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連環殺人犯在不斷學習後,作案手段也會不斷升級,那麼初始階段……
打住!
歐陽在心裡搖搖頭,兇手刁嶺此時還是個十五六的孩子呢。
……
做好縫合,處理好解剖台衛生,一干人回了警局。
吃完午飯,向馳把重案組的人叫到辦公室,將案情匯總了一下。
一,死者害怕西藥的副作用,迷戀保健品,不但花銷大,身體也狀況頻出。
二,因為第一點,死者和大兒子關係不睦,經常吵架。
三,經詢問,死者生前只是心率過快,沒有發現心肌梗死的徵象。但前一晚和兒媳婦因吵過一架,動靜雖不太大,但隔壁鄰居聽到了。
四,確定沒有仇家。
五,老頭猝死時未發現目擊者。
向馳問:「大家怎麼說?」
方文景第一個發言:「那還怎麼說,法醫驗了是猝死,就是猝死唄。」
向馳皺皺眉頭,看向老李。
老李道:「從現有證據看,他殺的可能性小。冬天寒冷,老人走的很多。」
「我姥爺就是前年冬天走的,走得也挺快。」
「我們小區的老人走兩個了,一到晚上就唱大戲,歡送他們魂歸西天。」
丁維和王耀光一人一句。
向馳道:「好,既然沒有其他疑點,就先到這兒,等法醫有了確定的結果再說,散會。」
……
回到辦公室,歐陽沖了杯黑咖啡,順便給袁文濤泡了杯鐵觀音。
坐到椅子上,歐陽問道:「師父,慈安街一帶有人因為猝死報過警嗎?」
「沒有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送醫院還差不多。」袁文濤喝了口茶,「你就別瞎琢磨了,草木皆兵怎麼行?」
確實有點那個意思了。
歐陽自我檢討了一下。
師徒二人喝完茶,一起家去了。
……
第二天上班,檢驗科把結果遞了上來——死者沒有中毒。
師徒三人一起去了殯儀館。
屍體被重新放到解剖台上,右肩、右大臂有淺淺地淤青顯現了出來。
袁文濤道:「更像是走到門口時忽然發病,臉、肩和手臂先後撞在磚牆上,而後他扶住磚牆往外走,在通道時再也無法堅持,扶著牆倒了下去。」
歐陽道:「後面有人推他一把也解釋得通。」
韓珠道:「你沒有證據。」
歐陽想起了死者褲腿和氈鞋上的尿,但她自己就排除了——身體不舒服,尿到身上再正常不過。
袁文濤道:「按照歐陽這個懷疑法,我們法醫就是累死也忙不過來。」
韓珠故作深沉:「歐陽,世上還是好人多。」
歐陽:「……」
她心道,世上有完美犯罪嗎?如果解遠確係被殺,這就是。
向馳匯總了法醫的報告,把結果報了上去。
解遠被正式判斷為猝死。
解家人把老頭的遺體領走了,臨走前也沒忘了埋汰他們法醫幾句。
本著負責任的心,歐陽去秀才路轉了兩圈,專門打聽老人去世一事,未發現異常,便也罷了。
因為想起刁嶺,她找到了穆芸,讓她打聽打聽這個人,並約好了元旦一起跨年。
大凌山的事,她畫了張素描給向馳,向馳說他報上去了,但直到元旦之前,市局都沒有正面反饋。
沒有反饋的原因不見得是市局懈怠,而是證據不足。
她對此案雖然感興趣,但也沒辦法私自調查,只好丟在一旁,只在偶遇向馳時探討一番。
星期四是00年的最後一天,歐陽請了兩個小時的假,提早下班,驅車到了慈安街。
車停在街角,她步行去了慈安中學。
正好是學生放學的時間,街面上人很多,小吃攤的攤主一個個叫得起勁,整條街都熱鬧起來了。
歐陽看看表,不敢耽擱,快步走到慈安中學正門,再拐進其有邊的胡同里。
胡同里聚了二三十個男同學,或聊天,或靠牆,都沒有回家的意思,像在等待著什麼。
歐陽知道,這就是那場慘劇發生前的序曲,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她把雙節棍拿出來,放到羽絨服口袋裡,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
她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小團伙。
總共五個人,其中一個少年身材高大,五官帥氣,一身名牌,手裡掐著一根煙,自以為帥氣地塞到了嘴裡。
應該就是他了吧。
歐陽思忖著。
五人中的一個注意到了她,他捅了捅旁邊的男同學,「誒誒,大美女大美女。」
幾個男生一起看了過來。
歐陽梳著丸子頭,黑色的高領毛衣襯得脖頸修長,外搭白色中長款羽絨服,淺藍色牛仔,腳上蹬著一雙黑色中腰警靴。
高挑,漂亮,醒目!
「臥槽,校花被她一比,人沒了。」
「好像是誒。」
「滾蛋,她多大,小婉多大?」
「拉倒吧,跟年紀有什麼關係?臉蛋、身材、氣質、穿衣打扮,人家哪一樣不好?」
「好了,別說了,又搭不上話,再漂亮能咋地?」
「你們好。」歐陽湊了過去,「你們是在說我嗎?」
「嘖,社會人,有點臉皮厚。」
「她想幹啥?」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