百姓大概率指望不上,自己必須拼了。
「還不快走!?」向馳疾言厲色地吼了一聲。
歐陽叫道:「別怕,我來幫你。」
一個短粗胖男子率先找到了她,獰笑著說道:「就你?」
歐陽右手發力,背在身後的雙節棍閃電般直奔對方面門,「就我怎地?」
向馳聽得清楚,猜測歐陽芮芮這句也是對他中午那句「就她」的回應,無奈地搖搖頭,雙手扯起外套擋住一個男子的當頭棒,隨即一絞下了對方的武器,身形一矮,用掃堂腿撂倒了旁邊蠢蠢欲動的大個子。
其他人一擁而上,一對十,混戰了起來。
雙節棍機動靈活,是原主用得最好的武器,沒有之一。
歐陽雖然沒怎麼實戰過,但本能和素養都在,趁著四個混蛋摸不透她的實力,以快打快,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是流氓,不是殺手,打架或者還行,真正的武鬥絕不是歐陽的對手,一個個被打得嗷嗷叫。
有人喝道:「向馳,你們再還手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歐陽立刻說道:「殺人償命,你殺她,法律就會殺你!休想威脅我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向馳不能不停手,他用雙手護住頭部,任由棍棒雨點似的朝自己砸了下來。
聽著隱忍地悶哼聲,歐陽知道,自己必須趁對方搞不清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扭轉這一困境,否則向馳還是必死無疑。
她發了狠,不到半分鐘,就殺到了距離向馳不到三米的地方。
歐陽用餘光觀察到,看守女生的男子抓著她的手腕,暫時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一雙眼睛都在歐陽和向馳身上。
歐陽知道,結束這場謀殺的根本在於這個女生。
於是,她忽然放棄抵抗,將後背完全暴露給幾個對手,兩大步躥到女生面前,一棍打在那名男子的手臂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男子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棍,「嗷」的慘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歐陽悶哼兩聲,強忍劇痛喝道:「你還不快跑,往大馬路上跑!」
那女生不算太笨,但也不太聰明,居然扔下單手扶著的自行車轉身跑了。
挨打的男子捂著胳膊要追,但歐陽的雙節棍就像眼鏡蛇,奇快無比,馬上就砸到他的腦袋上了,他只好放棄目標,轉身繼續對付歐陽,叫道:「草,今兒不弄死你個小賤人,老子就不姓常。」
歐陽道:「沒事,你還可以姓短嘛,反正那玩意兒也不長。」
一個那玩意兒,指向性就太明顯了。
重新奮起的向馳無語了,但又不得不承認,小丫頭懟得太爽,乃至於他身上都沒有那麼疼了,打架也有力氣了。
「草,還真是個賤人,你他娘的要是缺男人,老子現在就上了你。」挨打男子要瘋了,不管不顧地沖了上來。
歐陽道:「行啊,只要你不怕警察,我就在這兒等你。」
「完而完而……」尖而促的警笛聲遠遠地傳了過來,儘管聲音不大,明顯能感覺到它在迅速逼近。
歐陽見向馳傷勢不輕,馬上就無力抵抗了,便故意說道:「姓向的,我剛才報警了,你再堅持一下,警察馬上就到。」
「臥槽,真的是。」
「看來不行了。」
「撤撤撤!」
姓常的在歐陽後背上猛敲一棍,留下一句「小賤人你等著」,上了停在普桑對面的藍夏利。
夏利車上有司機,三個人一上去就啟動了,不管不顧地朝胡同裡面開了過去。
剩下的幾個四下逃散,很快不見了蹤影。
向馳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極力調節著呼吸,但目光一直落在歐陽身上。
歐陽知道,他在懷疑自己,懷疑她為什麼出現得如此及時,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從中午就開始警告他。
在這件事上,她不能太被動了。
她揉著被打得劇痛的胳膊,解釋道:「我從小習武,打架是把好手,但我總覺得你針對我,所以,我以為提醒你注意安全,保護你,或者能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懂我的想法吧。」
「首先,我不懂你的這種想法,更沒有針對過你,如果讓你有了這種錯覺,我誠懇地表示歉意。」向馳頓了一下,「其次,我能懂的只有你身上的傷,因為我也一樣疼痛難忍。你這丫頭難道是傻的嗎?你冒冒失失地摻和進來,會送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最後一句他是壓低了聲音吼著說的。
歐陽湊到他身邊,語氣涼涼地說道:「你能為了陌生人送死,我難道在自己有能力救人的情形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事送死?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向馳:「……伶牙俐齒!」
歐陽道:「承讓承讓。」
向馳苦笑:「你這丫頭,他們會讓你永無寧日的啊。」
歐陽道:「那也是沒辦法。」
她是法醫,但也是警察,無論是職責還是良心,她都無法對向馳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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