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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失蹤的老師就是溫麗萍嗎?
那她在專案組組長的口裡,為什麼是「老師」,而不是同行的妻子呢。
難道……韓珠在她的前世,與溫麗萍離婚了?
如果,無論離婚與否,溫麗萍都是這樣的結局,那麼她失蹤的原因應該在於京州的這次旅行。
梅若安,真和他沒有關係嗎?
向馳問道:「你在想什麼?」
歐陽道:「我在想,梅若安是不是真的那麼無辜。」
向馳道:「他在時間上應該沒撒謊,但不排除他有同夥。不過,動機是什麼?溫麗萍偶然發現了他犯罪的證據嗎?」
歐陽靠在椅背上,按了按太陽穴,「如果他們沒有私下往來,那發現犯罪證據這種事幾乎沒有可能。」
向馳道:「申恆呢?他表姐購物,他居然麻煩梅若安接送,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了。」
歐陽覺得這句話並非沒有道理,但不盡然。
申恆和梅若安更像朋友,不是上下級,而且溫麗萍和申恆也很親。
加之梅若安在追求她,韓珠是她師兄,申恆使喚梅若安在情理之中。
歐陽沒有回答向馳,撥通了韓珠的電話。
韓珠接的很快,「歐陽,京州有消息了嗎?」他聲音嘶啞,語速不快,一聽就知道身心疲憊。
「暫時沒有。師兄,你們來京州時住哪兒了?」
「住在申恆家。」
「你聯繫到他了嗎?」
「聯繫上了,他和女朋友在極光滑雪場,現在正在往回趕。」
「哦……」
「歐陽,如果我不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師兄,沒有如果。昨天是情人節,你不帶她,她也一樣去京州購物。你應該這樣想,如果她不購物,跟你一起回霖江就好了。」
「嗯……你說的對,你說的對。謝謝你,歐陽。」
對面傳來了壓抑的抽泣聲。
歐陽知道,溫家比韓家有權勢。
韓珠心地善良,外人指責再加上自責,他必然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歐陽道:「師兄,溫家和申家都有背景,也許綁匪很快就會有消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振作些,不要把自己壓垮了。」
韓珠道:「好,我明白。」
……
歐陽掛了電話。
向馳問:「你覺得有可能是綁架?」
歐陽道:「只是猜測,不想讓他陷入精神內耗而已。」
向馳點點頭,「他的壓力一定很大,你想得很周到。」
歐陽問:「我們回霖江嗎?」
向馳通過後視鏡看了眼空曠的馬路,「重案組人手不足,我們要回去一趟,我先送你回家,你把行李收拾一下。」
凌晨4:38,歐陽帶著行李上了向馳的奧迪,踏上回家的旅程。
上午8:53,歐陽和向馳一起出現在瓷湖分局的二樓會議室里。
二人精神尚可,但都眼袋發青。
秦隊感慨地問道:「你們也是一宿沒睡吧。」
向馳掃了一眼其他人,「還行,頂得住。
大家都很疲憊。
「唉……」秦隊嘆息一聲,「到目前為止,韓珠、溫家、申家都沒接到綁匪電話,目前的重點還是找人,黃金時間,大傢伙兒再堅持一下。」
尹方圓道:「秦隊放心,絕對沒問題。」
秦隊拿起手邊的小棍子,在後側方的霖江市地圖上點了點,「這三個火車站都查過了,未發現異常,溫麗萍下車時間段的錄像也已經看過,沒有任何端倪。我開會的目的是想讓大家開動一下腦筋,是不是有什麼線索被我們忽略了。」
尹方圓對向馳和歐陽說道:「我們能想的都想了,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向馳道:「霖江火車站吞吐量大,人流往來頻繁,很難給嫌疑人可乘之機,我認為重點在鄰近的兩個火車站,尤其是霖南鎮。」
尹方圓喝了口茶水,「霖南是老方查的,老方你說說。」
方文景道:「霖南火車站非常小,下車的旅客也少,車站安全員和出站檢票員都沒發現異常。」
老李忽然開了口:「霖南站低處偏僻,逃票很容易。」
方文景默了默,「這個確實。有人不出站,從鐵路另一側就能離開。但我問過安全員,他說沒發現不同尋常的人和事。而且,溫麗萍也沒道理從那兒下車,她給韓珠打電話的時間是23:25分,說再有三十多分鐘就到了,讓韓珠趕緊打車到車站接她,這說明她那時人身自由,環境安全,意識清醒,怎麼可能會提前一站下車呢?」
向馳道:「23點25分清醒,不代表列車抵達霖南時她仍保持清醒。」
方文景道:「那倒是,不然我們再跑一趟吧。」
王耀光問:「為什麼不能是霖北鎮呢?」
秦隊給了他一個解釋,「韓珠是法醫,在火車沒晚點的情況下,自家媳婦沒下火車,他肯定會通過各種手段尋找,只要聯絡上列車員,嫌疑人就可能敗露。」
丁維又道:「如果他們就希望我們這麼想呢?」
尹方圓道:「你放心,嫌疑人要是有那種心理素質,他就不會犯罪了,干點啥都比殺人越貨賺錢。」
丁維扁了扁嘴,「這倒是。」
秦隊用商量的語氣對向馳說道:「那我們再跑一趟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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