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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麗萍啞口無言——韓珠每句話都對,她根本無力反駁。
而且,她也明白,按照韓珠描述的那樣,心累的不只是他,更是她自己。
她以為的步步為營,其實是用疑心編織了一張網,但網裡只有她自己。
就像豬八戒穿的珍珠衫,越掙扎捆的越緊。
但大舅養了兩個二奶,父親身邊也不乾淨,韓珠作為男人,真的能抵制歐陽那樣的誘惑嗎?
男人的心不在了,要他人有何用?
可她老是這樣,他的心遲早會不在的吧。
算了算了算了,何必為未來的事操心呢?
庸人自擾。
溫麗萍再次戰勝了自己,「大珠,我把歐陽介紹給小恆真是舅媽的囑託,他倆也算門當戶對。不過,我也確實有私心,總覺得她嫁了,我就不用擔心了。但你說的對,我也不差,沒必要疑神疑鬼的。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整這些沒用的了,好啦,我們不吵了,睡覺吧。」
韓珠無奈地搖頭,「希望你這次能堅持的時間能長久一些,別想一出是一出。」
溫麗萍八爪似的纏了上去,「放心吧,我肯定不再犯了。」
……
第二天上午,向馳被秦隊叫到了辦公室。
秦隊笑道:「小向,不簡單啊。」
向馳道:「運氣好而已。」
「坐吧。」秦隊指指面前的椅子,「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你怎麼知道毛鑫要跑?」
向馳把椅子往後挪了一下,歪著長腿坐下了,「秦隊,我不知道毛鑫要跑,但感覺他嫌疑很大。心裡有鬼的人大多沉不住氣,我不過是賭一下罷了。」
他告訴歐陽,是因為歐陽嘴嚴,不告訴領導,是不想被領導有更多的想法。
秦隊是老刑偵,和歐陽一樣不信,但向馳表情鬆弛,姿勢自然,實在看不出撒謊的樣子。
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遞了過來,「我以為這案子破不了了,沒想到峰迴路轉。火車站的案子破的也很漂亮,田局早上還誇你呢,心思縝密,是個福將。」
向馳接過來,不知什麼時候拿在手裡的打火機吧嗒一聲響了,他先給秦隊點著了,說道:「田局過獎了,小案子,不值一提。」
秦隊道:「案子是不大,但很說明水平,你就不用謙虛了。以前我還擔心你太年輕,經驗上不如小尹,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領導慧眼如炬。」
「我確實年輕,尹組長和幾位前輩都是我學習的榜樣。」向馳點燃自己的煙,笨拙地吸一口,又全都吐了出去。
秦隊笑了,「你小子身上總帶著煙,卻不會吸菸?」
向馳道:「對,臥底的時候不敢吸,已經養成習慣了。」
秦隊點點頭,「不容易啊。」
好漢不提當年勇。
向馳轉移了話題,「秦隊,s320的案子怎麼樣了?」
秦隊道:「許建文社會關係複雜,中州、京州的商圈、古董圈都有他的身影,目前舉步維艱。」
向馳又問:「那張圖呢?」
秦隊道:「感覺和相關,而且局裡也懷疑地點就在咱們霖江,但就是找不到具體地點。」
也就是說,案子進展緩慢,局面始終打不開。
……
從秦隊辦公室出來,向馳接到了一直在等的電話。
「辛苦了。」
「滾蛋吧!我先告訴你一個結果:有用的線索不多。」
「明白,你說吧。」
「此人交遊廣闊,在圈子裡人緣極好,但凡是書畫類的活動基本都請他。很有經濟頭腦,一直在經營他的書法作品,每平尺千元左右。商界大佬、明星大腕兒都有往來,人多且雜,短時間無法梳理重點,目前只有一點十分明確,他熱衷功利,聽說幾個孫子都在國外,他本人也買了豪宅。」
「那時間長了能梳理出重點嗎?」
「滾,我哪有那個功夫!」
「那倒是。」
「實話告訴你,像你姥爺那樣的人很少。借著這次機會,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古董圈子,像他這樣的人不少。大家都是利益相關,交情也是表面的,背地裡的東西不盯梢不好查。」
隨意盯公民的稍,警務人員便涉嫌濫用職權了,誰都做不到。
向馳謝過,掛了電話,繼續思考奔馳燃燒案。
東方不亮西方亮,既然死者許建文和京州的古董圈接觸過,那麼從這邊入手未嘗不可。
向馳認為,奔馳s320一案,重點在於那張圖。
而圖的重點在於,它示意的具體位置在哪兒,什麼人在找這張圖,圖紙的來源在哪兒,有無副本。
如果有副本,是不是也在削尖腦袋尋找那個地方。
中午,他去書店買了霖江市、與霖江毗鄰的所有城市的詳圖,以及這些城市的所有史料。
下午沒有案子,向馳難得正常下班,他照常把車停在別人家樓下,拎著一大摞書往3棟走。
剛到樓下,就見歐陽提著一袋子食物從車裡下來了,他下意識地把書挪到大衣下,笑著打了個招呼:「你也才回來。」
「對,去了趟菜市場。」歐陽走了過來,目光在他手上一掃,「怎麼,向組長要對歷史下手了?」
向馳:「……」
【📢作者有話說】
大家知道拾荒人為什麼不敢說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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