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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也會出現腰酸腿疼,伴有下墜感,尿頻,走路不便等臨產先兆。還有哦,就是子宮開始有規律地收縮,最開始一般是5-6分鐘收縮一次,而後間隔時間逐漸縮短,持續時間逐漸延長,強度逐漸增加……」
看到安琪的狀態漸漸好了起來,高源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他就不用去找陳玥退貨了。
安琪完全放鬆下來了,她只感覺眼前這些布娃娃一直在跟她調皮地互動。所以她的用詞也變得很是俏皮,跟哄小孩似的,這反倒搞的下面這些助產士有些不適應了。
終於,有個女同志忍不住,她舉手道:「老師,我有問題。」
安琪朝她伸手,道:「瑪卡貝卡,請說出你的問題。」
「啊?」那女同志呆住了。
全場也霎時一靜。
「哎。」高源叫了一聲。
安琪才回過神來,眼前的濾鏡破碎,終於看清了現實,她兩眼一翻,差點沒背過去。
……
安琪的一句「瑪卡貝卡」讓她徹底出了名,現在這些學生都用瑪卡老師叫安琪,搞的安琪更不好意思了。
不過有了這麼一出,安琪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也能好好講課了。
她們的培訓時間不長,就半個月。所以知識點都是加班加點的講,筆記也是點燈熬油地做。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楊德貴過來了,提著大包小袋過來的,主要是給楊秀英送乾糧的。同時,還有一袋是高源的,是高父高母托他帶的。
「哼。」楊德貴把東西往高源面前一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高源把包袱拿過來,裡面都是雜糧窩頭,他問楊德貴:「你怎麼了,又有誰惹你了?」
楊德貴斜眼看高源,警告道:「我姐在你們這裡學習,你可不許欺負她!」
高源有些無奈,說:「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欺負你姐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楊德貴更氣了,他道:「你欺負的還少嗎?你知道嗎?現在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我姐的?他們都說我姐是掃把星,是我姐害的你丟了工作,害你進了監獄。」
「我……」高源一時啞言。
楊德貴滿臉不爽道:「你自己做錯事,關我姐什麼事?搞的現在都沒人敢給我姐談婚事了,我姐長得那麼好看,又那麼能幹,到底是誰害的誰啊!再說了,我姐心裡一直念著你呢,她都沒嫌棄你。你倒好,在這裡勾三搭四的!」
高源立馬喝止道:「哎,這話可不能亂說。」
楊德貴振振有詞道:「誰亂說了,你自己看看你身邊的女人,跟走馬觀燈似的。」
高源無奈道:「我跟你姐沒什麼,跟她們也沒什麼。」
楊德貴聲音一下子就抬起來了:「什麼叫跟我姐沒什麼?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當初都談婚論嫁了,你現在說沒什麼了?」
高源被說的頭疼,沒錯,他是楊秀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楊家爺爺也很喜歡他,一直說要把楊秀英嫁給他,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懂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婚姻,大人拿他開玩笑,他就瞎答應著。
16歲從軍之後,見識了更加廣闊的天地,後來又上了大學,他知道他跟楊秀英只是青梅竹馬,他是拿她當妹妹的。而楊家人卻因為高源去上了大學,又當了幹部,就怕高攀不上了。
但高父高母又很喜歡楊秀英,兩家長輩就一直張羅著,談婚論嫁的事情是他們在乾的。兩邊的家長談妥了,才給高源去了封信。
高源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他就趕緊回了一封,說了一下他自己的想法,然後說等他回家了再跟他們當面談論,讓他們別瞎來。
後來,還不等高源回家,他就進去了,也才有了這麼多的事情。
如果當初他沒進去,早點回來,把事情說開了也就沒事了,哪裡惹來現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糾紛。
楊德貴現在就固執地認為是高源出息了就看不上他姐,落難了卻還害了他姐的名聲,她姐被高源坑的死死的,所以他才視高源為仇敵。
楊家人對高源的態度,也變得複雜起來了。
高源看著氣呼呼的楊德貴,他想了想,問:「德貴啊,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楊德貴冷哼一聲,道:「這有啥不知道的,就是喜歡,稀罕,瞧對眼了!」
高源說:「既然你知道愛情,那你就應該知道,就算是認識很久的人,也不一定會產生愛情。甚至來說,認識越久,越是從小認識,就越會是兄妹之情。」
楊德貴有些茫然,他問:「你在放什麼狗屁?」
高源道:「舉個簡單例子,咱們村小芳跟你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吧?你會喜歡她嗎?會愛上她嗎?」
楊德貴想也不想,就點頭:「會啊,為什麼不會,我就很喜歡她啊。」
這回輪到高源懵了,他問:「不對啊,你不是喜歡杏兒的嗎?」
楊德貴理所當然道:「我也喜歡啊。」
高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
楊德貴走了,走的時候還是沒原諒高源。楊秀英等人在培訓了兩個星期之後,又上了幾趟實踐課,是安琪當著她們面給她們演示的新式接生的全過程。
只是培訓時間太短了,沒有機會讓她們都去實踐一回。只能讓她們先回去,接下來的課程函授解決。